即刻,花煜容大惊失色,当场大吼大叫的挣扎。
“你……你……你干嘛,你松手。你快松手……”
夏乐乐松开手,看抓着衣服欲哭无泪,楚楚可怜,完全一副刚被人XXOO完的花煜容委曲地哭喊:“你个臭流氓,下流,你……你……”说着说着,他泪就要掉下来了。
“喂!喂!喂!你哭什么?”夏乐乐憋笑。
“你流氓!”
站在花煜容面前的夏乐乐,手指着自己,惊讶地问道:“我流氓,我流氓?”我是女滴,好不……
“你不止流氓,还下流。”眼眸泛红的小花花楚楚可怜地抽泣着,再次指控。
夏乐乐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又见小花花那副娇弱的模样,心儿咯噔一声:啊哦,不好……
“喂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流氓?”瞟着衣衫不整的花煜容,夏乐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指着花煜容道:“你……你不会以为我是女色狼,当街占你便宜吧!”
连羞带气,花煜容那张绝世小受脸已是红的跟小猴儿那红红的******,气急败坏地对夏乐乐说:“你……你还有脸说。”
“……”愣怔了一会,夏乐乐腾腾地跑到花煜容的面前,半蹲着看着他的脸,忽然惊天动地地大叫:“啊……你个小不羞,呃……”
夏乐乐盯着花煜容夸张地倒退一步,抖着身体,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瞟着花煜容。“原来你不仅是受虐狂,还是自恋狂。”
“你才是自恋狂,你全家都是自恋狂。”
瞧着花煜容被气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夏乐乐的心情更好了。
小花花真可爱,越生气越可爱,偶稀饭!!哇哈哈哈……
“死流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夏乐乐瞟了一眼狗急跳墙的小花花,呵呵一笑,挑眉,手一伸,“呐……”赫然,夏乐乐手上多出一个玉佩。
围观者见到这玉佩,立刻明白这破衣少女抱着白衣少年是为了钱,来抵消路费的钱。
顿时,一同道:“哦,自恋狂。”
起哄地,看热闹的,一时间大街上好不热闹。
看着起哄的群众,花煜容恨不得挖一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拿的。”
夏乐乐看着花煜容,吊儿郎当地晃悠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呵呵一笑,那两颗圆圆的大眼睛赫然一副单纯憨傻的模样。
“我只要钱。”眨了眨眼,夏乐乐似有所指地挑挑眉,继续说:“小花花,你的思想好龌龊哦!”
“你……”花煜容脸一下刷红,尴尬地站在原地,现在的处境完全是有理说不出,最后只能道:“就算我……我误会你对我……”
说半天,花煜容怎么都没办法把那二个字说出口,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喃喃出:“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偷我东西呀!”
“什么叫做我偷你东西?”夏乐乐睁大水灵灵地大眼睛,手掐腰似茶壶,泼妇骂街似地嚷着:“我这是要债,要债。”
该死的小丫头!
花煜容瞪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夏乐乐,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
“你……”
深呼吸,深呼吸……我不跟野丫头一般见识,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压住怒火,花煜容正色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给银子。”手再次伸到了花煜容面前。
花煜容低头瞧了瞧眼下的手,揪着嘴,抬起头,在看向夏乐乐时……
“啪……”巴掌拍巴掌的声音,“哼!”冷哼一声,花煜容头一扭,豪气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哟!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夏乐乐一边调侃一边挑了下眼角,笑吟吟地上前两步,一脸猥琐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花煜容,“真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花煜容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瞟都没瞟夏乐乐一眼,口中掷地有声地吐出:“是!”
呵呵!小花花那就不要怪我咯!
眼角瞄了一眼一脸猥琐样的夏乐乐,花煜容半眯起双眼,心里嘀咕:这人是不是脑抽呀!一副***样。
夏乐乐突然绽放出来的猥琐样让花煜容惊出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地倒退半步。
“你……你做什么?”
“呵呵……小花花……”猥琐地笑了两声,夏乐乐磨着掌,在花煜容退后之际一把抱住了想逃走的人。
夏乐乐紧紧搂住花煜容,嘟着嘴,猥琐地叫着:“小花花,来,亲一个。”叫你不给钱,我恶心死你,嘿……
手推着夏乐乐眼看着就要亲上来的唇,花煜容挣扎着,吓得大叫起来:“喂!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扭着腰,推着搂住他的人,花煜容看到渐渐成堆的围观群众,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这个死臭流氓,女色狼!!!
“你手往哪里伸的?”叫喊着,花煜容怒瞪死皮赖脸的夏乐乐,敏感地感觉到那只带茧的手正不老实地抚摸着他。
天哪,这丫头在做什么,她竟然……花煜容如惊恐之鸟,又怒又羞。
夏乐乐早有防范,一把压住花煜容的膝盖,顺势抱住欲要袭击自己的大腿,笑的那叫一个‘贼’,爱不释手地摸着花煜容的大腿,猥琐道:“小花花,不要这么热情嘛!”
花煜容单腿跳,立稳身躯,怒吼:“滚!你……你这个……这个,这个……”
“这个,这个什么,这个什么啊,啊?”
挑着眉,夏乐乐完全一副地痞流氓样,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膝盖转到大腿,“小花花,没钱,就以身抵债吧!”
“滚!你这个臭流氓,乌龟王八蛋,夏乐乐……”
听见急切的叫喊声,夏乐乐停了手下的动作,笑眯眯地问:“小花花,什么事呀!”
深呼吸一口气,花煜容看了一下周围。
怎么半天就没碰见一个熟悉的人呢!
该死的,那群饭桶!没事的时候天天在眼前乱晃,小爷现在有事了一个两个连个屁都见不着。
心里想着计策,花煜容停止挣扎,看着夏乐乐,正色道:“你先放开我。”
夏乐乐低头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大腿,又瞧了瞧一脸驼色的花煜容,嘟起嘴,歪着头,煞是可爱动人,傻傻地蹦出一句:“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吗?”
一时间,花煜容只觉一口气憋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
要不是平时自己身体底子好,搞不好就会眼一翻晕过去。
因此,喧闹的街上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画面。
路人只见大街中央,一头毛驴,两个年纪不大的娃,立足于此。
诡异的地方就在于,破衣少女抱着白衣少年的大腿站立着,白衣少年单腿立足,而二人仿佛如老和尚入定一般,纹丝不动。
仿佛这眼一睁一闭之间就过了那春、夏、秋、冬……
与这喧闹繁华的大街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诡异得令人纳闷:这两个人在耍杂技吧!
这种念头刚一出……
只听,叮咚一向。
铜钱落定的声音。
“小孩怪可怜的,捡起钱,去买两个包子吃吧!”
花煜容愣愣地低头看向脚旁的两文钱。
这是?
嘴角抽搐,到底是哪辈子造的孽,让我遇见这祸害的!
一团无名地火从百骨传来,花煜容还没想骂对面的大叔: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小爷是谁时……
扑通……
花煜容被夏乐乐撂倒在地,顿时一阵晕厥袭来,眼冒繁星。
而夏乐乐激动地捡起地上的铜钱,一把抓住丢钱人的手,因兴奋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更是大了一圈,眨巴眨巴的霎时灵力动人。
夏乐乐激动不已地说道:“爹,我终于见到你了。”
爹?
莫名其妙被人叫爹的大叔,风中凌乱了……挣扎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想到这小孩的手劲这么大。
“小妹妹,你这是从何说起?”
夏乐乐抿着嘴,水灵灵地大眼顿时楚楚动人,用着婉约抒情地口气,情意绵绵地诉说:“爹,您还记得京城南门外的猪悟能吗?”
“猪悟能?”
大叔怔怔地重复着三个字,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有些癫疯的小丫头。
“对。”夏乐乐掷地有声道。
牵起大叔的手,一双水灵灵地眼睛情意绵绵,铮铮有声说道:“我就是您跟猪悟能的私生子,猪肉荣呀!爹……”
哭嚎着,夏乐乐一把扑向了大叔,“你就带我回家吧!”
偶也!!
这大叔看起来挺有钱的,应该可以包养我。呼呼!!
身材中等的大叔尴尬地站在原地,想推开怀中的小丫头,推又推不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面色痛苦地向四周扫了一圈,直到视线停留在几个气质非凡的人身上,求救似地向他们递去了几个眼神。
“爹,我身无分文,你怎么能舍得让我沦落街头,客死异乡呢!爹……我的亲爹嘞……”
加油,一定要把这金主缠住。看这衣料,一看就知道有身价的人,虽然是大叔了些,不过勉勉强强吧!
小灰灰,你马上就可以完成你的毕生心愿……驴压马咯!
为了完成小灰灰的毕生心愿,夏乐乐可是使出了吃奶地劲哀嚎着。那姿态,比死了亲娘还要痛苦,那哀怨劲,比被丈夫休了的下堂妻还要痛苦十倍。
这要是有座长城,估计也要被这丫头给哭倒了不可!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磁性略带调侃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德福,什么时候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出来?”
带着笑意,一名长相俊美,身材伟岸的男人出现在德福大叔的身旁。
德福一见到这人,立刻成为小可怜,哀怨地说道:“主子,您就别笑话奴才了。奴才这……这……“
瞧了眼怀中的小丫头,德福有口难说。
夏乐乐听见他们的对话,眨了眨自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瞧了瞧出现在他眼前的男子,头一昂,一把抱住德福的颈处,铿锵有力地宣布:“哼!我就是爹的便宜女儿。咋样?”
“便宜女儿?”俊美的男子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收起折扇,突然倾身上前,贴近夏乐乐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太监也会有女儿吗?”
这句话一出,夏乐乐顿时瞪大双眸,反射性地跳出德福的怀抱,眼神渐渐地由惊讶变成颤抖直到哀怨,一手指着德福,一手扶着自己的心房。
夏乐乐神色痛苦地溢出:“你……你怎能如此践踏我一片诚心!”
诚心?
德福看着这奇怪丫头,冷汗都流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主子,却见他一脸笑意地看着小丫头。
神了,他家主子不会被这丫头传染了吧?
夏乐乐见德福不说话,抹了一把鼻涕,擦了一把眼泪,哀怨地唱道:“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上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爹呀,亲娘呀,亲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弟弟穿衣绫罗锻呀。我要穿衣粗布衣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呀;亲娘呀,亲娘呀……”
哀怨地唱完这首歌,夏乐乐摸了一把压根就没有的泪水,正色说着:“爹,你可以不认我,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说完,走到旁边,扶起尚有点晕眩的花煜容。“爹,我们后会有期!待你离世之日,孩儿定会为你披麻戴孝!”
那哀怨的歌声,那铿锵有力的话语,让一些受过苦吃过难的父老乡亲竟留下了一把同情泪。
众人只见夏乐乐扶起花煜容,转身就走,完全一副大义凛然,有情有义的模样。
转过头,夏乐乐内心不断嚷着:快点叫我呀!快点叫我呀!怎么说人家演了半天,也得给个口水钱。
“且慢。”
呵呵……有戏!
夏乐乐嘴角快速弯曲一下,整理了一下面容,抿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小样看向身后叫住他的人。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去占位乞讨了。”软软的话语透着可怜。
俊美的男子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虽一身破衣,却无法遮盖出她的灵气,是一个聪慧、古灵精怪,不可多得的小丫头。
男子微微侧头对身边的人道:“德福,拿点银子给他。”
怔怔看着突发好心的主子,德福首肯:“是。”走到夏乐乐身边,刚拿出钱袋,想掏出一锭银子给她,却不想被她一把夺去。
灿烂地一笑,夏乐乐把钱袋系好,往怀里一收,“谢谢哦!德福公公。”
夏乐乐此时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恨不得上前撕烂。
这……这……这小丫头也太会变脸了吧!
“我没学过变脸。我会法术,嚯嚯两下,你的脸皮就到我脸上了。”挑着眉,夏乐乐对一脸惊恐的德福继续道:“你信不信?”
“你……你……”
夏乐乐屁颠屁颠的得瑟道:“我,我怎么样?”
“钱袋。”狠狠地把这两个字吐出,德福朝夏乐乐翻了个白眼。法术?你当我傻呀!你这小孩顶多就是一个小神棍。
“钱袋?”夏乐乐开始装傻充愣。
见德福嘴角抽搐,夏乐乐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状似猛然想起,转过身,对不远处的俊美男子抱起双拳:“帅哥,多谢了。”
抱拳礼谢,夏乐乐拖着从头到尾都晕乎乎的花煜容扭头就走。
身后出来两个人的声音……
“主……主子,穿白衣服的好像是太……太子殿下……”
“德福,别多事,喂!”
喂个屁喂,姑奶奶拿到钱了还跟你唠嗑呀!
亏这人生了张妖孽脸,却长了个二愣子的脑。
我替你的父母默哀……
心中念叨着,夏乐乐那脚下的步伐却是健步如飞,眨眼间便在人群中消失。
“主子……”
站在俊美男人身后的侍卫往前一步,欲要说些什么。男人却抬起手,含着深意地笑容看着急速闪人的身影。
口中溢出:“不用追。”
手轻抚着折扇,男人眉头一挑,笑然,喃喃自语,“花煜容啊花煜容……好一个当今太子殿下。”
颇具深意地最后看了一眼方才夏乐乐适才站的地方,男人风度翩翩地转身,锦瑟衣袍顷刻间荡起了个小小的弧度,煞是好看。
好听的磁性嗓音响起,“德福。”
德福弯曲身体,首肯:“主子。”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抿一下唇,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快去通知太傅大人,小太子出现在京城,正欲出北门而行,速抓!”
挂着不明深意的笑容,男人往前迈了两步,忽然,男人右嘴角扯处了一个弧度,邪魅得令旁边的痴男怨女流下无数口水。
邪魅的男人开口:“德福,你说好戏是不是应该有人欣赏?”
男人突然发问,让德福一愣,再见男人那邪魅的笑容,快速弯曲身姿,内心腹诽:真主阿拉!我现在是你最忠实的奴仆,请让主子别出幺蛾子呀!
“有戏不看是傻瓜。德福,这句话是谁说的?”
明显的德福公公求错了神。
若是夏乐乐在此定然会嚷一句:这里是中原不是伊斯兰,谢谢。我们是要拜佛,求观音,要崇尚自己的佛教,发扬本国的传统。
半弯着腰的德福面部不受控制地一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用着非常非常沉稳的声音回答:“主子,那是您在小太子离家出走时,在宰相府邸说出来的。”
“啪……”折扇打开的声音。
男人用打开的折扇挑起德福那张成熟的脸面,一字一字地溢出:“记住,这句话是前朝太子,司空凌风之言。”
司空凌风?德福心下一惊,却不敢多言。
男人收起折扇,身姿一摆,用扇面轻敲了下德福有些汗液的脑门,笑道:“走了。”
看着男人往皇宫方向而行,德福慌忙跟了上去。自始至终不敢多言半句。
他现在的这位主子变幻莫测的性格,有点眼力的都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人心难测呀!
另一边。
夏乐乐左手架着花煜容,右手牵着小灰灰,左行右拐之下,瞧了瞧身后见无人跟来,便毫不怜香惜玉地随手将花煜容往地上一放。
以袖为扇,坐在一处巷子的拐角处纳凉。
夏乐乐靠在墙角,瞟了一眼终于渐渐转醒的花煜容,倾身上前……
“啪啪啪……”就是三巴掌。
瞧着脸颊微红,摸着自己脸颊有些晕头转向的花煜容,夏乐乐脸上的笑容跟偷腥的猫儿差不多。
当然,在花煜容眼里这人笑的跟屁痴差不多。
刺痛的脸颊泛红,花煜容晃了一下自己脑袋,好让自己快速清醒。
眼前景物渐渐清晰,看到自己面前这个该死的小丫头片子,花煜容怒了。
抛弃所有的礼仪道德,甚至连男人的底线都顾忌了,冲上前,一拳打在了夏乐乐那忽闪忽闪的左眼上。
顿时,独眼龙夏乐乐现身。
“喂!你……”夏乐乐还没把话说完,碰的一声……花煜容另一拳再次招呼到夏乐乐右眼上。
当当当当……名曰夏乐乐的国宝熊猫诞生。
夏乐乐眯着眼睛,透过眼缝,见对面的花煜容还是气头未消的样子,连忙后退。就在花煜容还想动手时,夏乐乐连忙摆手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打女人不算男人!”
话语刚落……
“啊……”
杀猪般的哀嚎瞬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阴凉的小巷内,花煜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而他对面的夏乐乐,此刻正抬着手,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臂,血液一滴一滴正往下滴着,落在了地面上。
好听话,果然就不动手了,他丫动口……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连小灰灰都窝在旁边不敢吱声。
冷飕飕的巷子跟热闹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辰一点一滴过去,原本还没感觉自己咬人有什么不对的花煜容眼看夏乐乐手臂上的血越来越多,又见夏乐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就没离开过那被他咬过的地方半分,花煜容心慌了,胆怯了。
目光偷偷地移到夏乐乐身上,花煜容腹诽起来:这人不会被我咬傻了吧!还是他想偷袭我?
眯着眼,花煜容小心翼翼地开始观察起夏乐乐。
我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招。
一盏茶时间过去……
花煜容不耐烦了,朝夏乐乐翻了个白眼,“喂!”
双眼盯着伤口看的夏乐乐,连眼都没眨一下。
花煜容见此,心念:这人该不会真的傻了吧!
这一想法一产生,花煜容急了,开始动手,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站在那儿不动的夏乐乐,轻声唤道:“喂!你没事吧!”
夏乐乐依旧一动不动,花煜容这下急了,也不顾夏乐乐会不会偷袭他了,大步上前,嚷着:“夏乐乐,夏乐乐……”
就在花煜容越叫越大声,越叫越急时,夏乐乐动了。食指放在唇边,“嘘……”发出这道让人静音的声音时,夏乐乐的双眼依旧没离开伤口半分。
花煜容见夏乐乐做出这个动作后,不动了,有点紧张地看着这阴森森的,宽不到一米的巷子。
扯了扯夏乐乐的衣袖,“夏乐乐,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噗噗……”的声音。
花煜容小心翼翼将打量着巷子的视线移到了声源处……
小灰灰躺在角落,仿佛感受到花煜容的视线,抬起头来,那双独特的凤眼在从花煜容身上看到夏乐乐时,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露出鄙视地目光看着自己的主人。
神棍!又在招摇撞骗了。
心念于此,小灰灰看了一眼还不知被人算计的花煜容。
可怜的娃,被人算计了,还扯着人家的衣袖……很傻,很天真!
“昂饿……”
发出这道悲吟,小灰灰心中感慨:当初的我何尝不是如此的单纯,天真呢!
小灰灰昂起了它那颗标志性的大头,看向了蔚蓝的天空,眼神飘渺,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美好天真的生活,然而……
小灰灰如刀般锐利的眼神突然看向了夏乐乐,自从她醒来后,它那美好宁静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它那颗纯洁,天真的心也被这个神棍给污染了。
当小灰灰那双贼大的凤眼转向花煜容时,已变成同命相怜的同情之色。
被小灰灰盯着的花煜容,毛孔悚然地躲避小灰灰看过来的眼神,手有些微颤地扯了扯夏乐乐,“夏……夏,夏乐乐……你……你的驴,是不是成精了?”
声音因害怕成不了调。
就在花煜容被这一驴一人折磨的越来越紧张害怕,欲要转身跑出巷子时,夏乐乐突然动了。
夏乐乐一把拉住转身准备逃跑的花煜容,笑着说道:“跑什么呀!”然后调侃道:“就算它成精,也是一只驴,还是一头蠢驴,你怕它做啥子。”
“昂饿……”小灰灰的反抗之意显而易见。
花煜容一听,双脚顿时不受控制地一哆嗦,要不是夏乐乐捞着他,差一点跪倒在地。
手颤抖地指着小灰灰,花煜容吞咽了一口唾液,“它……它,它,它……”
它半天,口齿已经不清的花煜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瞧着花煜容这样,夏乐乐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半搂着花煜容,柔声说着:“它就是一只面部表情丰富的蠢驴,看把你吓的。”
说着,用衣袖温柔地给花煜容擦了擦额头上的被吓出来的汗液。
“别怕,也别晕,来……”架着花煜容,夏乐乐指了指自己手臂上被花煜容咬的地方,又指了指地上那一趟血。
然后笑着跟那拉拢客人的老鸨有得一比,“小花花,我们来算算账吧!”
“小花花,我们来算算账吧!”
夏乐乐说出这话时,脸上那猥琐的笑容,让花煜容嘴角抽搐,冷汗连连。已经在夏乐乐手中吃过亏的花煜容当下紧张了起来。
“你……你……你要干嘛?”
摩拳擦掌,夏乐乐一脸奸笑地发出自认为非常和蔼可亲地声音对花煜容说:“莫怕。”
挑了挑眉,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仿佛在向花煜容说:莫怕,我很纯洁,我很善良。
“我这么好的银,怎么会坑你呢!”说着,夏乐乐牵起花煜容地手,拉着先走到墙角处,对着趴在地上打盹的小灰灰就是一脚。
夏乐乐双目如铃,怒瞪挑着贼大凤眸的小灰灰。
“昂饿……”叫着,小灰灰站起了身。
“噗……”大鼻孔内噗出来的鼻涕水,到处乱洒。
小灰灰半眯着自己那双独特的凤眼,鄙视地看着自己无道德、没良心的小主人,竟然拿别人来做挡箭牌。
哼!下次找个没人的时候打喷嚏,我看你还找谁做挡箭牌,破神棍!!
夏神棍笑嘻嘻地把花氏挡箭牌往旁边挪了挪,上前一把抓住小灰灰那长长的耳朵,冲着小灰灰的耳朵大声吼道:“小混蛋,想阴我,也不看看这招是谁教你的。”
吼完,夏乐乐舒坦了,悠然自得地放下手中因她巨吼声震的乱抖的长耳朵,脸上的笑那叫一个猥琐,一个奸诈,一个开心……
完全没有因欺负一只毛驴而产生任何羞耻心!
站在旁边,被喷了一身毛驴鼻涕的花煜容,风中凌乱。
居然以欺负一头毛驴取乐,这人……真真是无药可救!
对于花煜容的腹诽,夏乐乐是无从得知的,现在的她正跟自家这只吃里扒外的毛驴对视呢。
笨驴,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凯子,不坑他,她坑谁?
小灰灰连看都懒得看自家神棍主人一眼。
夏乐乐见小灰灰竟然不鸟她,气愤地抬起手就捏了一下小灰灰的大鼻头。
嘴里冷哼,道:“不想要舒服的驴棚了?不想拖金子做的车了?不想证明你比你马表现厉害了?不想完成你毕生心愿……驴压马了?”
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小灰灰依旧昂首挺胸,临危不惧,不被财色所诱惑,用鼻腔发出来的声音,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夏乐乐。
这下,夏乐乐乐了,笑着抬手拍了拍小灰灰,“不畏强权,不畏财色,看来我的优良传统都移嫁给你了,小灰灰。”
小灰灰同花煜容同时做出了一个动作……鄙视地瞪了恬不知耻的夏神棍一眼,朝天翻了个白眼。
见过不知廉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夏乐乐可不管这一驴一人在他们心中如何腹诽自己,从挂在小灰灰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竹算盘,啪啪啪地几声,一串数字呈现在花煜容面前。
看着面前的珠算,花煜容瞟了一眼夏乐乐。
“干嘛?”
噼里啪啦……
算盘声。
夏乐乐边快速打着算盘,边说着:“一共七十三滴半的血,一滴血一两也就是七十三两半,再加上疼痛费,伤口愈合费,零零碎碎加起来给你打个折扣一共一百两。”
花煜容听着夏乐乐念叨出来的话,怔住了。
这人……这人刚才一直盯着伤口该不会是算流了多少滴血吧?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
花煜容伸出食指,震惊地看着夏乐乐,“一百两!你怎么不去当土匪?”
花煜容的大声吼叫,令夏乐乐笑了。
“如今世道土匪不如奸商赚的多,小花花你落伍了。”
“滚!小爷就算再落伍也不是傻子。”
笨!你不是傻子,是凯子。
夏乐乐笑眯眯地看着花煜容,吹着口哨,散发出流里流气小混混的味道,“你想赖账就赖账吧!常言道:民不跟官斗,官官相护,况且你还是绝对强权的那种,我告你也没用。”
花煜容一听夏乐乐这样说,当下就明白过来,这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我也不会到处说三道四,最多让一些说书先生,乞丐小弟闲暇时,把当今太子爷撒泼赖皮,猥琐我的事编成一百八十本各种类型的小说歌谣,说说唱唱。”
哼,姑奶奶我耳朵尖着呢,刚才街上那对主仆最后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太子,太子爷啊,那他住的府邸一定很大了。
奇怪,既然是太子,为何刚才进城时,那些侍卫不认识他呢?看来,皇室的保密工作不一般啊……
花煜容听着这压根不是人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我什么时候撒泼赖皮,还有猥琐你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一巴掌拍上花煜容的肩膀,夏乐乐展颜一笑,“小花花,你该不会以为,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花煜容看着一脸无赖相的夏乐乐,气急,咆哮:“你这是诬陷!”
“诬陷?”夏乐乐呵呵一笑,一把搂住花煜容的腰际,搭在花煜容肩上的手顺势摸了一把花煜容粉嫩嫩的脸颊,猥琐地说:“这算什么,我楼过你,亲过你,摸过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