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天虽然是朝夕相处,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机会像这样和鱼儿,离得这么近。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张新有一种要用左手把她抱进怀里的感觉,但还是拼命忍住了……
现在这个点儿,张山还磨磨蹭蹭地没出门呢。若是被他给看到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只是这个鱼儿还居然在自己面前嘟起红唇,那种感觉好像在等待着亲吻一般。真的是让他忍不住情动,还好盖了被子,不然的话怕是让鱼儿看见,他某处已经高高崛起……
“鱼儿,你天天这样喂我。万一喂成了习惯,我习惯这样依赖你怎么办?”他按捺着心中的强烈渴望,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说。
其实他真的很希望,一辈子就这样和鱼儿彼此看着,互相守着。他真的非常贪恋鱼儿眼中的心疼和怜惜……
“那我就喂大哥一辈子好了。”鱼儿满不在乎地说。
现在婆婆已经不在了,张新和张水,就是自己在家里最亲近的人。为了他们,自己什么都愿意。何况大哥还是为了保护自己被砍断手指的。
想到十指连心这句古话,鱼儿看着张新尽力忍耐却仍然无法控制的痛苦。她的心都因为伤心而抽搐着,都是自己不小心,中了龙老大的招,害了大哥。
他还没娶媳妇呢,现在有了残疾以后怎么办呀?
若是大哥没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那么自己当然是要一辈子好好照顾他……
张山伸出左手握住鱼儿的手臂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喂我一辈子?”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张新,你今天好点了吗?”
张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又是那个该死的清荷来了。她好像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样,经常在自己和鱼儿独处的时候来捣乱。
“我已经躺了快两个月了,清荷小姐以后就不用来了。”张新没好气地说。
这女人怎么这么讨厌呀,真的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张家……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清荷微微一笑。张新的心思怕只有大大咧咧的鱼儿看不出来了,自己原来和她明里暗里都说了多少回了。
鱼儿总是笑着说自己多心,说什么张新大哥就是她大哥,是她最亲的人。这鱼儿不知道为何,在什么事情上都特别聪明,唯独对着男女之间的情感,总是这样后知后觉。
“那怎么行呢?我必须要好好照顾你才行,谁叫你是我姐姐的大哥。”清荷故意把大哥两个字说得很重。
“这个女人真的是多事。”
见清荷来了,张山也跟了进来。名义上是陪她说说话,其实也是想进来看看。若是鱼儿和张新两个人在屋里,他走进走出,倒是显得不信任鱼儿了。
清荷看见张山进来,脸顿时红了……
张新冷冷地说:“清荷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他心里想着,我喜欢鱼儿不错,但是你还不是一样喜欢张山,大家心照不宣了。”
“外面的风真的是很大。”清荷连忙掩饰般地说。
鱼儿看了清荷一眼说:“妹妹,我给你做了一样东西,先拿给你吧。”
“什么呀?”清荷好奇地问。
鱼儿神秘兮兮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清荷越听越迷糊了,知道姐姐故意卖关子,就由着她去。
过了一会儿,鱼儿拿着一件紫色斗篷走了进来,屋子里的人看着那精细的针脚,不由同时问:“不可能是你做的斗篷吧?”
“是呀,我做了很久呢,我让秀秀教我的。妹妹每天为了照顾大哥,风里来雨里去,我就想着要送份礼物给你。”
清荷拿着斗篷,不由开心地抱住鱼儿说:“谢谢姐姐,真的好漂亮,不过你不是不懂女红的吗?怎么第一次做斗篷就做得这么漂亮呢?”
“我从小就是这样的,过目不忘。只要看过一遍的事情就会做,还有听过的也不会忘记。”鱼儿不敢对他们说这是自己重生之后,突然有的特殊本领。
“那我也教过你诊脉,这几天我不舒服。你帮我把把脉呀。”清荷把手伸给她。
鱼儿笑嘻嘻地说:“行,我来给你把脉。”
张山笑着说:“鱼儿,你行不行呀,不要班门弄斧了。”
“没问题的。”鱼儿自信地说。
鱼儿把手指搭在清荷手腕处开始听脉,过了一会儿她神情凝重地对清荷说:“我再把一次行吗?”
她真的没办法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这种表情让清荷觉得很奇怪,难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吗?
“妹妹……你怀孕了。”鱼儿艰难地从朱唇里吐出这六个字来。
连她都不敢说,是因为清荷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是世上最不可能怀孕的女人……
张家。
“这……怎么……可能呢?”
清荷听了鱼儿的话,顿时面如死灰,结结巴巴地说。
她心中还有一丝希望,虽然自己教过鱼儿一些医术,但是毕竟鱼儿入门未深,也许把错了脉也有可能。于是伸手为自己把脉,结果证实了鱼儿所说的话。竟然是滑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此脉象就是喜脉……
清荷放开手指后,感觉到天旋地转:“没想到和张山的那晚,竟然留下祸根。”
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一偿心愿,和张山做一日夫妻之后,终生不嫁了。
怎么没想到在做张山女人之前,服下一贴永不生育的药呢。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自己该如何是好呀?
张新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清荷姑娘,恭喜你还没出阁就要当娘了。”
“大哥。”鱼儿不高兴地叫了张新一句。
这个时候想来清荷妹妹心中,已经是千回百转了。大哥这又是何苦,在她伤口上撒一把盐呢……
“妹妹,你跟我来。”鱼儿一把拉起清荷来到自己房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姐姐就必须要为你做主。是谁的孩子,你不好去找他。我去,必然要叫他负起这个责任来。”
鱼儿怜惜地看着清荷,这样的女子,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冰雪聪明。那个男人是不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呀,怎么会始乱终弃呢。如果他真的不认账,自己就和他拼了。
清荷看着鱼儿,一付要为了自己和别人拼命的样子,不由觉得心里觉得非常痛苦。
鱼儿对她的好,她知道,她懂得,她珍惜。
只是所谓的男欢和女爱,所有的感情事都是她自己策划实行。她怎么可能让鱼儿,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妹妹你倒是说话呀。”鱼儿一向脾气急,见清荷半天半天不说话,不由大声催促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妹妹怎么会一言不发呢?
难道她还在维护那个男人吗?
“姐姐,我求你了,帮我下山抓一付打胎药来。这个孩子我真的是不能要呀,求你了。”清荷抓住鱼儿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