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击?你恐怕是将它们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云汐颜挑眉,青裙翩翩,在漆黑的夜色中尤为显眼。纤细的身姿,如画的容颜,堪称世间少有。这等美人,岂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一双清眸安静的凝望着那些向她们下来的黑色小虫,烈焰的灼烧让他们在噼里啪啦中,支离破碎。但是这样的消灭,却丝毫未给她带来松懈之感。
因为她知道,一切绝对不会来的这么简单。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不过是暂时的。以鬼雅的心性,定然想以最轻松的方式将她们打败,所以一开始的蚀骨虫定然十分脆弱。
可是一旦她发现蚀骨虫大军无法继续推进的时候,便必然会有新的行动。那就是必须完善与改变蚀骨虫的能力。只有那样才能更进步不。
其实她真的很好奇,鬼雅的蚀骨虫的控制,究竟已经修炼到了那一步。今日她能困住他们多长时间,或许就取决于此了。跟她玩儿玩,倒也不是不可以。
即便是玩儿,也要认真的玩儿。
冬老收手,台阶下方的地面上,顿时被黑色小虫的尸体所覆盖。密密麻麻的,让人为之心怔。一股股浓郁的烧焦味,在一瞬间扑面而来。
“这些虫子,到是有些结实了呀,不过还是拼不过老头子的火焰。哼,小丫头片子还是太嫩了一些!”
冬老擦了擦嘴,立刻又灌了一口酒道。一双眼睛明亮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淡然而又随意。仿佛他只是随手做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无关紧要。即便他不动手,也没有关系。
当然,这只是冬老的想法罢了,在白歌看来,方才冬老的表现已经非常之厉害了。那种程度,是他所难以企及的。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并不是什么虚理呀。
“冬老好厉害呀,这些蚀骨虫若是还敢上来,您定然也能全部消灭吧!”
面对白歌的赞美,冬老可就没有云汐颜那么客气了。立刻冷哼一声,颇为嫌弃的望着白歌,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这个笨蛋呀!你还真当这蚀骨虫是浪得虚名的呀?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这鬼门府的禁书呀!要是被那心思毒辣的小丫头片子学好了,以后定然后患无穷。我们现在要做的,一是让她沉下心神,好将她一举击破。另一个让臭丫头告诉你!”
“还有一个,是我想看看,鬼雅究竟将这召唤蚀骨虫的禁术,修习到什么程度了。若是以后对武林危害过多,我们或许留不得她。而且斩草不除根,终归怕其春风吹又生呀。”
云汐颜蹙着眉头,有些感慨的道。她有时候真的不想杀女人,可是鬼雅这般执迷不悟。不禁心思毒辣,而且还修习禁书。在这等心性的支配之下,谁知道日后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原来如此!”
白歌闻言,这才终于恍然大悟。似乎是从迷茫中彻底的醒转了过来,从而理解了这一切。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那原本悠长的笛声,终于是在诡异的气氛之中,缓缓变得急促而有力起来。就连那些缓慢爬行的蚀骨虫,竟然都有了细微的反应。
只见那些前进的蚀骨虫皆是微微一顿,但不过瞬息之后,它们便再一次运动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移动,却比方才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便给了云汐颜等人一个兵临城下的感觉。那些蚀骨虫,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兴奋,难以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虫子会突然来的这么快?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白歌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幕,眼睛不断的瞪大,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虫子,难道是喝了迷魂汤不成?
“看来鬼雅也不笨,终于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若是她再不使出真正的本是,恐怕很快我们便能突出重围了。”
云汐颜双手抱胸,目光有些毒辣的道。因为她看的出来,那些虫子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兴奋。当然,不止是兴奋,还有骨子里隐隐的杀意,不断的荡漾其间。
冬老见此,自是二话不说,上前便直接将酒与火焰混合,又一次方出了巨大火焰。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只是这一次,这一招似乎没有之前吗管用吗?
那边的草丛之中,鬼雅双眼紧闭,仔细的吹奏着手中的笛子。之前她还能分出心来观察周围,只是打算用简单的方法来对付云汐颜他们。可没想到他们一上来,竟然就想到了用火烧。
可是他们难道以为,一味地放火烧,就能解决到她精心挑选的宝贝们吗?简直就是笑话,既然普通的不行,那可就被怪她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不死。你等着,快了,我很快便会带着我的宝贝们,过来攻城略地!
江秋紧紧地注视着鬼雅,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由一开始的兴奋,变得纠结,最后变得狠毒与狰狞。这样的场景,竟然让她都心生寒意。
抬起头来,望着之前派出去的手下消失的方向,她不明白,不明白那个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如果在这样下去,她不知道鬼雅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她也算是从小看着鬼雅长大的,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可怕的样子。这个丫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为变成这样?
可眼下,她除了咬紧牙关,看着鬼雅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那边的鬼雅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周围的一切,早已被那可别波动的杀戮之心所掩盖。杀,她要杀了他们,她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而与此同时,这边的云汐颜与冬老等人,终于发现了,那就是方才还能噼里啪啦烧死一片蚀骨虫的火焰,此刻似乎已经失却了所有的效力。
因为此刻那些黑色的小虫,犹如披上了战甲一般,轻松的穿过了火海,可谓是毫发无损。危险,正在步步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