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铅华殿,只靠近桃林处,便问到一股浓郁散不开的酒味,白子雪皱了皱眉,花青明明是一副书生模样,怎么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还没大没小的跟师父一起喝酒。等下去见了师父,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让他不要生花青的气。
真够丢人的,她叹了口气。自家的鬼仆除了那一张脸之外,还真找不到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优点。但男人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不能当小白脸吧,脑海里不知不觉地就出现花青脱光衣服站在女人面前娇羞的模样,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头,白子雪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花青那种男人就算有个好皮囊,但那一张损人不利已的嘴就够烦人了,谁会愿意让他做小白脸。
一脚踏入铅华殿的正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倒在地上的空坛子,窗户也紧紧关闭着,由于不通风的原因,满屋子的酒气熏得她快睁不开眼。索性将门大开,正准备去开窗时,却发现横躺在卧榻上的师父。那一袭白衣不再像平日里见到的那样不起一丝褶皱,三千青色倾斜下来,漆黑的眸子微微眯着,似是在看她,又似是在走神。这样的他少了些严肃多了几分妩媚。
白子雪一想到这个词,忽然打了个冷战,没错,师父此刻的姿态实在是太妩媚了。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只见他睫毛微微颤动,一缕阳光照进来,恰巧落在了那张卧榻上。他一只脚踩在榻上,一只脚自然着地,这样的姿态并没有显得他有多浪荡,反而多了曾慵懒优雅。
“小雪,你怎么来了?”陆生揉了揉眉心,微眯着眼眸看向她。
“我……”话还没说完,她赶紧转过身子,用手捂住了鼻子,太丢人了,这次真的流鼻血了。她懊恼自己的鲁莽冲动,怎么进门之前没有敲门,就这样闯进来看见师父的睡姿……看见了就看见了,还这么丢人的流了鼻血。
陆生见她忽然转过身背对自己,以为她极不喜欢饮酒之人,尤其是自己这副醉态,急忙起身去拉住她。
“师父,你别看我。”她被陆生拉住动不了身,索性低着头捂住鼻子。
“小雪,你听我给你解释,平日里我不喝酒……”陆生正要解释却发现她一直低着头,以为她生病不舒服,立刻将她拦腰抱起:“是不是身体哪里又痛了,怎么一直低着头,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又做了什么噩梦么?”
“师父!!!”她实在受不了大喊一声:“快放我下来,你离我远点我就没事了。”她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奈何他却稳如泰山,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他却丝毫不动。她急了,捂住鼻子说道:“师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美色头上一把刀。”
陆生并不听她此刻说着什么,仍旧将她抱在怀里,走到了原先他躺下的那张卧榻上,将她轻轻放下。继而捉住她的一只手,白子雪被他这一举动羞得红了脸颊,师父难道是想趁着醉酒做些什么?
“师父,你是我师父。我有未婚夫,我答应要嫁给詹磊的。”她见陆生一脸醉态,生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急忙将已是有妇之夫的事实摆出来。
只一句话,便让陆生所有的动作都停顿,然只是一瞬间他迅速掩饰好情绪,笑着说:“你是我徒弟,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会不知。你莫要误会,方才见你低着头,想着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是给你把把脉。”此话刚落,白子雪便见他将手搭在自己手腕的脉搏处,那只手骨骼分明,修长有力,他果真如他所说,只是单纯的把脉而已,但让她受不了的是……那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全身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