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反应很奇怪。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你相信她的话吗?”沈飞樱轻声问道。
不……
祖圣渊在心底猛摇头,他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相信纽芬兰的话。
“我们回去休息吧!”忽然,像是下定很大的决心,祖圣渊一把抱起已经很虚弱的沈飞樱,向门外走去。
“圣渊哥哥……”纽芬兰心有不甘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整晚的缠绵,沈飞樱累得闭上了眼,而祖圣渊却始终不肯停下来。他不是不记得医生的叮嘱,也不是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这样劳累下去,孩子很可能会流产。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孩子也许就这样没有了更好,于是就算再累他也不肯停下来。
他不想伤害她,不想看她伤心的模样。
可是他却无法忽视心底的那丝不确定。
当清晨来临,房间内渐渐变得亮起来,祖圣渊终于也沉沉睡去,他显然也累坏了。
“不,他不是……”睡梦中,传来沈飞樱低泣的声音。
祖圣渊被惊醒,他皱眉看着她低泣的模样,心疼的搂进她在怀中,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宝贝,没事了。”
沈飞樱很快就醒过来,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着,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里充满血丝,一看就知道是一整夜没睡觉的后果。
“渊……”见到他和往日一样温柔的模样,她忍不住扑进他怀中哭了起来,她最耿耿于怀的还是他昨晚没有出生反驳纽芬兰的话,可是后来他带走她,这却让她很感动。
“不哭了,不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大手轻拍着她的光滑的背脊,他轻声安慰着怀中的小女人。心里责怪着自己,怎么会怀疑她呢?
好久,沈飞樱才平静下来,她孩子气的吸着鼻子,拉过床头他名贵的衬衫擦着鼻涕。
“呵呵……”他则笑意盈盈的弯着好看的唇角,也拿过衬衣的一角替她擦着脸上的眼泪,“丑死了。”
“讨厌。”沈飞樱娇嗔的别过头,捡起堆在地上的浴袍穿上。
“还早,再睡一会儿。”他执意不肯让她起来,她昨晚累坏了,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而不是早早的起来。
“渊,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沈飞樱不顾他的阻拦,将浴袍穿好,坐在了床头,神色有些许的严肃。
“什么事?”相对于她的认真严肃,祖圣渊的态度则显得有些的漫不经心,他将她浴袍的下摆拉得高高的,一边吞着口水,一边仔细的研究者什么。
无奈的看了玩心大发的男人一眼,小手死死的压制浴袍的下摆,不让他乱动,“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要。
孩子。
“你说什么?”祖圣渊神色大变的从床上弹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颤抖着的唇瓣。
“我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沈飞樱缩着脖子,小声的回答着。
可是,祖圣渊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他没有如她预料中的大吼,只是平静的淡淡的问道:“为什么?”纽芬兰说的是对的吗?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她现在忽然不要这个孩子,显然是怕生下来后背发现不是他的孩子。
这个孩子又会是谁的呢?
一个有一个疑问想丝线般捆绑缠绕在他的心头,他的心好难受。
他是这样的爱她。
她却忍心这样对他吗?
“为什么?”见她迟迟没有回答,他又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她迟迟没有回答,是在想该如何让回答吗?
沈飞樱低头,艰涩的开口到:“我的身份你知道的,我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被别人说成是私生子。”说完,她又赶紧解释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你给我什么地位之类的,那些我不在乎。”最后那句话是颤抖的,说完全不在乎是假的,也许她在乎的不是那个祖家少夫人的地位,而是在祖圣渊心里的地位。可是,她不要他以为她是那样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就仗势上位成为祖家的少夫人。
可是,祖圣渊却误会了。
“私生子?”祖圣渊冷冷的笑到,“我是他的父亲,他怎么会是私生子?”他不会让他的孩子没有名分的进入这个家的,可是她的反应更像是欲盖弥彰,她越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就越是怀疑她的背叛。
“我只是你的情妇。”沈飞樱难堪的说着事实,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当我听到纽芬兰说我们的孩子是野种时我的心有多难受吗?”可是,当时他却避开了她求救的目光,不肯为他们解释。
“呵呵,是这样吗?”男人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忽然他凑近她,满脸魅惑之色:“你敢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你……”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沈飞樱小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抽离。他居然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天,她拼命的保护却换来让他以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看着她的反应,祖圣渊的心情更加的沉入谷底,她不说话,事情被拆穿,她吓到了,所以才会没有说话。
“你说啊,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的,说啊,说啊!”被恨意蒙蔽了头脑的祖圣渊忽然掀开被子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逼问道:“你说啊,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的。”因为恨,所以连那个无辜的宝宝他都省了称呼,直接称为“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