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朕冤枉你了?”柳茗蕙反问道。
“刚才不是挺嚣张的与小柳抢人的么?现在倒说没做过了?”公孙剑冷冷一笑。
“这、这是臣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皇上!可--”
“那就是说若今天不是皇上在此,你就可以公然抢人了?”公孙轺也插进了话题。
“臣、臣不是这么意思。”燕王爷冷汗直流,毫不停歇。
“那你是什么意思?”柳茗蕙右手持杯,左手轻轻把玩着白蝶的翅膀,笑地无比温和,却透出无尽的邪恶,“传闻朕性情差,无情、冷血、残暴、麻木不仁,简直就是‘最毒妇人心’的榜样,不如……今天就让朕让你见识一下这些称号是怎来的?”
“皇、皇上,臣真的没做过啊!”燕王爷猛地抬起了头。
“呵呵,我管你做没做过。”柳茗蕙残忍一笑,“夜鹰,传话到京城,派人下来,将燕王府一干人等贬为庶民,钱财全部上缴国库,现下抓住燕王,明日午时斩首。若反抗……”他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就、地、处、决!”
“是!”一直站在角落上的夜鹰一点头,黑影一闪便跳下一楼,慢慢走向燕王爷。他那平稳而缓慢的步伐,反而让燕王爷心惊肉跳的,恐惧感一点一点地增加着。
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拼。燕王爷猛地站了起来大吼道:“你没证据说本王做过这些事!你不能这么做!”
“证据?那是什么玩意儿?”柳茗蕙斜靠在公孙剑身上,后者顺手牵羊地将他抱入怀中,“别说证据,朕连人证都没有,你只需知道一点,你惹朕生气了,就要付出代价。你相信强权,那朕就将你强权了!我是皇上,我的话就是圣旨,朕要你死,你就不能活着,夜鹰,动手!”是的,她是皇帝!是这个大陆上的第一任女皇!既然是女皇,那她就拥有绝对的权利,强来又怎样?反正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这么好的权利,不用白不用。
夜鹰二话不说地冲了上去,燕王爷的护卫也立刻动手保护着燕王爷,难道这就是反射条件?几乎同时,二十七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跳入,与他们纠缠了在一起,一场混战就这样发生了。
楼上的柳茗蕙见下面的百姓们都怕地想逃跑却又不敢站起来,只能一边发抖一边跪着的样子,便安慰性一笑道:“大家最好别动,不然被牵连到就不好了。”这句话他说地绝对没安好心。
果然,话音一落,他们抖地更厉害了。
柳茗蕙四人转身走下楼,一来到高台不远处,战斗已经结束了,夜鹰横手一剑,燕王爷的胖脑袋就“咕噜”一声掉落在地上,鲜血飞溅,百姓们更是抖成了一团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柳茗蕙轻轻挥手,对身后跟着他的在半空中飞舞的百蝶柔和一笑,“谢谢你们,你们也该走了,可别让这酒味给迷晕了。”
就像是在回应他一般,群蝶围着他转了两圈便翩翩飞舞,离开了香园楼。周围的人都略带惊艳地看着他,那一瞬间……他笑起来的那一瞬间,竟然给人一种处于世外的妖精一般的感觉……那种……超越了所有的……淡然……淡然到……让人心疼,让人想把他拉回到这个世界上。
一边,公孙轺转首看向古美人温和一笑:“古言公子,请随我们来。”
古美人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正谈笑的柳茗蕙和公孙剑,半犹豫地点头,“是。”
站起身,他加快脚步走到柳茗蕙四人后面,隔了三步远站定,心中怦怦直跳,正猜测皇上会如何处置自己。公孙轺似看出他的心思,淡定地笑道:“没事,随意就好,茗蕙没你想象的那么凶。”
没等他回答,柳茗蕙已经回过头顽皮一笑:“也不是,常话说‘伴君如伴虎’不是?”
“那我是什么?”旁边的公孙剑挑眉问道。
“狐狸。”柳茗蕙立刻回答,连想都没想。
公孙剑更笑:“你确定这不是在形容你?”一把将他抱入怀中,笑地无比狡猾。
“彼此彼此。”
“那我呢那我呢?我像什么?”沈桃贞立即指着自己。
“大笨猫。”柳茗蕙和公孙剑同时看向他,无比认真。
“你们--过分!一起欺负人家!”沈桃贞一跺脚,声音充满委屈,“人家哪里笨了!”
公孙轺看到古言目瞪口呆的样子,了然一笑。看到他们这种模样,没有人会不惊讶,就连他自己当初也吓了一大跳。
一边,公孙剑和柳茗蕙对视一笑。是的,沈桃贞就是一只大笨猫,一只大智若愚的猫,一见之下呆呆傻傻的,可当他伸出锋利的爪子时,恐怕没人会不受伤,包括他自己。
柳茗蕙六人回到客栈后,除了柳茗蕙和古言,其余的人都已离开了房间。微弱的烛光在圆桌上照耀着整个房间,要亮不亮,要暗不暗的,使整个房间的气氛更显得暧昧而紧张。柳茗蕙和古言面对面坐着,看到他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她仿佛心情很好地微笑着。一只白蝶从窗外飞了进来,柳茗蕙一抬手,它便停在了她的食指上,拍打着小翅膀。
“是么,他们已经到那里了……嗯?呵,没事,总会见面的,我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不过是见面的时间提前了而已。好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柳茗蕙自言自语着,少有的真诚笑容绽放在脸上,垂眸看着小白蝶。白蝶的小翼用力一扇便从食指上跳起,在她的粉唇上一触即走,后者一愣,无奈地轻摇头,“偷袭的习惯可不好哦”
白蝶似有所感,围着她转了一圈才走。她起身关上窗户,回身看到他惊疑的目光,神秘一笑:“什么也别问,习惯便好。”
“是。”古言垂首,当真乖乖的什么也不问,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脸红得很不正常。
观察力极强的柳茗蕙当然也发现了,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带着痞子一样的笑容,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微眯着双眸看着他。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把头低的更下了,前面的刘海直直地垂下,遮住了他的全部面容。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伸出右手缓缓抬起了他的下颚,让他直视着自己,“呵呵怎么,当真那么怕我么?”
“呃,我、我……草民没有……”他的脸更加地红了,眼睛不安地乱瞄,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全身僵硬地坐在那里。
“呵呵呵”她笑地更欢了,慢慢弯下了腰,把脸凑近他,在只剩下三厘米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几乎是吐气一样轻声地说道,“那么我既然买下了你,今夜……你是我的吧……呵呵怎么办呢?今夜……还长着呢”
“皇、皇上……”他声音梗塞,薄唇不住的颤抖着,眸中的神光似恐惧,似不安,更多的更像是羞涩。
轻轻一挑眉,她更凑近了几分,然而,敲门声适时地响了起来。看到他立刻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故意不分开距离,就着这姿势略提高声音唤道:“小轺,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