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点着了一个火把,递给了跟我说话的那个男子。
那男子是彪形大汉,穿着劲衣,看样子也是个不俗的人物。
他看我的目光带着一些惊艳,更有几分欣赏,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哭哭泣泣,也许他是感到惊讶了吧。
“姑娘说的好!就依姑娘所言,放人……”
他传下命令,那些人果然都收起了刀剑,然后,他把目光盯向了冷平,拱了一下手,道:“还请这位冷爷回去给你家主子传个话,就说你们家的小姐我们自会好好照看……过两天,就带小姐过去一会……到时,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好好商量着……”
说完,做了一个手势,命两个女侍卒过来,欲将我接收过去。
冷平急的不肯放,我示意了一下眼神,他才压着忿忿之色放了手,随即牙一咬,对身边的人低叫一声:“走,回去禀爷……”
远去的人终于消失不见。
夜,越来越深,我的心,越来越沉!
***
被关了两天!
第三天天亮的时候,我在一个农家小院里见到了南宫搏。
他来的时候,我正静静倚着墙角看东方升起的太阳。
南宫搏带着满脸若有所思的神色,走近,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想要把我这个人看穿似的直勾勾的盯着。
我任由他看,神情极平静。
他穿着一身寻常的粗衣布服,打扮的就像寻常百姓,只是那双眼,带进了太多的阴戾之气,剔除了他原来天生的高雅——那是一只丧家之犬才有的气息,穷途末路之下,自然就难以掩视心头的浮躁。
好一会儿,他才深一笑:“云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小姐处变不惊,好生的胆量!”
将吹落的几丝发绾到耳际,我淡一笑,若随风飘零的桃花,自在而惬意,回道:“都已经习惯,你们南宫家的人,天生就喜欢横行霸道……”
个性使然,一句话,带着了淡淡嘲弄。
他微一窘,却还是笑:“谁叫云四小姐这么有份量——南宫搏也没有别的的意思,就只是想借姑娘来行个方便而矣……”
“客气……有求于人,却每每用刀子来说话,非得见了血,死了人,才肯罢休……殿下这手段……还真是……”
我没说完,笑中凝进了冷色,更多的是嫌恶。
人家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平时的时候,有多少人在那里巴结奉承,身边的女人们也是一个个巴不得得了他的恩宠,我估计他在女人身上从没有碰过钉子——听是这么听说的,直道太子府内美女如云,可若每个人都围着他打转,一心向着他,那要是突然蹦出一个言辞犀利、直言顶撞的人,或者会招惹他征服的欲望。毕竟新奇之心,人皆有之。
我不想再惹麻烦,所以,不愿再理会他。
南宫搏以极快的速度逼了过来,轻浮的伸手掰住我的下巴,眼神儿怪怪的说了一句:“果然是一朵带刺儿的毒罂粟!”
我急步往后退了一下,冷淡的喝了句:“殿下自重,请不要对准备拿来进行交易的货物上下其手,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他的眼底堆起了一层层饶有兴趣,不断的捻着手指,还龌龊的置到鼻尖嗅起来:
“面胜桃花,凝脂寒玉,果然是一个绝代佳人,怪不得有这么多男人肯为你疯狂……嗯,若不是本殿下还有地方要倚重凤卿珞,还真是舍不得将你就这么送回别人的芙蓉榻……春风一度,那可是人间销~魂事……”
人渣!
我抿紧着唇线,在心头骂了一句,情知现在这个当口,不可以胡来,所以,这口气,我忍了,转身回屋去。
身后,南宫搏笑的好不畅快。
这时有人来禀,说什么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在我关门的那刹那,他追了上来,满面春风的按住了门板:“云四小姐,想不想见凤卿珞跟靳无韫!”
一双笑眸深不见底,这个男人心头满带着算计。
***
傍晚时分,澜湖边,晚霞滟潋,百曲石堤上,有一个古老的祠堂,破败的堂前,古槐参天,树下,有张石桌,桌前有两个男子,不远处,散落的站着几个侍丛
我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地点,同时见到骆烽和无韫。
骆烽穿着紫衣,戴着面具,今天,他的身份是凤卿珞,但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无韫依旧墨袍,脸色沉凝的喝着茶。
透过车窗,我能看清外头的一切,可以看到当南宫搏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这两个人的目光纷纷聚交到同一个人身上。
我咬着唇看着,可怜兮兮的,万分着急的,却又无可奈何的!
好久不见烽哥哥,他看到上削瘦了不少,为了我这个不成材的小丫头,他真是操碎了心。
无韫也是,再次将我弄丢,他心里又将情何以堪?
“怎么样?人带来了吗?以两位的本事儿,联合起来,想要捉个南宫璨,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南宫搏笑的极欢。
骆烽和无韫都对视了一眼,都很沉着,看到“人”没事,便很快进入话题。
“你想要的人,我们自然已经带来,现在就可以把他交给你……”
烽哥哥温和而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话的声音很轻,我只能隐约听到几声,也不知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协定,没一会儿,骆烽让冷平自祠堂里带出一个人来,等我瞧看清那个人时,一下瞪直了眼:竟是南宫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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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