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魔界现在已经溃不成军,你可愿意去见见你的老朋友、老对手?”托洛尼侬一步步的把司徒空引向自己的圈套,“是否你真的比他强,这次交手才能知晓。”
司徒空心里自从上次击败明魂,就再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刚才只是敷衍托洛尼侬,现在却被他抓住机会,苦恼之下决定撕破脸皮:“陛下,在下先前说过,除非将公主殿下许配给在下,否则……在下即使万死也不会去阴阳涧。”
“你怕了?”托洛尼侬带着挑衅的语气问着司徒空,激将法什么时候都是百试不爽。
“说不上!我去阴阳涧必定会将神界挫败,即便那里有明魂。他是我的对手不错,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之所以说是我的对手,是因为神魔两界再没有在下的对手,那明魂也只是唯一一个能配做我的陪练的人罢了。”司徒空霸道的说道,“所以,话说回来,想让在下去阴阳涧,就必定要满足在下的请求,这事情魔界之人都知晓,如果在下就这样去了阴阳涧,日后怎么还能在魔界抬起头来呢?……”
“终于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托洛尼侬心里冷笑,咬了咬牙说道“好!只要你这次能挫败神界,我就将馨儿许配给你。但是,前提是你这次必须要取得胜利才行。”
“没问题!区区一个明魂,我还不放在眼里。”司徒空露出胜利的微笑,似乎眼前浮现出和媚馨儿大婚的日子,自己一副得意和自得的神情。
托洛尼侬眼角里显出一丝戏虐,但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冷声说道:“这次的敌人并非明魂。你刚才也说了,区区一个明魂,还不足以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压力。”
司徒空面露疑惑之色,“并非明魂?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据在下所知,神界除了那四个族长以外,这千万年来还没有人可以超越明魂。莫非是那四位族长中的一位?那不符合大战的规则啊,倘若真的那样,在下就真的没有胜算了。而且那样的话,陛下也可以出手的啊。”
托洛尼侬郑重的摇摇头,“非也。神界还没有那个胆子。”精干的眼神漂浮不定,捉摸不透。“这次真的是碰上宿敌了,对你来说是,往大了说甚至可能是我们整个魔界的宿敌。”
说着,将伊特从前线传来的有关秋梦狄的消息,给司徒空说了一遍,包括,伊特口中的媚馨儿答应司徒空出手便应承婚事。
“秋梦狄?”司徒空眉头深深的皱着,“秋家一直是神界最弱的家族,我所遇见的也只有秋宏羽一人勉强可以算是个人物。想不到竟又出现这么一位煞神?不过既然是最弱的家族,那秋梦狄也强不到哪里去,陛下请放宽心,在下必能完成任务。”
不为别的,就单单媚馨儿一人,司徒空也绝对会走这一遭。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充满挑战意味的高手在等着他?巅峰者寂寞,万年来的孤寂会让绝世高手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寻势均力敌的对手,而现在的秋梦狄,无疑就是司徒空的新对手。
“切不可大意,伊特说此人比明魂高出不少。你……千万要当心。”大局在前,他可不想折损这员猛将,这是魔界唯一的砥柱了。
司徒空一心沉浸在得到媚馨儿的喜悦和对挑战的期待,现在的他豪情万丈、激情迸发,“伊特照明魂比差之甚远,他不会懂得明魂的实力,又怎能判断秋梦狄比明魂高呢?陛下您也知道,弱者看强者根本就是蝼蚁观天,分不出谁比谁更厉害的。或许,那秋梦狄杀人手段较之明魂可能是血腥一些,但这也不足以说明他就比明魂厉害!否则,秋梦狄若比明魂强的很多,他若明知道我会敌秋梦狄不过,那还请我作甚?”
托洛尼侬没有再反驳,只是说了句:“你自己到时候一切小心,若真的差距很大,保命当紧。”
秋梦狄自从和媚馨儿确立了关系,虽说现在是偷偷摸摸,但也算是尔情我愿。出于对媚馨儿的补偿,秋梦狄半年没有出过一次手,甚至连前线都没有去过。他不想让媚馨儿太过为难,尽早的结束战争对他自己,和媚馨儿都没有一丝的好处。因为,现在他还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自己和媚馨儿所面对的困难,他需要时间来解决这件事情,所以,自那以后他一直没有再对魔界出手,为的只是拖延时日,给他们创造出足够的时间。
因为秋梦狄知道,如果结束了战争,他就必须回神界。而媚馨儿,倘若自己跟神界的人撕破脸皮,保她性命,那她也是回魔界,而不是跟他回神界。那么,到时候见面都困难,就更别说是谈婚论嫁了。
如果能穿越时间来到半年后的今天,如果有足够的精明不那么的妇人之仁,如果能敞开心怀的跟秋宏羽商量,那么秋梦狄也不会犯下弱智、低级的滔天大罪。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世间事,本就那么的悲哀可叹、讽刺十足。
“什么?司徒空来了?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他会来?我不是说先让我自己解决的吗?你怎么就这样把他请来了?”媚馨儿忽闻司徒空要来的消息,大惊失色,对着伊特盘问道:“那么你是不是就这样的把我出卖给了他?他说除非……否则不会来的。现在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媚馨儿羞于说出婚嫁之事,可是事关重大让她不得不放下少女的矜持质问伊特。
伊特迷茫之色多于疑惑,当日媚馨儿的确有答应婚事的迹象,这……现在怎又不承认?可是出于人臣的他不敢冒犯公主,只得说道:“公主殿下,当日殿下对伊特的确有应承的意思啊。在下以为公主出于羞涩矜持,所以并未明说,就私自做主向我王陛下请求,让司徒空前来助战的。怎么,公主并未有此意思吗?”
听完伊特的回话,媚馨儿一脸颓废,一双无神的眼神空洞的看向帐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你这下把我害惨了,把我害惨了……”
许久,内心的苦楚变成点滴疼痛,暂失的意识逐渐复出,顿感全身如临万丈深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大声对着伊特喊道:“你要把我害死啦……”
哭喊着朝着帐外奔去,媚馨儿委屈为难的像个孩子,“梦狄大哥,梦狄大哥,现在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媚馨儿心里登时浮现出秋梦狄充满爱怜的表情,心里就更加的酸痛,一路狂奔朝着小树林而去。
来到昔日缠绵的地方,媚馨儿并没有幻想中的秋梦狄会在这里守候。眼看这硕大的树林就自己一人在这里伤心,不自觉得更加的悲楚。
“呜呜”的哭声一直到媚馨儿累的坐在石头上睡着,挂满泪珠的脸上全是委屈过后的虚软。一直到日落枝头,约会的时间,秋梦狄才姗姗来迟的到来。看到媚馨儿一脸泪水的睡相,秋梦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脸的疲惫又使得秋梦狄不忍心叫醒她,只是将自己的长袍褪下,轻柔的盖在媚馨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