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这种情况,秋梦狄又何尝不是?为什么偏要自己一人承担?几经考虑未果之下,决定将这个麻烦踢给这个始作俑者,更何况他是个男人,不应该让自己一个弱女子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我们神魔殊途,你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逼我这般为难?”
见媚馨儿只是苦恼神魔不两立的立场,对自己却是喜爱之意,不禁信心大增,急忙说道:“只要我们两情相悦,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一切问题在面对你我的爱情上,都是显得苍白无力、微不足道。”
媚馨儿对此不屑一顾,忧愤的说道:“我拜托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你是神界至强者,神界第一人;我也是魔界公主,我父王的女儿。这两方面都不可能注定我们在一起的,这从出生就已经决定了。退一步说,抛却我们的身世,就单单你是神界、我是魔界,就这一条就是天大的难题……这些不难道都不知道?神魔两界已经对立亿万年了,我们的事,怎么可能……”
媚馨儿越说越觉得没底,话语也越来越虚弱,“这些阻碍,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却还要这般的羞辱我、欺负我、为难我……”
看到这般伤心难过的媚馨儿,比之刚才的痛哭更加的悲悯,秋梦狄上前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媚馨儿没有反抗,这次不像上次那般的疯狂哭泣时候的浑浑噩噩,而是在清醒的状态之中又一次的投入了秋梦狄的怀中。
“我怎么忍心为难你呢?我看你难过伤神,心疼还还不及,又怎么会欺负你呢?”秋梦狄动情的闭着双眼,深深的呼吸着媚馨儿身上的味道,疼惜的说着:“放心,我们还有近千年的时间,我会慢慢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我们在一起的……”
听到秋梦狄这般的说,媚馨儿的头又猛的从他的怀里出来,身子却怎么也逃脱不掉他有力的双臂。几经挣扎未果之后,身体便不再动弹,嘴里愤愤的说道:“哪里还有千年的时间,你们神界这一个月欺负我们成什么模样了?而且都是在你的带领之下,你难道不知?”
秋梦狄哑然失笑,再次将媚馨儿的头按向自己的怀里,安慰的说道:“我们不谈战争好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媚馨儿倔强的将头再次探出,说道:“不谈战争?那哪里还有千年的时间?估计再有两三天我们的战争就结束了……没办法的事情?你身为将帅奉神界之命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我呢?我也是身为主帅,那我可怎么办?你怎可如此自私……”
秋梦狄闻言,心里一阵酸楚,轻声在媚馨儿的耳边说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办呢?现在大局已定,即使我不再上战场,现在依然改变不了结局。馨儿,我可以想尽办法让我们在一起,却……无力现在的战况……”
“你有什么办法?”媚馨儿苦着脸问道。
秋梦狄牵着媚馨儿的纤白小手,坐在方才的石头上,说道:“神界答应我,会满足我一个心愿。到时候我会趁机向他们提出我们在一起的意思,他们是族长,一言九鼎,不会反悔的。”
媚馨儿愣了愣,低下了头,思量片刻幽幽的说道:“他们之所以会给你这样的承诺,是因为你在这次大战中,过于常人的表现吧?……”
“是与不是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给我一个心愿,而这个心愿能让我们在一起啊!”
“可是,你不觉得你的那个心愿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讽刺吗?”媚馨儿语气有些激动,“你的心愿是建立在你的功劳上的,而你的功劳是建立在……我们魔界的生命之上的……而现在,你却要拿着这个用我们的生命换来的心愿,换取你我的幸福,这难道不是极其的讽刺吗?”
秋梦狄低头不语,自己真的是如此的自私么?想想自己的确没有考虑过媚馨儿的立场和感受,一厢情愿的想给她幸福,却没有实质的为她考虑,不由得心生羞愧之色,“馨儿,对不起。”
“所以,你那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媚馨儿万分苦恼,俊俏的脸上全身忧愁,让人看着心疼不已,“你知道吗?并不是因为我不能踏着我们族人的尸体和你在一起,而是,你根本就是一直在考虑你自己。不错,或许你可以依靠那个心愿让神界的人接受我。但是我呢?我该怎么办?我又依靠什么让魔界的人接受你呢?你杀了我们这么多的人,还妄图和我一起。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答应的……”
秋梦狄越加的感觉对不住媚馨儿,满腹的抱歉化作再次的用力拥抱,“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一直奢望能给你幸福,却没有忽略了你的想法,对不起。”
魔界大殿内,魔王托洛尼侬正看着伊特从阴阳涧传来的消息。一双桀骜的眼睛深深的眯着,深思许久对着殿堂外守候的护卫说道:“传司徒空前来应命。”
一个时辰左右,一身蓝色长袍的中年人来到殿外,躬身对着殿内说道:“司徒空参见魔王……”
“进来吧……”殿内传来托洛尼侬低沉浑厚的声音。
司徒空闻言走进殿内,恭敬非常的说道:“不知魔王陛下传召在下,所为何事?”抬起头看着托洛尼侬,白净的脸上显露出精明非常,修为极深的功力使得年纪千万岁的他还只是像一个四十岁模样的中年。
“前线危机,恐怕不能再支撑半月,千年的战期竟缩短到如此地步。我们魔界从未遇到如此的困难,你现在还有心呆在这里吗?”托洛尼侬并没有说出伊特信中提及到的媚馨儿的意思,如果不牵涉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那是万幸的事情。
司徒空仔细咀嚼着托洛尼侬的话语,但并不想就此妥协,“魔王陛下,据在下所知,神界也只有明魂一人还算有点威胁。即便少了在下一人,魔界也不会惨败到如此地步啊。”司徒空心里暗笑,得意非常,并没有回答托洛尼侬的逼问,而是反问战机,从而显示自己的能力。
托洛尼侬微笑着看着司徒空,他当然明白司徒空的意思,也没有因为要他出战而有所避讳,“你的意思是初了你,没有人是那明魂的对手?不错,上次你是以百招险胜那明魂,但是数千次的交手说明,你和他不相上下,也不能说明你因为那一次,就比明魂强多少。”
司徒空心里冷笑,就是因为少了自己,魔界才会被明魂逼迫至此,现在有求自己出手,还这般强横,即使是魔王又怎样?口中却说道:“陛下,在下没有看轻明魂的意思,反而视他为在下的有力对手、上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