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他的动作还在继续,盯着身下紧闭水眸浓密羽睫颤抖的她,让她长长的凝白玉腿勾住他的劲腰。
她不肯看他,玉指抓紧了床边的纱帐,贝齿倔强的咬着红唇。
“该死的!”他眸中****渐浓,不再霸道命令她,而是将撞击一下比一下的深入,选择用腰上的动作惩罚她。
痛楚与快感夹杂持续着,她感觉自己在黑暗中浮浮沉沉,找不到落脚点。只听得头顶男人在吼,感受到那双****与怒火兼并的黑眸在燃烧着她……
然后,在身子被男人弄得到了某个极点的时刻,她玉指一掐扯下了那手中抓紧的纱帐,绯红玉体颤抖不已。却始终,掩住了嘴里差点溢出的声音。
浅色纱帐里,雪白玉体横陈,黑亮青丝散落,被那身子底下的大红鸳鸯锦被衬得更加雪白娇嫩,闪亮丝滑。她长长的玉腿儿蜷缩,抱紧了自己的赤[裸。
锦被上湿了一块,干涸了,有些淡淡的血腥味。白色衣裤红色肚兜散落在地,破碎不堪零零落落。浅色帐子也被抓破了,正在窗子透进来的夜风中起舞。一荡一荡的,将帐子中的身姿遮得若隐若现。
这个时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水媚焦急的声音:“王妃娘娘,您有没有怎么样?”
“先不要进来。”她连忙用被子将身子盖了,止住正要撩起珠帘子的水媚。然后用锦被将自己包了个严实,坐起身:“你们进来吧。”
“恩。”水媚这才依言进来了,身后带了几个小丫鬟,迎面阵阵汤药味:“景王妃,这是王爷让奴婢端过来的,是……”
“我知道。”映雪扯出一抹虚弱的笑,不等水媚将那字眼说出口,便是黛眉不抬将苦口药汁一口饮尽。随后又将身子钻进了被窝里,声音疲累:“都出去吧,我想歇下了。”
“奴婢已经准备了热水,您可要泡泡,这样身子会舒服一些。”水媚始终还是有些担心,刚才王爷是怒气匆匆从房里出来的,二话不说即命令她去端阻止受孕的汤药,随后大步出了东漓院。
且,景王妃这模样明显是受了累的,怕是王爷刚才不太怜香惜玉。却又见得被中的人儿缩了缩,道:“不必泡澡了,你们出去便是。”
“是的,景王妃,奴婢这就退下了。”水媚不好再坚持,不得不捡了地上散落的衣物,嘴皮再无声掀了掀,带屋子内的丫鬟退出去。
室内一时静了,床榻上的人儿这才将头颅伸出被窝,唇瓣咬得紧紧的。自小娘亲避她如猛兽,除了六岁前的岁月,娘亲从此不再见她,也自是不会教她这些男女闺房之事。
刚才连胤轩对她的这番折腾,才明白行房为何事。也让她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是处子之身。一年前在烟暮山,师父曾抱过她吻过她,让她以为从此成了师父的人,不能再侍二夫。而来卞州的路上,又遭护卫首领调戏,所以……
所以,原来她是个有纯洁身子的新娘子,以这样的身子成为连胤轩名副其实的妻子,她对得住疼她信任她的太妃娘娘。只是,师父呢?
“楚幕连,你到底在哪里?”她苦笑,布满红痕的香肩滑落大红锦被,露出伤痕累累的白嫩身子。雪白藕臂伸出帐外,取了衣架上的外袍,下了榻来。
甫出帐子,却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连忙扶住床柱子,才察觉双腿已是酸软无力,全身力气被抽干。缓了下,才披了外袍摸索到梳妆台前,寻找那串重新用丝线串成的脚铃铛。
“放到哪里去了?”翻了所有小抽屉,竟然不见踪迹,她明明吩咐过水媚,这串脚铃铛一定要放在第一个暗格子里的。
这时却又听得外面一阵响乱,有个小丫头陡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张嘴就道:“王妃娘娘,阑歆公主那边出事了,是关于王爷的,您快过去看看……”
“什么事?”映雪望望外面,有些不大感兴趣。
“太妃娘娘也去了。”
“那你先退下,我随后就到。”
“恩。”
半刻后,映雪换了简单衣裳,将青丝理顺披散肩头,让水媚掌着灯往南苑走去。还未入院,就听得里面有个女声哭得凄厉,吵吵囔囔正寻死腻活,将整个王府闹得鸡犬不宁。
入了内,只见得南苑的主居站满了人,男丁全退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女人望着坐在床榻上大哭大闹的女子,柳眉紧皱。
外室的圆桌上还热着酒,四碟精致小菜未动一筷,内室的屏风被折起了,红木床榻上凌乱一片。只见粉红纱衣肚兜满满散落床尾,浅色床单上的一滩处子血颇为触目惊心。最让人难堪的是,床柱子上竟还挂了条男人腰带,明显是始作俑者匆促中落下。
映雪黛眉微蹙,难过的侧过了螓首。
只听得太妃娘娘重重叹了口气,道:“怕是不好向皇上交代了,轩儿他太糊涂……哎……”
“母妃。”映雪听到这个名字,心头涌起复杂,望着母妃。原来连胤轩,竟是这样的人。即便这阑歆公主再跋扈,也始终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如此一闹,怕是这萧阑歆再也无法做人了。而且他刚刚才……
“映雪,原谅轩儿吧,怕是刚才饮多了酒,做了糊涂事。”宁太妃叹息过后,竟是安慰起她来,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朝坐在床上哭闹的女子走过来:“阑歆公主,哀家已经让人去找轩儿了,如果真是轩儿所为,哀家定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姨母。”萧阑歆身上裹着被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的朝宁太妃靠过来:“阑歆知道是三王爷饮多了酒,所以才走错了房间,但是……但是阑歆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今日之后,让阑歆如何出去见人?!而且皇帝哥哥和太后姨母那边,怕是要责怪阑歆了,呜……”
宁太妃柳眉一蹙,没再安慰她,而是让人取了床柱上的那条男人腰带,送至映雪面前:“映雪,这可是胤轩的腰带?”
映雪瞧了一眼,道:“是王爷的腰带没错,但是王爷今日穿了软衫,并没系这样的腰带。”随后,便把浓密的睫毛掩下了,水袖里的纤掌捏紧。
“可是今夜闯入阑歆房里的人明明是三王爷,阑歆记得他身上的香料味(紫妖娆)……”萧阑歆连忙坐直身子,朝映雪这边看过来,眸中的泪水还在滴落:“他一身酒气将阑歆的门给撞开了,当时阑歆已歇下,自是只穿了亵衣……呜……”
哭着,已将旁边的丝竹抱得死紧,身子瑟瑟发抖。
丝竹小脸脸色微变,张皇道:“奴婢当时在外室守着,来不及反应,就让那人打晕了过去……等奴婢醒过来,公主就已经……”小嘴一撇,差点哭出声来,连忙把头颅低下去,“都怪奴婢,奴婢该死……”
“行了!”急匆匆赶过来,只随便披了件外袍的青楚见不得这一主一仆的模样,吼了句:“等胤轩过来,就一切明了了,哭什么哭!我说阑歆妹妹啊,为了进我们景亲王府的门,你竟然连这招也使出来了,你行啊,真是让青楚我大开眼界不是……”
“阑歆没有骗姐姐,阑歆再喜欢胤轩也不会拿自己的清白之身开玩笑。”
“呵,信你才怪。”青楚冷笑一声,没再理她。
稍后,当事人便被人请来了。一个时辰不见,连胤轩已换了身袍子,俊挺的五官俊逸深邃,已没了刚才中媚药时的迷乱,十分清朗。他瞧了旁边的映雪一眼,直直朝床榻走过去。
“你说是本王做的?”那双犀利的眸子看向旁边女仆手中托着的腰带,取过,冷笑了:“就凭这条腰带?!”
“胤轩,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萧阑歆被男人的反应弄得心头没底起来,胤轩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是应该说要娶她吗?
“本王为什么不能说这样的话?!”他笑,居高临下:“本王刚才与王妃在房里缱绻恩爱,又如何来了你房里?”
映雪身子一缩,躲避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以及太妃娘娘与青楚同时看过来的惊讶。
“胤轩,你说你刚才去了她房里?”萧阑歆这下可吃惊了,也顾不得被子滑落,直直指向旁边的映雪:“你怎么可能去她房里?她根本不能帮你解……”
“解什么?说下去!”连胤轩眸子一眯,在映雪和萧阑歆之间来回瞧了一眼。
“我的意思是说,胤轩你刚才喝醉了,所以将我错当成了王嫂……呜,胤轩你看,这是你留下的腰带……这条腰带是搭配那套银袍的,我记得今日你在宴会上穿过……”萧阑歆不得不软下身子,有了楚楚可怜。被毁了清白之身是真的,如果胤轩不认,她岂不是亏大了。
连胤轩却冷冷瞥了那腰带一眼,道:“本王沐浴过后就没用过这条腰带了,被有心人拿去嫁祸于本王,也不无不可能。”再瞧向映雪,眸子幽深一片:“刚才本王是在王妃那歇了,被王妃伺候得身子十分疲累……所以对于公主的事,本王定会派人查清楚,找出那个当事人还公主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