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景在他面前说起苏婉晴温柔贤淑时的欣慰表情,夏云城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所以说,苏景其实根本就没有完全了解他这个宝贝妹妹?
想着时间不早了,夏云城站起身,说道:“走吧,该给下面的百姓一个交代了。”
凌峰和徐焱二人闻言连忙起身跟上。
三人才出了包厢,便与刚好上到二楼的苏婉晴一行人碰上。
“苏……苏公子。”凌峰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
虽然之前已经远远地见过了,但是此刻近距离观看这位美若天仙的苏大小姐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搂着两个美貌的侍女还是觉得辣眼睛啊!
“原来是九爷啊,在下在此给九爷请安了。”苏婉晴放开绿荷、红鸾二人,抱着拳说道,只是那腰却挺得直直的,一点没有要弯下的意思。看向凌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凌侍卫,好久不见!”
“呵呵!”凌峰傻笑两声,也应道,“好久不见。”
夏云城看着对方如此洒脱的模样,淡淡地点头,饶过她身旁,走了。只是,在二人并肩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苏……公子如此……苏将军知道吗?”
说完也不看苏婉晴什么表情,径直下楼了,然而心中细微的波澜,却连他自己都没觉察。
苏婉晴笑脸一僵:靠!姓夏的,你这是在威胁本小姐?
徐焱朝着苏婉晴颔首示意也跟了上去,只有凌峰傻笑地说道:“苏公子,祝您玩得愉快,小的先走了。”
凌峰说完快速地飞走了,他怕他再晚一步,苏大小姐怀中的红衣侍女就要对自己动手了。
红鸾看着凌峰的背影,恨恨地低声骂道:“登徒子!定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让你再看我家小姐!
苏婉晴、绿荷、宁秋三人眼神奇怪地看着红鸾,等红鸾骂完了,抬眸碰到齐刷刷的三双眼睛,不由得俏脸一红,问道:“小,公子……。你们……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没事。”苏婉晴眨眨眼,笑道,“本公子只是在想,这凌侍卫长得还不错。”
宁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绿荷却是猛地点头。
看着她们的反应,红鸾无辜地眨眨眼,表示不明白。还有,她怎么不觉得凌侍卫长得不错?
苏婉晴脸上的笑意更是古怪,只不过却说道:“没什么,咱们快进去吧。”
说完也不等红鸾反应,又搂着红鸾、绿荷二人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右拐进入一间包厢。
等小二上了茶点,苏婉晴几人悠哉地看着下面的时候,围在衙门前的百姓已经安静下来了。而衙门口处的空地上,跪着大大小小接近一百个官员,几乎是河南府的全数官员。
“河南府出了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致使大家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本王身为王爷深感惭愧,为给大家一个交代,本王会着人将其抄家,所得之物皆返还给大家,至于这些贪官……也不用上报朝廷了,本王下令--斩立决!就在此处立即执行!”
夏云城在边关呆了十一年,奉行的就是杀伐果决。他得知这些官员的所作所为后,怒火滔天都不及形容他心中的感受。之前从西边南下,虽然也遇到不少贪官,但是那些人不会像河南府这般贪得无厌。
此刻看着周围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百姓,夏云城冷若冰霜,口中淡淡的话语间决定了几十个官员的生死。那种怒极了的冷气不断往外冒,让那些跪着的想要求饶的官员冷汗涔涔,根本不敢开口。
夏云城这模样在这些贪官眼中仿佛是地狱来的恶鬼,但是在周围的百姓眼中却如同天神一般,拯救了他们于苦难中。
百姓一片欢呼,纷纷将手中的石头等物往那些贪官身上砸,边喊道:“王爷英明!”
不知是谁带了头,对着夏云城跪下,口中呼喊道:“王爷英明!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了一人开头,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呼啦啦一群人全跪了下来,嘴里说着感激的话,面上涕泪横流。
苏婉晴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悲悯。要不是因为飞龙叛军盘剥了一部分粮食,便是这些官员再是压迫剥削百姓,百姓也不会活得这么艰难。所以飞龙叛军……该死!然而更该死的是皇位上面坐着的那位!因为他的昏庸,造成了这世间多少家破人亡,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然而那些上位者却从未关心过底层百姓的死活,只知道争权夺利,声色犬马。
心中有着大逆不道的想法,苏婉晴面上却一派平静,无悲无喜。
苏婉晴将目光对准百姓都跪着的方向。那里,夏云城身姿挺拔的站着,一脸肃然。如果下一任帝王是这位九王爷,这些百姓的生活会不会好过一些?苏婉晴心中想着。
也许是有所感应,夏云城抬眸,看向对面的茶楼,正与苏婉晴平静无波的双眸撞到一起。苏婉晴没有移开目光,夏云城也没有。
二人相视片刻,夏云城收回目光,看向百姓,微微抬起右手,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行刑的都是铁云骑的士兵,这些士兵个个面色严肃。听闻夏云城的命令,仿佛是演练了千百遍一般,齐刷刷一同举起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几十颗人头齐齐落地。鲜血染红了衙门口的空地,那刺目的颜色,让那些没有被砍头但是被下令前来观刑的衙门里做事的人员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些百姓非但不害怕,反而一脸兴奋,再一次给夏云城磕头。
“这些贪官都该杀!”
“果然是大快人心!”
绿荷和红鸾一左一右挤在苏婉晴身边,两人一脸的兴奋。
宁秋虽然没有挤上前,但是仍将下边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闻言说道:“砍了这么多官员,恐怕皇帝那里不好交代。”
苏婉晴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夏云城不过一个不受待见的王爷,没有禀报就看了河南府几乎全数的官员,朝堂上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一个这么明显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