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看时间,好在5点还没过。我拉着救我起来的那个男人一起去了海路公园。我们这里并没有海,帮公园取这个名字肯定是个王八蛋,想上岸又离不得水。
来到公园之后,我才发现救我起来的那个人就是跳水的那个人。我想:今天应该是美好的,同时能解决两个案子。
只是稍微等了等,那个女人就来了。
“你好,我叫泰晓。”这个女人本来是对我说的,但没想到跟我一块来的那个男人接话了,他说:“你好,我叫梵涛。”
我看着这两个钱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今天两们可能都须要我开解一下,我的规矩就是每分钟30块钱,但今天的点特别,是我主动找的你们,但我也不想加价,一会你们请我吃个饭就好了。”
两个人都在发愣,他们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只好向他们解释说,我可以帮助任何人开解心结,因为人人都是精神病,精神病是最好医治的病了。
我头一次看到了有人听了我的理论没有反对还拼命的点头,看来这两个人已经精神到一种境界了。
泰晓抢先说道:“先帮我,先帮我。”她按着我的要求讲述了她的故事,但很显然,女人是天生比较麻烦的一种,她们永远不会简洁清晰地讲明一件事。
泰晓和她口中的那个剑因为英雄救美人的故事而走到了一起,但这把剑仿佛比较特殊,配的剑鞘还挺多。而泰晓这剑鞘却是所有剑鞘中比较华丽,比较显眼的。一开始,为了使泰晓不离开,剑把自己磨的还挺锋利,斩断了与其他剑鞘的联系,对泰晓一心一意,泰晓也就安心地允许这把剑插在自己的身体里。
“后来呢?”梵涛问。
我插话道:“这还问,没看过电视?一切情感问题都能在电视剧里找到,知道不?”
泰晓后来说的果然和电视剧演的一模一样,不断的出现小三、小四、背叛、纠缠、纠结、打击、伤心、复合……
“复合?”梵涛又问。
我猜测地说道:“因为你有钱?”
生活就是这样,你想到的永远是正确的。泰晓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离开他啊,这样的人还值得留恋啊?”梵涛问。
我反问梵涛:“你怎么要跳江?”
梵涛想了想说道:“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要问她值得不值得的问题?”我指了指泰晓。泰晓点头表示赞同我。
梵涛一阵大笑之后说道:“人就是这样啊,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永远都劝别人理智,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彻底失去理智了。”
“别搞的自己跟个哲学家一样,你只是一个精神病。”我提示梵涛说道。
接着三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天渐渐黑黑了。我看了看表,一小时二十分钟,我默默地计算着该收多少钱。当我把这个数字说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很爽快地付了钱,并请了吃了一顿美餐,酱油拌饭。
在离开之前我问两个人说:“为什么爽快地付我钱?好像我什么也没帮到你们吧?”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那还回来啊。”
我看着两人离去,心想:人人都是精神病,我只是随便说了点废话,就有人把它当真,并奉行。
我摸了摸头上的伤痕,还有点疼,我想我应该再去医院看看,至少应该把红药水擦了。
当我回到办公室,上午那个叫童冬晴的女人正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我的推门声吓了她一跳,她的惊叫吓了我一跳。
“你看起来比上午好多了,跟那个多金少爷好上了?”
她没作声,脸红了许多,接着又从包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子。
我拿起钱看了看,笑道:“这一定是你自作主张拿来的吧?小昊子可是很懂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合的来?”童冬晴问我。
“这个世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回答。
童冬晴笑了笑,说道:“你果然是个精神病。”才说完,她的电话响了,我一猜就是许昊打来的,我示意童冬晴离开,她又一次向我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我认识许昊有多久了呢?为什么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而我却只能叫木透?
快要8点了,每天的8点就预示着我工作的结束,虽然我5点就下班但我还在等一个人。薇小姐每天都会来,跟我聊很多东西,我从来没看出她哪里有麻烦,但她每天都来,让我陪她聊一个小时。她说她有抑郁症,但这么久以来,我只在极少数的特定的一些日子里看到过她的不安。我猜想薇小姐是故意接近我的,因为她那么的喜欢我。但我固执地认为,我是个精神病。
一如既往的,薇小姐来了,我和她谈的很开心,她跟我说了今天发生在她身边的一切有趣的故事,我哈哈大笑,然后薇小姐又准时走了,留下了相应的钱。我把薇小姐的钱存放起来,我总觉得是她在治疗我,有一天,这个钱应该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