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宾妃娘娘躺在床上,侧了一个身,滚了滚,又坐起,下了床,懒懒的坐在了梳妆台前,习惯性的拿起了一面铜镜,照了照,这一照,一阵惊讶,放下铜镜,扯扯衣服,口里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香儿!香儿!”
女婢香儿不知宾妃娘娘喊什么,慌慌张张进来,“娘娘!有什么事?”
“昨晚,娘娘我是穿什么衣服睡觉的?”宾妃娘娘很是纳闷的问。
“回娘娘,您昨晚洗了更衣后,香儿记得您穿的是一件红色的丝袍。”香儿答。
“红色丝袍?!”宾妃娘娘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装,往身上摸了摸,再扯了扯身上的锦袍,却是一件紫红色的凤袍,心中纳闷,“我没有这件衣服呢!难道难道它会自己变色?!”宾妃娘娘记得自己昨晚分明是穿的黄帝送的那件锦袍。
香儿也是愣了愣,很是惊讶的道:“娘娘这件紫红色的凤袍真是好看,可没见娘娘以前穿过。”女婢香儿赞叹着
“嗯!娘娘是很少穿,你觉得娘娘我穿它好看不好看?”宾妃娘娘转动了几下身体,自己上下打量起来。
“太好看了!简直——奴婢未读多少书,找不到用什么词来表述,您穿着它就是好看!”香儿答。
宾妃娘娘瞧香儿那般惊奇的表情,简短一句话,心里美滋滋的舒坦,前后看了看,又转了一个身,显是兴奋极了。
的确,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漂亮至极,简直找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一个字“美!”自己很是喜欢。
“香儿!陪我去贡花园走走!”宾妃娘娘忽然来了兴致。
“嗯!”
宾妃娘娘忽然想起,南眉将军被黄帝抓了去,这会儿还不知是死是活?自己倒是以牺牲自己的肉体换回了自由,而南眉他,他有和自己一样幸运吗?宾妃娘娘这会儿借着去贡花园的幌子,实要是打探打探南眉将军的情况。
她一边走一边扭动着水蛇腰,心里却是想着南眉的事。
一路走,不时抬眼望望天之巅。心里个担心,瞧了瞧,见天之巅,南眉将军却是站的工工整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仔细看了看,又问香儿道:“你可看见南眉将军?”
香儿道:“看见了!看见了!”
宾妃娘娘心里禁不住一阵狂喜。
“去!叫南眉将军下来,娘娘有话说。”宾妃娘娘对女婢香儿吩咐道:
“是!”
香儿飞起来往天之巅去。远远地瞧见南眉将军,唤道:“将军!南眉将军!宾妃娘娘有请!”
“啥?!俺要守天,这会儿离不开,你回去禀告娘娘,玉帝吩咐守天事大,闪失不得!”南眉将军口里如是说,心里却道:“奶奶的什么鬼!老子差一点毁在你的手里,去!去你娘的个头!”
香儿飞回地面,对宾妃娘娘道:“南眉将军说了,有些要事暂时离不开。”
宾妃娘娘皱了皱眉,心道:“嚎!架子大了,请都请不动了。”心中明白,定是那一晚被抓了个现行,心中有些积怨,饱受皮肉之苦,这会也不知怎么回来的。也难怪,叹了一声,假惺惺的道:“唉!也罢,守天事大,出了闪失可不好交代,中天神很尽责啊!香儿!咋往前转转。”
宾妃娘娘丧气的身子一扭一扭,往前转悠,香儿在后紧跟,牵着娘娘身后长长的裙摆。
贡花园,百花齐放,宾妃娘娘这会儿却没有了赏花的心思,穿着这件紫红色的凤袍,这般美丽,却少了片片赞美之声,原本得意的心思这会儿有些哀叹起来,走了一小段,叹了一口气,“唉!还是回去吧。”
“娘娘出宫时心情如花儿般绽放,这会儿怎么叹起气来?”香儿问。
“唉!娘娘本来想来看看花!来了,忽然觉得百花虽娇艳,花儿也有凋谢的一天,人啦和花儿何尚不是一样,岁月催人老,花开花谢人老珠黄。”宾妃娘娘忽来一丝感伤。
“娘娘怎么与花儿作比较,娘娘的美貌是永远的绽放!”
“唉!回去吧。”宾妃娘娘轻叹了一声,浑然没有了兴致。
香儿哪里知道,宾妃娘娘的心里,此刻是在想着什么?
离开贡花园,宾妃往天之巅恋恋不舍地望了望,却没见南眉投来关注的目光,心里甚不是滋味,顿了顿,对女婢道:“香儿!你去说,请南眉将军什么时候再去驱捉驱捉一回毒虫。”
“哦!”香儿便去了。
回来,宾妃娘娘问:“南眉将军怎么说?”
香儿答道:“南眉将军说,等有空了再来,这些天担心沉香上天来闹,可能没空。”
“哦。”宾妃娘娘若有所思,顿了顿,叹息一声,“回去吧!”
回到东宫,宾妃娘娘顿觉空虚万分,这滋味显是酸酸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心里却在想,这南眉将军回是回来了,是怎的了?不肯听使唤了。
是夜。宾妃娘娘早早退了女婢,沐完浴,上了床,渴望南眉将军如往日一样的到来,心儿开始春心荡漾,极目望了望寝宫外,却久久不见南眉下来,心中甚是不快。寂寞空虚如同蚂蚁撕咬着空洞的心灵,不由想起与南眉**的场景,那种奔放舒爽,凶猛彻底,酥心透骨的感觉,不禁然双手在柔滑细嫩的肌肤间轻轻游走——
这一切,寝宫外窗花上的一只眼却看的清清楚楚。
这眼却是魔信子。
魔信子这回却没有爆鼻喷血,心中甚是恶心,没见过如此贪色之人,抽身离开,去了西宫,坐在西宫的墙上,心房如渗蜂蜜,笑意盎然,良久方才离去。
次日。
宾妃醒来,便又高声大叫,“香儿!香儿!”
女婢进来,不知何事。
宾妃一脸迷惑的问:“昨晚,娘娘我可是穿的这件衣裳入睡的?!”
香儿看了看宾妃娘娘身上穿的翠绿色的凤尾袍,道:“好像娘娘不是穿的这件。”
宾妃娘娘一阵窃喜,“难道,这衣服一天自己会变一种颜色和款式?!”口里却道:“你看看,娘娘我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这毒虫啊真是扰的娘娘我稀里糊涂,连自己穿啥都不记得了,唉,看来还得请南眉将军再来驱捉驱捉。”脸上却洋溢出一片掩盖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