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打牌打到很晚,在二虎的帮助下,我赢得很畅快,美中不足的是,二虎没能看到我最后的那场胜利,那手好牌,整个赌场的人都吓傻了。至于二虎提前抽身回去的原因,好像是今天和小赢有约,所以提前回去早睡。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好像一下睡到了今天下午,睁开眼睛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小赢和二虎回来了吗?我走到门口,看见了他们俩的鞋子。
“小赢?二虎?你们回来了?”我大声问道。隔了一会儿,才有二虎的声音从小赢的房间里传来。
“回、回来了。”他的语气有点慌乱。
我走到小赢的房间里,却发现他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二虎则在一旁帮他上药。“小赢,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二虎说话吞吞吐吐,这事大概和他脱不了关系。
“摔的,”小赢说道,“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他每说几个字就要疼得倒吸几口凉气。
“怎么会摔成这副模样?实话跟我说。”我跑到他床边,二虎识趣地让开了。
“我和叔叔在公园里散步,走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滚了下去,就这么简单。”小赢很随便地解释了起来,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真的没事?”
“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了起来。
我走出房间,二虎仍守在外面,手上端着盆,毛巾搭在肩膀上,我有点恍惚,小赢的老爸,究竟是我还是他?
“你们没事去什么公园啊。”我一时语塞,随口找了个话题。
“小赢说,要带我到附近转转。。。”他露出一副心虚的样子,仿佛是他害得小赢摔倒。
“算了。”我掏出点钱交给二虎,交待他买点小赢爱吃的东西,他支支吾吾地收下了。
“今天还要去那里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凑过去小声地告诉他:“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事情发展地这么顺利,现在正应该趁热打铁啊。”
二虎听了,木木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懂了没有,我交代了他几句就出门了。
到达酒店的时候,老方的老婆还不在,酒店前台认出了我,把我带到专用的房间。等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姗姗来迟。
“哎,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面色潮红,说话气喘吁吁的,估计没等电梯就急冲冲地跑过来了。“家里出了点事。”
我听了心里一惊,是不是老方察觉到了我们的事?她看着我的表情,大概猜出了我在想什么。
“是我女儿。她前两天离家出走了,在外面过了一天,今天早上他爸爸把她抓回来,然后才通知了我。”
“当父母的都不容易啊。”我想起了从楼梯上失足滚下去的小赢,不由地感叹道。
“不说这个了,今天去哪玩?我新带了张卡。”她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出了张银行卡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的瘾不小啊。”我没想到她这么急,好像都能在她身上看到我当年的影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感觉,是我当时可是输了三十万的。“今天不如歇歇?我们出去吃个饭?”我提议道。一开始二虎给我准备的计划就是先用我熟悉的东西(赌博)和她混熟,再进一步正常往来,没想到她一下就陷了进去,每次见面张口闭口就是赌钱,几次下来,我都没和她去过赌场以外的地方。
“吃饭?随随便便吃点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吩咐厨房现做一点,马上送上来,这样还能省点钱上桌。”她连我的口头禅都学来了。我刚想反驳几句,她又继续说了起来。“上次回去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那局我不应该那么早把红桃A打出去,差点就陪得血本无归了,还好你出手相助,真有你的。”她说完用腰轻轻撞了我一下,顺便朝我抛了个媚眼,香水味飘过来,搞得我也心神不宁起来。
“那这次,我就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我咽了口唾沫壮了壮胆,伸手搂过了她的肩膀,她一点没拒绝,反而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带她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地下赌场,自从二虎出现以来,我还从来没在这里输过,我私底下已经把这里当做福地了,输掉三十万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这次,我不仅自己手气极顺,还把她喂了个舒舒服服,她隔着桌子朝我送了个飞吻,真不像是四十出头的人干的事,我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又给她喂了张牌。可惜的是,玩到最后,她还是小输了一点。
“就这一点点,不碍事的。”她一脸尽了兴的样子朝我挥了挥手,坐进自己的车里急急忙忙地回酒店办公去了。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着和她度过的这几天。说到她出早了红桃A的那次,还是二虎先给我喂的牌,再给我使眼色让我出手相助的,没想到二虎不仅牌技了得,人情方面也懂得不少,真是个好弟弟。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人行道上坐着一个流浪汉,面前摆着一个碗,里面只有可怜的几块钱。我搜出身上剩下的零钱放进他的碗里,多出来的一两个赌场里的代币也一起给了他。他不住地向我磕头,感谢我的施舍。
“老婆子,这算是孝敬你的,谁让你给我生了个这么好的弟弟呢。”我轻声嘀咕了几句,迎面吹来一阵舒服的风,我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