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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为什么连上天都在帮她

我走进寝室没有见到阿泫的影子问:“罗逸,阿泫呢?”

“没回来,你没和他一起?”罗逸头也不抬玩着他的游戏,我说:“洗洗睡吧。”罗逸并没有听从我的话,而我爬上床,头顶上传来电风扇的声音,吵得让人无法入睡。大学连高中都不如,连个空调都没有,高中至少还有一个空调让我们安心睡觉。

脑海里都是陆潸潸的身影,微笑的,悲伤的,沉默的,心不在焉的,任何的任何,明天以后,只要过了那个24小时,陆潸潸或许就是我的,属于我的,夜无比漫长,可不可以跳过明天直接过渡到后天?其实我有些担心,潸潸自信满满的样子总是在诠释着什么,好似自己就是权威。

好不容易,第二天终于到来了,我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明亮,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罗逸站在镜子前臭美:“你干嘛呢?”

“今天新生入学,我得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看可不可以勾引一个学妹,你去不去?”

“我不去,”现在谁都比不上陆潸潸,我走进校园,整个学校闹哄哄的,没有一处是安静的,“我一定要在这里干下一番事业!”这是刚刚入学同学的豪言壮语,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说这句话的女生,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我笑,因为悠然说,成就一番事业的都是长相不好的,但是长相不好哪来的自信?这只是我自己的认为,阿泫却说:“只有长相不好的人才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所以他们就容易成功,像那些帅哥靓女都忙着谈恋爱了,哪来的时间学习知识?”他说这话愤愤然的样子,就好似他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在为他们打抱不平,弄得大家哄堂大笑,最后是我拍着他的肩说:“在这里数你最帅了,你还在高谈阔论什么啊?”但是叶璟泫仍然发表着他的长篇大论,底下的男生晕倒。其实大家都赞同阿泫,只是这些话不该由他来说而已。

“你知道吗?杭州那边一个长着精灵般面容的女孩和伊羽娜抢叶璟泫耶。”

“真的吗?”

“真的,我见过那个女生,超级漂亮的,难怪叶璟泫一开始不谈恋爱,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她?”

“难怪伊羽娜最近很少和叶璟泫在校园里散步了,你哪里听来的?”

“大家都知道啊,我想伊羽娜自己也知道,只是闭口不谈罢了,很多人都见过那女的,我觉得叶璟泫身边就应该是那样超凡脱俗的女子,我觉得伊羽娜不配。”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上前问:“你们刚刚在谈什么?”

“女生之间的八卦你们男生也感兴趣啊?”

“你说说。”

“精灵般女孩与伊羽娜争F大王子,怎么?你没听过?”

我摇摇头,连老天都在帮她,耳朵开始嗡嗡响,一切的吵闹都听不见,来来往往的学生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我踱着脚步来到学生会办公室,阿泫坐在里面认真地看着书,见我进来,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像谁死了似的。”

“我的爱情死了。”

“你的爱情不是你亲手扼杀的吗?”

“我和陆潸潸的爱情。”阿泫表情一愣,我苦笑说:“她说的那个八卦你知道吗?”

“现在校园里正传着,羽娜告诉我的。”

“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得到陆潸潸了呢。”

“她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去做的,特别是感情这件事。”阿泫表现出很了解她的样子,我冷笑说:“那在车里的那件事她岂不是失算了?”

“她没有失算,我的的确确沦陷了,我讨厌她用这种方式来展示自己的爱,就如她讨厌我用那种方式把竞争对手赶去海南一样。”阿泫表情平淡,似乎看清世事一般,“你退出红尘了?”我问,他笑笑说:“我倒是希望,可是似乎做不到了。”这声叹息是因为伊羽娜还是因为陆潸潸,答案应该很明显吧。

“潸潸,有上课吗?”我拨通她的号码,她那边吵吵闹闹的,好像在争执什么,“等一下。”环境突然变安静了,“你们那边在干什么?”

“关于舞步讨论,你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怎么了?”

“我输了,我听你的话去和悠然和好。”

“好。”

我将电话挂断,就一个“好”字决定了自己的人生,我可以不履行的,可是却又不愿意在她心里留下一个不守约定的罪名。

我走进图书馆看到悠然乖乖地坐着看书,我不在身边的日子她是不是都把自己埋进书海?我在她对面坐下,悠然没有抬头问:“怎么了?”

“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我是谁了?”

“光感觉气息就知道。”悠然不断翻着书,我终于相信陆潸潸是对的,她知道青梅竹马的孩子对彼此了解总是比别人要多得多。

“我们和好吧。”她翻书的手顿住,抬头看着我,眼睛噙满泪水,我伸出手将泪水拭去说:“我不任性了,今后我们好好生活。”

“嗯。”她破涕为笑,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天真的笑容了,虽然相爱但不适合一起生活又能怎么样呢?

后来悠然问我为什么突然间找她重归于好,我说是因为一个叫陆潸潸的女孩,悠然的目光还是不自然,她始终不能释怀我单方面的出轨,当我说:“是陆潸潸叫我和你和好的。”这个时候,悠然不解,她不相信陆潸潸是一个那么好的女孩,可是最后我告诉她,潸潸的确就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好得连我都配不上她,当然后面那句话我没有说出口,有些事藏在自己心里就好,当做自己最最珍贵的回忆,永不摒弃的回忆,那挺好。

初春还留着深冬的寒冷,原本死气沉沉的学校因为我们的归来到处充满生机,来来往往的学子,又长大一岁了,该开心还是该担心?

拉着简单的行李回到寝室,只见阿泫一个人无聊地翻着手机问:“手机再翻下去就报废了。”他转头扫视我一身轻装说:“大哥,你体质挺好!”我将行李放下把他的讽刺抛出耳后问:“这个年过得好吗?”

“还不错,陆潸潸答应嫁给我了。”

我的心微微一颤,满脸疑惑和不解,眼中有些紧张,阿泫看了我的表情一眼说:“你还真相信啊,陆潸潸不是那么轻易答应别人的人。”

我的心因他的话松了一口气问:“那你见到她了?”

“嗯,一起过得年。”我不能想象曾经愤恨相对的两个人为什么还可以这么平静的见面,我却不敢再见悠然,所以这个年我和悠然没有见面,说到底是我的懦弱还是我和悠然始终不是阿泫和陆潸潸?默默整理着书本,阿泫搭上我的肩问:“你喜欢上潸潸了?”

“嗯。”我勇于承认,阿泫只是笑说:“我给你时间,看你可不可以把潸潸追到手?”

“什么意思?”

“我准备和羽娜交往,如果交往期间你可以把潸潸追到手,我就一辈子都不再和她见面,”阿泫说得很轻松,我惊讶问:“你打算放弃?”

“如果她能喜欢上一个人,并且觉得和幸福的话,我会选择放弃。”

阿泫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我却明显感觉到他眼里的不愿,的确一个多月了,他没有给潸潸打一通电话,我问:“其实你还是可以给她打打电话,爱情不在友情还在嘛。”

“我和她之间,爱情既灭那么友情也毁。”深爱的人都不愿和自己心中的人成为朋友,那种见面尴尬的感觉,谁都不愿感受。

今天是阿泫恋爱日,他和羽娜两个人甜蜜的样子把我骗了,不只我,大家都觉得他们很相爱,可是要我如何相信,毕竟中间有一个叫陆潸潸的人。

“阿泫,把潸潸的号码给我。”

“给。”他大方地把手机递给我,就好像陆潸潸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自己毫不在乎的人,我怔怔地接过手机,翻出她的号码并且拨通,“喂?哪位?”依旧是清朗的声音,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好,哪位?”再一次询问,我清了清嗓子说:“你好,我是朱梓寒。”

“有事吗?”

“没有,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可以。”她大方地接受,接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说:“那先这样,再联系。”

“好,再见。”

我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阿泫笑笑说:“陆潸潸的本领就是让陌生人无法套近乎。”

“是啊,”我趴在桌上,思考如何和潸潸接近。

春光明媚,我们度过了多少个春秋,很多时候我都见不到阿泫,没有女朋友的大学有点点无聊,我又思念起悠然来,无意中走到操场,今天是周二,阿泫一如既往地在篮球场跳跃,其实最美的风景不是阿泫打篮球的动作,而是伊羽娜幸福的眼神,我悄悄走近,本来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吓,可是眼前的一幕让我迈不开脚步,他们在接吻!不知道为什么,我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下,照片上的两个人的嘴唇安静地贴着,我转头看了那边一眼,阿泫把羽娜拉起来,我像犯了罪一样逃进体育馆,直到他们远走才安心地走出来,人的心是一个很难理解的器官,我依然相信阿泫的心里始终爱着陆潸潸,可是又为什么要和羽娜交往?是为了给羽娜一段她想要的感情,还是想要告诉潸潸,叶璟泫是个烫手的山芋,很多人抢?

晚上我做了一件不道德的事,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了潸潸,上天作证,我的本意是希望潸潸可以死心,可是谁知道,她在暑假结束就跑到上海来了,画着美丽精致的妆,穿着雪白的雪纺连衣裙配上一双亮皮的高跟单鞋,乍一看真的颇有气质且让人着迷。

紫兰把她带到阿泫面前,我只能躲在一旁不敢见她,车外的她对着阿泫温柔且友好地笑,紧接着,她上了阿泫的车,而我始终是躲在角落偷窥别人的孩子,不够勇敢,不够霸气,“朱梓寒,原来她就是杭州的狐狸精啊。”我转头看到悠然站在我身前,却不知道如何辩驳,“她不是狐狸精,是我的定力不够。”

“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竟可以把你和叶璟泫迷得团团转,朱梓寒,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在角落看别人幸福?”

“不要张口闭口说她是狐狸精!”

“她不是,那好,我们等着看,叶璟泫还是会回来接羽娜,我们等在这里看故事的结尾。”悠然满脸自信地看着我,让我怀疑在这张浅笑下的她想干什么?!

我和悠然坐在图书馆,因为羽娜下课会经过这里,看着眼前的女孩悠然的样子,我深感懊恼,始终猜不出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什么。羽娜走出图书馆,我们紧跟其后,当羽娜走向阿泫的车时,我终于知道陆潸潸不是一般的女生,她是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尊严摔坏的人,看着车里意乱情迷的两个人,我的心快承受不住,我低下头,悠然笑笑离开了我,潸潸满眼泪水,瘦弱的身体扶着车一步步走向校门,她的背影着实让人心疼,羽娜笑了,而潸潸却哭了,两个人之间只有一点联系,那就是叶璟泫,在他们的故事中,我始终是个配角。

校门口的悠然和潸潸吵着什么我不知道,远远地,羽娜把悠然扶进车里,那辆象征贵气的轿车扬长而去,我才敢走近这个女孩,路灯下她满脸泪水,我忍着心里的不忍说:“别哭了,妆都花了。”

潸潸走进洗手间,我竟然选择在外面等着,她走出来,深呼了口气问:“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和你的女朋友说分手?现在搞得我像一个第三者。”

“你就是一个第三者,”我笑,看到她错愕的眼神,我连忙以玩笑带过,跟她说自己羡慕她和阿泫之间的感情,而她却说羡慕我和悠然之间的感情,人就是这样,总是希冀与自己得不到的,对于自己身边的或者握在手里的,不懂得去珍惜。

我和潸潸走在学校附近的街,我时不时看看她不带妆容的样子,终于明白了阿泫,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放不下她了。

“看我干什么?妆没洗干净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化妆的样子很美,比化妆时还要美丽。”身边的她沉默了,害我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潸潸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学习化妆吗?”

我摇头,她继续说道:“因为有个朋友,她说,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因为你与生俱来的灵气,所以我才学习化妆的。”

“这两者有关联吗?”我不解,她笑笑说:“只有脂粉气才可以掩盖灵气,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如苍蝇般蜂拥而至的人,那么我只有让这些人不因为我蜂拥而至。”这时,她自豪地笑,可是潸潸,你知道吗?那些蜂拥而至的人知道自己追错了人,心里该会多么悲伤,现在的她还是有很高的回头率,那些帅气的抑或不帅气的,总会往这里看,潸潸天真活泼的笑,讨价还价的样子,让我看到很普通的女孩,像一般的女孩的样子,我只是在她身边默默行走,害怕打破了露出本性的她,潸潸拿着一只海豚对我笑说:“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只海豚,现在终于拥有了。”

“怎么只有一个?我刚刚看到你抓了两个啊。”我盯着海豚问,这个毛茸茸的东西让我很难理解,难道那个他没有送过她?

“我用两个换了这一个。”

这个女孩的行为让有有点想发笑说:“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可是当我看到它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而自己却么也抓不到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会做得出来,就像感情。”

我看着这个悲伤看着海豚的女孩,谈恋爱就像抓绒毛娃娃,只有她才想得出来,潸潸抬起头,我看到她噙满眼泪的眼,“我要回宾馆了,今天感谢你。”

“不用,”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远处的她转身,喊道:“别忘了那个赌注。”

“不会忘的,”我怎么舍得忘却关于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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