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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幸福的果实在四月份成熟

“羽娜,我好想你啊。”悠然瞬间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我耳边蹭蹭说,“照顾了人家一个星期怎么样?”

我推开悠然白了她一眼,只见她咯咯直笑,我的脸生出微微热感,抱歉地看着她说:“你和梓寒、怎么样了?”

“别跟我提他,那个负心汉!”悠然还是愤愤然,看来过年时两个人并没有调节好,我遗憾地说:“其实你们可以更好的。”

“放屁!羽娜,哪一天我真的见到杭州那个狐狸精,我一定会诅咒死她!”

“你不要这样。”悠然双手环胸好似要去杀了那个女孩一样,“不过羽娜,如果叶璟泫是你的幸福,我也不会责怪他把梓寒带到杭州去,我还是会真心祝福你们。”

“谢谢,”悠然永远恩怨分明,很多事情是不能参合在一起去衡量,她也明白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缘分的,但是如果因为第三者插足,她就不会认为是缘分问题,而是把所有罪都套在那个第三者头上。

我和叶璟泫像以往一样在同个办公室做事,但是我总觉得气氛已经不对了,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因为他的一句话我的心不再平静。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寒假过后做我女朋友。”叶璟泫在我面前坐定问。

“记得。”

“那你愿意吗?”

“愿意。”

“那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是。”我的恋爱就像例行公事一样,他命令我接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我成为全校的焦点,有的人说我和叶璟泫可以谈多久,有的人则怀疑叶璟泫迟迟不恋爱是不是在等着某个人,有人说又帅有有才的人多半属于痴情的人,这些话我都听在耳朵里,但不去发表评论,叶璟泫不喜欢我去参合任何没有意义的聚众聊天,而我像遵守校规一般遵守着。

“紫兰,你好。”我微笑着看着去年见过的女孩,而她却无视我的存在说:“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对不起,紫兰,我真的无法坚持了。”叶璟泫声音低沉,听得出无比痛苦,可是我只能假装不知道,这样才可以和他多相处一会儿,我害怕如果自己逼他太紧,他说不定真的就那么离开我。

“你朋友好像不喜欢我,跟去年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会餐结束,我不安的牵着阿泫的手说,他温柔地看着我的双眼:“没关系,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我低着头,下颌被他抬起,阿泫在我唇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吻,我的初吻就这蜻蜓点水般结束了,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他愿意碰我,我就应该感恩了,和他交往我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直到恋情结束,他不曾拥抱过我,不曾亲吻过我,我们很纯洁地恋爱,所以现在我应该感谢他的恩赐了。

阿泫像其他男生一样会送我礼物,可是他从来不送我关于情侣的一切东西,如情侣戒,情侣挂件,任何一对的东西他从来不曾买给我,看着其他情侣都拿着相似的两件东西,我有些羡慕,今天我和阿泫在街上逛着,我看到一套情侣衬衫,说:“阿泫,我们把那件衣服卖了吧。”

他看了一眼说:“你买吧,我不要。”我心里有点伤心,他牵起我的手说:“我不适合那件衣服,穿在身上感觉很愚蠢。”叶璟泫啊,你不知道你说的话让我很伤心吗?最终我没有当着他的面买,后来我拉着悠然把那两件衣服买了下来,只是不敢拿给他,害怕他皱眉的表情,害怕他任何的不开心。悠然看到我柜子里的衣服问:“不拿给他买过来干嘛?浪费钱啊?”

“他不喜欢。”我只有这个理由,悠然摇了摇头说:“羽娜,说实话,你和叶璟泫走不长。”

“为什么?”

“因为有杭州那一位存在。”悠然仍然对那个叫陆潸潸的女孩恨之入骨,现在是恨之入骨,谁知道后来连她也会倒戈那边。

“你不要再怪她了,或许人家根本没有要勾引梓寒的意思,或许真的是梓寒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呢。”

“那就是你男人的错,干什么无缘无故带梓寒去杭州?”

“或许是梓寒自己要去的。”

“羽娜你对他走火入魔了吧,看一句句都在为他着想。”

“我还是站着悠然这边的啦。”

“得了,你男人叫你呢。”我拿起手机,是紫兰:“喂?”

“伊羽娜吗?我们谈谈吧。”

我们照常来到茶吧,我看着紫兰一步步品茶的步骤,优雅有不失美丽,这一套套程序让我眼花缭乱,直到她把茶倒到我杯里,我问:“有事就说吧。”

“我想你也知道在阿泫的生命中有一个叫陆潸潸的人吧。”

“是,我知道。”

“你见过她吗?”

“没有,”我喝着龙井,有些苦,南方的茶真的不适合我们北方女孩喝,我再次感叹,紫兰轻啄茶水说:“潸潸泡的茶也很好喝,如果有机会的话让她给你泡一壶。”

“我不喜欢喝茶,”我如实说,紫兰望了望四周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茶吧吗?”我摇头,现在前面的女生和我去年见到的不一样,她深沉却不失韵味,“因为这里会提供茶具给我们这些喜欢茶道的可以练练手。”

“紫兰,我是真的喜欢阿泫,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和阿泫没有缘分,那么我会自己离开,不会纠缠他。”我实在受不了江南的小女人,她们给我的感觉不够大气大方,可是我又哪里像北方女孩,瘦瘦小小的,也不够大气。

6月,大一期末,阿泫有了属于自己的车,我们做得最多的事是坐在车里兜风,看着学校的一切,阿泫也不大愿意去很远的市区逛街,所以我们更加无聊地看着车闲逛,车在我寝室楼下停住,阿泫开门,我微笑地看着他,只见他捧着我的脸吻吻我的唇角,说:“生日礼物来不及准备,先拿这个充当下,以后补给你。”他转身离开,我愣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车影,感谢上苍他记得我的生日,这件事足以让我开心一个星期,我什么礼物都不想要了,只要他在我身边。

我的幸福开始萌芽成熟。

悠然说我和阿泫的爱情太平静了,我说只要他在我身边,我真的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悠然有些担心地望着我说:“有时你不想要轰轰烈烈因为某个人的存在会变得轰轰烈烈。”我知道她说的是谁,梓寒的事她还是很难释怀,我安慰般拍拍她的肩说:“属于你的就是你的,尽管现在不在你身边。”我一直信奉这句话,悠然问:“你就那么觉得叶璟泫就是你的?”我不语,这件事,我真的毫无信心,尽管阿泫在我面前总是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可是我觉得如果他爱我,即使伤心也会让我知道,而不是总是笑着面对我。

可是我的爱情在她的出现开始摇摇欲坠了,今天我上完选修课,从图书馆走出来,开心地朝那辆轿车跑去,可是我看到的却是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车里的两个人热烈拥吻,虽然路灯昏暗,我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自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哪里去,这时阿泫紧张地下车说:“对不起,是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请原谅我。”阿泫满脸歉意的样子让我想要硬起的心突然间软了,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就这么相信了,阿泫抱着我,曾有一瞬我感觉他是真的爱我的。

刚才那一幕的始作俑者下车了,我见到她绝美的侧脸和让人羡慕的身高,终于知道为什么梓寒说她的美不是用词语就可以表达的,那时我感觉不到什么,直到现在真正见到这个让每个男人都沦陷的女人,她踉踉跄跄地向校门口走去,我转头看到阿泫担心的表情说:“上车吧。”我不能让自己就这失败了,尽管对手是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孩,我还是会继续争取。

阿泫盯着后视镜迟迟不发动车,我再次提醒他,他抱歉地说:“对不起。”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说对不起了?因为那个女孩的到来?

阿泫的车在校门口停下,我看到悠然无助的样子,义无返顾地下车正视那个女孩:“同学,我知道你美丽你优秀,但是请你顾忌一下这个因为你而失去心爱男人的女人的心情,不要对着她大吼大叫,我们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原本以为她会生气然后再对着我大吼大叫,可是她没有,她的眼底满是笑意说:“我没有你那么贤惠可以那么大方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车里接吻,我怀疑你是不是爱他?”

“我的爱不用你质疑,在车里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不会去追究,至少现在是我陪在他的身边,是不是?”我扶着悠然上了车,一直安慰着悠然,悠然扑进我怀里哭泣。

“阿泫,开慢一点!”窗外的树木瞬间从我眼前掠过,把我吓了一跳,可是阿泫似乎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还是一样飞速,我把悠然扶下车,阿泫再次迅速调头,没有跟我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我傻愣愣地看着远去的车影,陆潸潸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让阿泫如此紧张,我开始不安开始害怕,悠然擦擦眼泪说:“现在相信了,梓寒为什么会被她迷住了,她的确有资本骄傲。”

“我印象中的悠然不是这么容易就承认失败的。”

“羽娜,你不觉得她的的确确是一个美女吗?”

“我承认,可是并不是只有美女可以获得幸福的,像我们也照样可以获得幸福。”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回到寝室,悠然变得安静了,只是默默地对着她和梓寒拍的大头贴,独自流着泪,我困惑,为什么陆潸潸出现的地方总是会有眼泪?不是她自己的就是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悠然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了,她改了性子对付起那一堆堆医学书,而我仍然和叶璟泫谈着平淡的恋情,似乎陆潸潸出现的那一切只是我们做的一场梦。大一新生脸上带着喜悦,就像当初的我,回想当初的我,见到叶璟泫的那一个晚上,或许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只是我自作多情,这批来学医学的孩子,你们又是因为什么来学医的呢?

“阿泫。”

“嗯?”他头也不抬应着,我曾幻想,有朝一日,我打败了陆潸潸,然后和阿泫生活在温馨的房子里,他低头办公,我为他泡茶,然后相视一笑,可是那终究是幻想。

“你愿意告诉我让你学医的那个游戏吗?”

这是他终于抬头看我,可没有笑说:“过去的事我不想说。”很简单,只是因为过去了,所以不想说,我扯了扯嘴角,也许那也和陆潸潸有关吧。

阿泫不再当学生会主席了,我自然也不再做助理,学生会成了我们不再踏进的地方,偶尔我会经过这里,从门缝里窥探里面的一切,还觉得阿泫还坐在那个位置,我也在旁边静静注视着他,可是现在那个位置换了一个满脸雀斑的男生,这个男生还是阿泫自己提拔的,是不是为了证明他那些别人从来不在意的理论?日子一天一天,我们还是会约约会见见面谈谈天,然后把这个周末结束,迎接一周的课程,大二的课比大一多,时间自然比大一少很多,有时一周都不曾独处,上课时看着远远的他,我总觉得触手不及,只要认识陆潸潸的人都可以料到我和叶璟泫的爱情结局,只是那块纱大家都没有挑开,我也就自以为那件事不存在,现在能陪他一天是一天,尽管结局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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