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用了我所有的关系将潸潸交代我的事办的妥妥当当的,看着一个个因为我美丽的脸蛋而默默帮助我的人们,我有点想狂笑,就像天下从此是我的一样。
F大新生入学的情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是沸沸扬扬,搞得甚是隆重,重点的大学就是不一样!我感慨。
“紫兰。”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志愿者服务了吗?”我不解地望着佳毅,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正要去,你要不要去?我准备了一件。”
“不用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笑笑说,“我有事先走了。”我朝寝室跑去,在这个学校,我对志愿者已经丧失了兴趣,每次看着他们卖力地为贫困山区募捐,我心里总生一丝笑意,如果真的想帮助那些小孩,应该去外滩那些繁荣的地段,找白领、老板募捐,他们的一笔是我们苦苦募捐的一天。
新生的闹动逐渐消停,校园恢复了平静,我听阿泫说朱梓寒重新和童悠然在一起了,我不由自主地欢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地和阿泫说了,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潸潸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她笑得比任何人都开心,我知道在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够获得幸福,所以那么努力地促成任何可以促成的幸福。
大三的生活总是在不断的兼职和学习中度过,有时偶尔和佩馨聊聊未来,和罗佳毅讨论系部的各项琐事,其他的时间拿来想念在海南的那一个人,不管他现在在谁身边,不管我和他的未来是否肩并肩,至少我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再次迎来让人兴奋的暑假,潸潸说给她一些时间面壁思过,我总觉得这次的面壁思过时间似乎太长了,有点担心地给她打电话:“潸潸,你来上海不?今年我和阿泫都不回去哦,快上来吧,上海的工作很好找的。”我故装开心,潸潸有些犹豫,我思考了一会儿道:“美女,都面壁一年了,难道还没从挫折里走出来吗?”
“什么挫折啊?我没有输好不好,我只是想想我应该出什么策略把他抢过来。”
我知道潸潸在强颜欢笑,只能装作不知:“算了吧,一句话,要不要上来?我已经找好工作了,算你一个。”潸潸还是被吸引住了,答应来上海对我抑或阿泫都是一件开心地事。
炎热的夏季,我和阿泫在火车站外苦苦等候,阿泫没有告诉我他也在等朋友,所以我以为他是和我一起来接潸潸,可是当我看到他和他朋友抱在一起时,着实惊讶了,一方面是因为潸潸和阿泫的朋友站在一起,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朋友。
潸潸一进宾馆门就问什么时候开始上班,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那么急干吗?我和阿泫准备给你和他朋友接风呢。”
潸潸只是告诉我她和锦阳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是啊,一个非亲非故的竟然会关心陌生人,我能想到的原因是,阿泫告诉他的。心里暗笑。
“阿泫,什么事?”
“我们准备去外滩,你和陆潸潸一起来吧。”
“少爷,什么时候连名带姓了?”我调侃,电话那头依然冷静说:“我一直这样。”
“叶璟泫,坚持。”
“嗯。”
潸潸从浴室里走出来,我看到她就犯难了,该怎么跟她说去外滩的事,毕竟那次事件男女主角都在,潸潸有些心疼地望着我:“不用总是担心我,我真的没关系,面壁思过一年了,我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呢?”
“我害怕你比过去的你更加无药可救。”
“我没有精力了,这次来上海主要是因为要打工赚钱的,不是来抢男人的,面包都快没了,哪有心思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呢。”
我相信了潸潸,和她一起换好衣服走出宾馆,阿泫和伊羽娜已经等在那里了,整个气氛有洛锦阳的存在变得活跃了许多,在外滩我们能做的只有走来走去,欣赏这里的美景,一路上我们聊着有的没的,只是阿泫和潸潸没有和彼此说一句话,反而洛锦阳总是逗得潸潸眉开眼笑,我只是在一旁附和。
这一次逛街让我发现,洛锦阳对潸潸别有用心,想必潸潸心有领会,所以她在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关于叶璟泫和陆潸潸的爱情谁都不用担心。
潸潸去了阿泫的公寓却晕倒两次,我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什么如此差,心疼地照顾她。有时候潸潸太会胡思乱想又或许过于敏感。在公寓的一天大家过得还算开心除了潸潸。
次日,阿泫说要带他们去看电影,我也很想让潸潸见识见识我们的地下电影院,可是还没踏进电影院就出事了,学校里的叶璟泫太优秀得罪了很多人吧,所以那个拿着球杆吊儿郎当的男生才会找他的茬。
我牵着潸潸的手看阿泫如和解决,可是阿泫却秉承着以德服人、绅士风度而对那个人一让再让,反而潸潸看不下去上前说:“当然厉害了!”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甚是不解,潸潸什么时候学会玩台球?
我和阿泫他们坐在旁边看着台上的一男一女,当潸潸弯腰时,阿泫突然喊道:“陆潸潸!”潸潸惊吓住的表情着实可爱,阿泫把自己身上短袖外套脱下给潸潸穿上时,我感觉好笑,看着阿泫穿着工字型背心俯在他耳旁说:“你也怕潸潸走光啊。”
阿泫瞪了我一眼,我只是笑笑,毕竟这两个人的爱情挺有意思,只是谁都不愿意接受,认识他们的人应该都知道他们是相爱的,我看着潸潸帅气的一面,心中早已冒出大大的问号了,阿泫转头问我:“紫兰,潸潸什么时候学会桌球的?”
“我不知道呢,看她打球的技术不像刚学的。”准备晚上好好地盘问她,最后潸潸胜利了,而她仿佛早已知道自己会赢似的,潸潸的心里总是自信然后胜利。
电影院的一个多小时是考验我和潸潸的心有灵犀么?当我说:“我倒是希望贞子可以从电视里爬出来呢。”听到这些话的人不解加惊讶地看着我,只有潸潸微微笑说:“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叫她出来的时候顺便把里面的食物一起带出来。”全场的人都在笑,我终于知道,志同道合的人最容易成为朋友,就像我和潸潸,潸潸为什么去厕所去了那么久,等到伊羽娜回来我大概猜到一点点了,他们的爱情终于要成为人间佳话了,我暗暗开心。
“你什么时候学会打桌球的?”一进宾馆我便开问,潸潸沉默了,那种表情让我觉得自己的问题伤害到她似的,良久,潸潸回答说:“是佳佳教我的。”这次轮到我沉默了,佳佳这个名字在很久没人提起了,可是一提起她我们的心还是没来由的痛,潸潸在一旁啜泣,我也在流泪,或许我是幸运的,因为对佳佳的怀念只有高一那一年,而潸潸,从外到内都可以找到佳佳的影子。
谁会知道,某一夜在上海的某一个角落,两个同龄女孩在缅怀用一个已逝的女孩,外面依旧热闹非凡,里面却只剩哭泣的两个人,我想要的结局并不是这样的,佳佳,你可以作证的,是不是?
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潸潸漫步在校园的小路,她时不时看看我说:“紫兰,你想留在上海工作吗?”
“什么想啊,我是会。”我自信地说,可是谁知上海的名额里没有我时,我惊慌失措,泪流满面地到处寻找可以帮助我的人,当我看到罗佳毅时才意识到他可以帮助我,后来因为罗佳毅我可以留在上海了,有时想留在一个城市真的很难!
潸潸满眼欣慰,我们在校园逛了一会儿便回宾馆了,“我去洗澡了。”我点头整理洗漱用品,手机不安分地响起,像催命鬼似的,我不耐烦地拿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着该不该接,最终我还是摁下接听键:“你好,哪位?”
“陈紫兰,我是言岩。”电话那头的人带着哭腔,我不解问:“怎么了?”
“程熙、程熙在抢救!”言岩颤抖的声音让我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言岩忍住哭腔说:“程熙现在在抢救室里,医生说、说是得了糖尿病。”
我放下电话,机械般转头看向窗外,心中有一股生命之气被抽空了,呼吸困难,行尸走肉般走到阳台,好美丽的城市!眼泪如泉般夺眶而出,不知如何是好了,躲在角落将头埋进双膝,任泪水冲刷脸庞。
次日,我坐上阿泫帮我订的机票飞往海南,仅仅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路程,我却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一般,终于跌跌撞撞来到医院,抓住言岩的手臂问:“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你先别着急,医生说命已经救回来了,现在等病情稳定之后转到普通病房里。”
“我要进去看他!”我刚要朝重症监护室走去,言岩拉住我的手说:“程熙的家人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不肯告诉我他家里的电话号码。”
“我知道了。”我站在门口,护士始终不让我进去,我着急了,言岩帮助着说情:“护士,她是程熙的家属,你就让她进去吧,她刚刚从上海过来。”
“好吧,进来吧。”
“谢谢。”我跑进去,看着程熙消瘦的脸,那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我心疼地走到他床边问:“还好吗?”可是程熙始终保持沉默,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轻轻擦拭着眼睛笑笑说:“别不回答我,你这样让我有多担心,”我抚上他的脸心疼说:“都瘦成这样了,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呢?”
“别说了。”
“我在上海那边等着你,你从不知道过来看我一眼,我只好过来了,程熙,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有些事还是需要让父母知道,毕竟我们的平安是他们所期盼的。”
“我叫你别说了!你聋了!”程熙吼着,我却没有一丝害怕,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不是有意的,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脆弱,我要到了程熙父母的手机号,说:“好好休息,相信我,会把事情做好。”我离开这个房间,言岩问:“他把号码给你了吗?”
“给了,谢谢你照顾他。”我笑着感激,言岩不好意思笑笑说:“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陈紫兰,程熙就交给你了。”我点头,这个女孩曾经是我下达战书的对象,现在我们为同一个男人难过,她和他的过程我已经不想在追究了,看看手机拨通了叔叔的号码:“程叔叔么?”
“是,谁啊?”
“叔叔您好,我是程熙的女朋友,有件事我们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
“您要有心理准备,好不好?”
“很严重吗?你说。”
“程熙生病了,血糖太高了,不过现在放心好了,已经脱离危险了,”我马上安抚两个老人,“只是这辈子要一直用药水。”
“我马上上去看他!”电话那头程叔叔叫人的声音,我马上说:“叔叔,您们不用上来了,如果您相信紫兰的话,就不要上来,现在程熙自己也很难接受,我会一直安抚他,您们两老在家里等我给您们汇报消息好不好?来来回回的机票不是一个小数目,”
“谢谢你,麻烦你好好照顾小熙。”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我会的,您们不要太担心,要照顾好身体,不要太累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放下电话,看着门窗紧闭的房间,生病的日子总是不好受的,我理解程熙偶尔的大发脾气,直到他转到普通病房,我看着脸色逐渐变好的他问:“要去哪里实习?”
“留在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