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哥哥,你终于醒啦!”柳凤璃一看见站在地上一点病态都没有的龙寒武,心里顿时变高兴了起来,一路上连跑带颠的朝着龙寒武这里走来,至于自己保持了四五年的大家风范,早就已经随风而逝喽。
“额,是,好了一点......”面对着热情洋溢的柳凤璃,龙寒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把她给弄走。你说这里几个老家伙正打算去亭台水榭这么个高级的......会所,结果爷几个前脚刚要出门就杀出了个程咬金,你说这简直是没地说理去。
“诶,逍遥哥哥是哪里不太舒服吗?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呢?”柳凤璃一听龙寒武语速迟疑不决,就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这个,那个......”你说这让龙寒武怎么说,让他跟柳凤璃说自己这一老一中外带上两个小的要一起逛窑子去?今后人家得怎么看自己?万一这小丫头片子嘴里不严再把这事给说出去那自己还在不在这一片混了?
“这什么这!平时我看你小子挺机灵的一个娃娃,怎么现在一听说祭酒我令你们上街玩耍还藏着掖着?小气!凤璃啊,你不用理他们,今天老夫打头,他们说了不算,丫头你如果今天没事的话就和老夫一起上街上玩上一天怎么样?”要么说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关键时刻,龙寒武不知道如何说,韩武是能说又不敢说,至于小胖子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唯独只有王祭酒,能说又敢说。
“好啊好啊,凤璃最喜欢逛街了!”柳凤璃一听立马就跑到王祭酒的身边,抱着王祭酒的手就不撒开。
“嗯,那好,这样,咱们两个先在这里等一会,先让他们三个回去换一套衣服再回来,小丫头你说怎么样?”
“嗯,是该换换衣服了。”柳凤璃稍一靠近章洪哲的身旁,小鼻子立即就皱了起来:“小胖子,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明明昨天就洗过了,这玩意胖人爱出汗这有啥招啊。”章洪哲也是一脸“我胖我无罪”的表情。
“好啦好啦,快点去吧。等会天都黑了!”王祭酒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就走吧。”说罢,韩武领着龙寒武和章洪哲两个小屁孩就往宫殿里走。
走在路上,龙寒武这才实在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疑问了,因为这几天他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就觉得以往自己觉得正常的那些个人其实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自己的师傅韩武自己知道他是个高手,可是随便来了个白衣闷骚男子(至少龙寒武是这样认为的)就稳压了韩武一头。他本来以为国子监里面唯一一个能和自己搭的上话的王祭酒也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个单纯的说书人。就连自己救回来的那个李绝念也不是平凡之辈。而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虽然自己是受益的一方,可是那种**纵感却从来没有被自己摆脱掉。而如今,自己终于有见到了师傅,这一切的一切终于可以有一个结果了。
“师傅,逍遥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龙寒武貌似随意的说道。
“嗯,先让我猜猜,是有关于王祭酒的吧?”
“是。”
“问题应该不止一个,而是一群,对吧?”
“额,没错。”
“那就不用问了,在你问之前,我就先和你说说王祭酒这个人吧。”
“好。”
“你今年五岁了,年龄也不小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大楚蜘蛛’这么一个名号?”
“额,没有。”龙寒武满脸黑线的回答道,怎么是个人都说自己今年已经不小了呢?自己才刚刚五岁好不好?五岁像我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行不行?你们这群老家伙也不想想你们五岁的时候干什么呢?断没断奶还两说呢,你们就好意思这么欺负我?
不过韩武显然的无视了龙寒武的悲愤,只是自顾自得说道:“大楚蜘蛛其实说的就是王祭酒,这下你懂了吧?”
“不懂!”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就直接用简单的语言来跟你说吧,先前我和你讲的那个用舌头就瓦解了和我们大楚国国土面积一样大的晋国的那个王鸣章,就是现在这个王祭酒,懂了吧?”
“啥?”这回轮到龙寒武蒙圈了,龙寒武突然想起来之前还拿王祭酒和自己嘴里的王鸣章比较来着,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是......班门弄斧啊。
但是有一个问题产生了,当年叱咤纷纭的大忽悠如今怎么落了个如此的田地了?当真是苍天呐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给晋国出了的这口气吗?不可能的,前世的那个大忽悠都不是真瘸,但是龙寒武仔细的观察过王祭酒,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的政事,这是真瘸。
“没错,当年叱咤一方的王鸣章,想必世间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已经离奇死亡,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就是国子监的这位雷打不动的说书人王祭酒吧。”
“师傅,王祭酒他究竟是为何落了个如此的下场呢?按理说他立下了不世之功,即便不能封疆裂土也应该成候拜相啊?怎么突然之间就会杳无音信了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这也是当时世人共同的问题。逍遥,你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王祭酒的威风吗?仅仅靠着一番口舌便将整个晋国纳入了咱们大楚的版图之中,不仅丝毫的刀光剑影,让咱们大楚国再无南下之忧,再也不用担心两面作战的问题。可以说,咱们大楚除了一个王鸣章,使得咱们整个大楚都前进了三百年!那个时候的王鸣章,可以说是衣锦还乡,功成名就,世人皆传言,在苍天面前莫说假话,在王鸣章之前莫说计谋。当时王鸣章的名声可以说是名贯九州,但是也由此惹来了灾祸。”
“究竟是什么灾祸?”
“什么灾祸?简直太多了!对于自己的君主,他有功高盖主之嫌;对于他国臣子,尤其是晋国的臣子,他们之间又有着国仇家恨;而对于敌国的君主来说,王鸣章的成功使得他们再也不相信自己身边的臣子,再也不能像对待自己父母那样对待他们了,这么一来,当时的士子无不视王鸣章为仇寇,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杀之而后快。所以在众人的一致期盼下,王鸣章死了。”
“死了?”龙寒武知道,师傅所说的死了自然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死了,因为王祭酒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那这个死法可就有的说道了。
“买错,其实在你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龙战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王鸣章的支持,那个时候的王鸣章就从来不要官职,甚至就连那时的皇帝陛下,你的爷爷都不知道你的父亲还有着这么一个手下。当年他投靠你父亲的时候还只是一介书生,没有人看好他,谁都以为他王鸣章只是一个来蹭饭的穷书生而已。于是王鸣章借此机会分而离去,在前一天晚上他想要密谈龙战,告诉你父亲他自己的想法,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连门都没打开就被轰了出去。可以说,当时的王鸣章很失望,但是自己定下来的计策不能改变,这是自己能够翻身的唯一的机会。于是王鸣章便在晋国潜伏了二十年之久,在晋国不停地开展刺杀,灭门,仇杀,施展出一个个经典的苦肉计,绝户计,最终终于使得人心惶惶的晋国今题投靠了大楚,而这些人,也给王鸣章日后带来了不下的麻烦,甚至说他们是绊脚石也不为过!”
“这怎么讲?”
“刚才我也说了,晋国的集体投靠是兵不血刃的,可是在那之前又有多少血泪在哭诉,被王鸣章暗中挑拨离间的而纷纷刀剑相向的家族不可计数,可以说整个晋国都是亡于内耗之中。而剩下来的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便聚拢了晋国的绝大部分财产,为了笼络这些人,当今的皇帝陛下没少送去官职,就连六部的尚书侍郎也没少送。而这些有了官职的官员一旦听说了其实灭亡自己的家族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王鸣章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做何反应?”
“我想。他们应该都快要疯了吧?”
“呵呵,你说的没错。当时王鸣章的功劳被申报出来之后,那些个家族里的人有很多人当天就垂梁自尽了。剩下的人则是恨不得生吞了王鸣章,可是他们还不能明着说,于是这份恨意便成了一个死结被这些人久久的埋在了心里。而之后的这件事情便成了一干贼子兴风作浪的温床了。这些人捏着‘为天下所不容’的旗号,非要王鸣章一死以谢天下,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抬着棺材去朝堂上进死谏的。”
“那皇帝陛下他老人家呢?”龙寒武不情不愿的说道。
“皇帝陛下他最终能够还是同意了。”
“哼,果然!”龙寒武冷笑道。
“这也怪不得皇帝陛下,当时他老人家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厉害,整个朝堂之上沸反盈天,就像是一片菜市场一样,乍一看去,就像是大楚国被人攻破了一样。最后皇帝陛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去请教太上皇,而当时的太上皇正在参禅,他老人家听到了陛下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把他正在参的禅说给陛下听:‘杀一人而救万人,杀万人而救一人。你选择哪一个?’陛下思考了很久,很可惜,最终陛下的选择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