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阿兴又去看他美丽的姑娘,他对中年夫妇说:“伯父伯母,我和你们的女儿都是做个体户的,你们也许不知道,我和她已经在谈恋爱了,所以请你们放心,我是真爱她的,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想请你们把她到底怎么进医院的情况告诉我,以便于我怎么处理这件事,不管她现在在床上,将来再怎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的,所以恳请你们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那男人泪眼婆娑地说:“就是那个大雨的夜晚,早应该她回家的时候了,我们等了好久还不来,就撑着伞到她的店里去找她,到那儿,灯关着,门却开着,我们叫她,也没回声,进去打开灯一看,傻了眼,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裤子褪到脚根处,身下是一滩血,叫她已没反应,我们急得直叫。”那妇人此时也已涕泪涟涟,男人继续说:“她娘扶着她,我赶紧跑到有电话的人家求打电话,警察、救护车来了,急忙送医院,到现在她还没醒过,警察后来查出来了,是隔壁生产队的两个小恶棍干的,唉,我们怎么那么苦啊!”阿兴忿忿地说:“我去找他们算帐。”“现在那两小恶棍已经抓起来了,”男人瘪瘪嘴说。阿兴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捶了两下:“两个恶贼,我饶不了你们。”
两个恶棍被抓起来了,阿兴没办法去报仇了,但这么大一笔医药费怎么办?阿兴知道了两恶棍的地址后,一家一家去讨,倒好,那个年龄稍微大点的恶棍家,简直就不能说是家,老爸因车祸已去世,老妈急出了心脏病,从此就病倒在床上,把她杀了也卖不出两个铜板,怎么付得出医药费?那个小恶棍家还好,阿兴叫他们拿一半医药费,这对夫妇倒还讲理,答应了。这样,医药费还不够,阿兴拿出了他仅有的积蓄交给姑娘的爹妈,姑娘的爹妈再把小店盘给了人家,这样算是解决了暂时的困难。
长期的服侍不工作,姑娘的父母经济上也难维持呀,当时大家都穷啊。阿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咋办呀?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自己的经济实力也很一般,仅有的已全拿出来了,就是印钞票也没这么快呀。他一边把海鲜摊位让他老妈看,一边自己还去另做摆地摊的小贩,能赚多少算多少。一天傍晚他又去看姑娘的时候,跟姑娘的父母说:“伯父伯母,我说这样,你们看行不行,你们俩,一个白天陪,我呢,晚上陪,这样就多一个人好去干点活赚点钱,这样经济上可以稍微缓和一些,你们看怎样?”姑娘的父亲说:“是呀,不知道我女儿啥时能醒过来,这样长期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呀,那这样吧,小茹妈,你白天陪,我还是到大队拖鞋厂去上班,多少赚一点,贴补贴补,坐吃肯定要山空的,晚上就让阿兴陪吧。”
可是,第二天,当阿兴准备陪夜时,姑娘的妈妈却凄楚地说:“阿兴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女儿这样了,你非但不嫌弃,还这样好的对待她,她要是醒着一定会很幸福的,可是现在她没醒,你的这份情,我们两老的领了,谢谢你。”她顿了顿,用手绢搽了搽眼角的泪水:“阿兴啊,我女儿已经这样了,我们再不能连累你了,你还是个孩子,你将来要生活,总不能这样陪我女儿一辈子啊,你还是回去吧,你用掉的那些钱,我们将来会千方百计还给你的……”“你说什么呀!本来我叫你伯母,现在我干脆改口叫你姆妈了,你女儿这么不幸,我作为她没公开的男朋友,已经心里很痛苦了,现在我在尽自己一份应尽的义务,你怎么讲这样的话呢,以后不许讲了,我要生气的。”阿兴歪着他那颗不小的头颅,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嘴角还在微微抽动着。姑娘的妈看出阿兴真的不高兴了,只好弱弱地说:“那我们一家怎么对得起你呢?”“都是一家人了,别说两家话,以后我就是你们明确的女婿,再不能把我当外人了,姆妈,我正式再叫你一声姆妈,你就认了我吧。”“好……”姑娘的妈眼泪止不住滚下来了,阿兴拍着她的肩膀:“回去吧,姆妈,我会照顾好小茹的。”
晚上十点左右,阿兴的两只眼睛开始打架了,毕竟白天累了一天,而且天天如此,谁也扛不住啊。他上盥洗室去擦把脸,好像清醒了些,对,给小茹也擦擦。他打好大半脸盆温水,端到小茹床前,把围帘围起来,开始解小茹的病号服了,这一解不得了,小如那两只半圆紧实的少女****进入她的眼帘,他一下子惊呆了,比在塑像上看到的威纳斯的****实在不差半分呐,他毕竟还年轻,对女人的了解还很有限,所以他惊呆了半天,他的手绞不动毛巾了,这是很正常的,要是见到美女一点反应都没,那还算正常的男人吗?揉够了,他想绞毛巾了,那水已经凉了。他去换了一盆水,轻轻地给小茹擦着上半身,擦完又将病号尿裤撕开,这时,小茹在他面前已无任何保留了,那朵灿烂的菊花在他眼前艳丽地开放着,他陶醉了,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长到二十五岁,说实在,他还没真正见识过女人呐,今天总算一睹芳容了,他的手在那里尽情享受着,那弟弟简直要把裤子撑破了,巴不得即刻进入小茹的身体,但现实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他只能强忍着。等他陶醉完时,那水又凉了,他又去换了一盆。
这样的日子在继续着。
话分两头说。两个月以后,法院的判决下来了,两个恶棍得到了应有的惩处,主犯钟强被判六年劳教:从犯戴朗被判三年劳教。据他们交待,他们早就对小茹的美色垂涎已久,只是因为这店虽离村子较远,但在路口,所以总有来往的人,无法下手,那天雨特别大,天又黑,他们估计出来买东西的人少,借了别的小混混一辆摩托车,冒黑赶到小茹的店前,将摩托车往凉棚下一架,钟强装着买东西的样子,趁小茹背过身去拿东西时,他一把拉灭了灯,然后把小茹一下推倒在地,也不巧,小茹的头叩在了旁边的一只小凳上,顿时失去了知觉,钟强根本不知道,只知道小茹这么温顺,以为是吓怕了呢,叫戴朗望好风,自己只管先享受起来,小茹一点也不反抗,这是钟强没想到的,完了,他又催戴朗快去,戴朗胆小,不敢去,钟强就恐吓他:“今天你不弄也弄了,我们是两只拴在一起的蚂蚱,谁也逃不了,快去!”黑暗中,戴朗战战兢兢地把事做完了,然后两恶棍骑着摩托车满足地走了。当然,他们以为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肯定不会被发现的。可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他们的摩托车辙将他们告发了,因为当时开摩托车的人还很少,毕竟条件较差嘛,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买得起摩托车的有几家人家?警察一调查,顺藤一摸瓜,两恶棍就现形了,法律给了他们应有的惩罚,罪有应得啊。
这两恶棍也真是蠢,他们进了监狱,家人本来就日子不太好过,现在更难过了,他们想过吗?钟强的病妈以床为家,能下地大小便已经很艰难了,这样很自然地成了生产队的“五保户”,生产队派去服务的人,边做边埋怨,倒不是因为做得苦,而是因为她儿子太不是人了,家里已经这样苦了,争口气好好做人,赡养好老人,赢得人家的同情、好感,将来的日子也不见得就一定苦,而他非但不争气,还要惹气,把老人扔在床上,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一点点孝道都不尽,你自己尽管拉屎,别人还要帮你搽屁股,这事谁做得顺心呢?
再说戴朗家,父母都是农民,有两个儿子,戴朗是大的,按理他应该体谅父母的不易,做农民一年的收入有多少?两个儿子都二十上下的人了,做父母的已经把他们兄弟俩的结婚事宜提到了议事日程上了,要多少钞票,做儿子的一点都不懂吗?别的不说,两间房要给你们准备吧,要装修吧,要彩礼吧,要酒席钱吧……,怎么做儿子的,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懂,这还叫人吗?逼得戴朗的父母,现在白天在地里劳作,晚上要去街上摆排挡,自己做了一辆黄鱼车,丁丁当当,摇里摇几,一个前边拉着,一个后边推着,半夜过后黑灯瞎火地回家,第二天还要出早工,不知一天能睡几个小时,本来你戴朗好好的话,父母用得着这样拼了命去做吗?这对他们的身体有利吗?
两恶棍真作孽啊,你们知道不,这么一来你们给多少家庭带来了灾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