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谬古一路上看着许许多多的房屋,以及很多的围栏,看着那靠山吃山而忙碌的人们,谬古心中突然有些彷徨,但只有一瞬,谬古脸上便再次挂上了坚韧的表情。
谬古不知道爬了多高,只是从很早以前便看不到忙碌的村民了,而天也渐渐的黑下。“力魄,到底还有多远?”谬古满头的汗水,呼吸也有了些沉重,显然已经爬了极高。
“再七八个这样的距离吧。”力魄的话刚刚说出,就只见谬古坐在了地上重重的喘息着。
“还有一个办法不用爬上去。”力魄强忍着笑意,对着谬古说到。
“那你不早说!”谬古将力魄拿到身前抽出,那眼神净是好像要噬人一样。
“但是那个办法,你可能会碰到小堰子他可没你这么笨。”本来已经恼怒的谬古听完力魄的话后竟然无言,便将力魄放回原处,站起身咬着牙继续前行。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伴随着谬古的只有那冷风那“呼呼”的声音,谬古的心中传出力魄的声音。
“小子,不用这么拼命,要不你到不了上面,就累垮了,你走的越高,上面的路便越难走,呼吸也越不顺畅,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天亮再走吧。”
可是谬古好像没听见一般竟然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浓重的呼吸声,汗水也像雨点一样往下落,双眼竟然已经变得通红,显然已经离力竭不远。
终于,谬古在前方发现了一个简陋小茅屋,已经疲惫的谬古也知道如果继续赶路,恐怕身体就先吃不住了。便紧走了几步,进入了小茅屋内。
小茅屋里面,除了一张简易的草床,就只剩下了一些柴火,古已经累及了,躺在茅草堆上便睡了过去。
可是没睡一会,便被冻醒了,一直赶路,身上出着很多汗,虽然冷风一直在刮,但却没感到有多少寒冷,但是进了茅屋后,冷风吹进茅屋的缝隙,净是将谬古冻的发抖。
这时谬古才注意到了地上的干柴。“小子,这是那山下猎人的茅屋,打猎回来休息用的,你不把柴火升起来,今夜你就得冻病在这。”力魄见谬古被冻醒,便对着他说道。
“阿嚏,阿嚏,我不会生火啊,阿嚏”谬古冻的吸了吸鼻涕,有些可怜兮兮的。
“你小子刚才不是挺硬气的么,怎么软了?”力魄飞出,对着地上的干柴一钻,一丝火苗便出现了。谬古见此立刻将附近的茅草扔了上去。一个火堆就这样被升了起来。
尽管谬古心中有些不愿。但还是说出了。“谢谢……”
生了火的茅屋,渐渐的暖了起来,冷风吹过,吹得火苗不停摇曳,谬古多弄了些茅草填了进去,然后有盖在了身上些,便又悠悠睡去。
天刚蒙蒙亮,谬古就已经准时醒来,或者说是被冻醒的,火堆不知道何时已经熄灭了,谬古抖了抖身上的茅草,起身离开了草屋。
幸好谬古在上山之前,路过一个摊子,看见摊子上的小点心十分精致,不由得便买上了一些,要不估计现在就要打道回府了。谬古将已经有些压碎的小点心拿出,一边吃一边继续朝着山上赶路。
谬古一直走到中午的时候终于停住了,望着前方已经消失的路,谬古有点欲哭无泪。喃喃道。“我走错了吗,可就这一条路啊,力魄!这是怎么回事。”
“一惊一乍的,吵得老子睡不着,还都给你盘旋的大路让你一直走啊,自己爬吧。”谬古抬头看着那依旧看不到顶的山巅,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开始攀爬了起来。
这峭壁上好在还是有些斜度,落脚点也有些,尽管依旧很难,可也不是完全上不去,谬古咬着牙,找着落脚点不停的攀爬着,随着谬古爬的越来越高,后退之路便已经没有,谬古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爬。
很久之后谬古的身体已经开始承受不住,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重,又勉强的爬了不远,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歇一会的地方,一个凸出的巨石。谬古爬到巨石上便坐了下来。
谬古坐在巨石上,喘着粗气,因为好久都没有喝水,加上剧烈的运动,嘴唇都已经开始干裂,竟是有些要脱水了。看着巨石下面,已经爬过的路,谬古嘴角有些抽搐。“我已经爬了这么高了么。”谬古喃喃自语着,看着已经几乎看不见的地面,尽管已经十分疲惫,但是心中还是有了些自傲。
“力魄,还有多高,我感觉,我快爬不动了。”谬古坐在巨石上喘着气,又仰着脑袋看着高处。
然而从攀爬开始之后,力魄就再无声息,无论谬古怎么喊叫,也没又动静。
谬古歇了一阵,见力魄依旧没有动静,只得咬着牙继续向上开始爬,可只见巨石之后的路,竟然异常陡峭,落脚点也越来越少,石头也变得越来越尖锐,谬古的手早就不知什么时候便鲜血淋漓了。
知道如果松手就必死无疑的谬古,眉头紧皱,拼命的忍耐着,汗珠也像黄豆般大小,雨点一样的往下掉。谬古的精神也开始变得模糊。不知爬了多久,也不知问了力魄多少次“还有多远”可是却得不到力魄的半分回答。
最终在抓向一块尖锐的石头后,那石头竟然不稳掉了下来,谬古的身体也失衡,随之落下。谬古闭上了眼,因疲惫与恐惧,谬古再次陷入了黑暗……
谬古的身体从空中落下,突然此时,从空中出现了一名黑黝黝的老者。对着谬古下方一指,谬古坠落的身体,便摔在了空气中,然后轻轻弹起,好像摔在了棉花上一般。只是空中依然除了嘿呦老者与谬古什么都没有,横躺在空中的谬古是那么的诡异。
“这么多年了……上来的竟是谬天的后人!不过还是要考验一下他的胆气与耐心……”黑呦老者看着谬古又看了看下面,抚着胡须。
黑呦老者单手并指,冲着谬古发出一道幽光,谬古的身体竟然缓缓升起,其后上升的速度便的越来越快,直到消失了这片天际。老者抬头看了看谬古消失的地方,身形竟然慢慢的淡去,随后便也跟着消失了。
谬古此时的眼前充满着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那犹如丝绸般的黑色将谬古裹起,谬古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直到谬古眼前突然有了些许光亮,那血红色的光亮,可在这五感被剥夺的地方,这邪恶色血红色,让谬古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的想要靠近那血红色。
血红色越来越多,多到慢慢的竟可以与黑色抗衡,最终血红色完全压住了黑色,映入谬古眼帘的是一个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谬古拼命的想要求救,想要叫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绝望与无助充斥着谬古。
直到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叹了口气。缠绕谬古的最后一丝黑色消失了,谬古立刻便问道。“这里是哪,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我是在哪!!”谬古近乎于崩溃的对着模糊的人影喊道,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模模糊糊的身影,渐渐的有些清晰起来,谬古瞪大了眼睛想仔细看清,而在这时,那无边的黑暗再次袭来,那身影再次叹了一口气,便消失了。
谬古突然从黑暗中惊醒,已然是满身大汗,将内衫打透,也将外面穿着徐鸯儿所赠之衣打透。睁眼的一幕便是在空中升腾着,谬古看着自己莫名的升空顿时大惊。
“别动。”力魄的声音出现在了谬古心中,只是力魄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嘲弄、放荡不羁,有的只是疲惫,一种筋疲力竭的疲惫。力魄只是说了两个字,像是经过了无数莫大的挣扎一般,之后再无声音。
“力魄!力魄!”谬古将力魄放在身前对着力魄大喊,刚从黑暗中醒来的谬古,又看着自己莫名升空,力魄也是说了两个字便没有了声息。慌乱的谬古犹如一个无根的野草随风飘落。
“别动?别动!力魄让我别动。力魄一定不会害我!”谬古想起力魄说出的最后两句话,本来想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他,立刻站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对于力魄刚才说的话,像是一个掉落在悬崖的人,紧紧抓住了一根绳子。
被无尽黑暗弄得近乎精神恍惚的谬古,心中一直念着力魄的话!“别动”谬古呆呆的站在原地闭上眼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从白天到了黑夜又从黑夜到了白天,一直上升的谬古终于停下。
停止上升后,谬古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那黑黝老者与另一个少年下着棋,见谬古来了以后,老者便站起身。“人到了,不玩了。”
“太祖……你过分了,再有两步你便输了。”少年人见老者站起身,顿时不干了,要拉着老者下完棋。
老者却不为所动,好像没听见一般,望着谬古就好像看见救星一般,冲着谬古招了招手,示意谬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