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总算恢复了正常,赵一凡陪许秋兰去医院检查,的确是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然后十个月以后,许秋兰很争气地生下了一个男孩。这十个多月赵一凡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粉色的床单,但是毕竟许秋兰肚子里有了自己的骨肉,再说也许真的就是喜欢运动的许秋兰在运动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破了。等到生下了赵稷,赵一凡已经完全不像以前那样自寻烦恼了,他将一腔的爱情都倾倒在了儿子身上。许秋兰也感到很安慰,她没看错,他本是个重情感的人!就是她许秋兰要的那种本分、安稳的男人。孩子满月以后,许秋兰提出花店继续营业,要不赵一凡一个人的工资养三个人总有点吃紧。赵一凡为了不让许秋兰家里店里两头忙,叫来了母亲照应家里的事情,孩子则由许秋兰带到店里方便喂奶照应。
许秋兰觉得生活正如她想象的那样,幸福极了。在没有客人的时候,许秋兰只做一件事情,就是翻来覆去地看摇篮里的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怎么会知道,不幸就像暗流,潜伏在风平浪静的幸福下面。
她实在不知道那位介绍她到天上人间的女同学是怎么找到她家的,她干嘛还要来找她呢?女同学说没事,就是路过,所以来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你呀,你当时不辞而别,后来姚老板也不来了,我们以为你们-----。她可能是开玩笑的,尽管许秋兰及时地制止了她,但已经晚了。早就存了疑惑的赵一凡在故意虚掩的书房门后面,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而且,实际上许秋兰接到电话赶回来的时候,这位同学已经在她家等她一个多小时了。这一个多小时里,她将许秋兰的婆婆当作了许秋兰的妈,不停地问这问那,一直到赵一凡回来。
她问许秋兰的婆婆秋兰结婚了吗?婆婆说结了,已经一年多了,孩子都有了。她说,领了结婚证的那种?婆婆说,领没领我也不知道,反正办酒啦,我们这里办酒比领证正规。证?估计也领了吧。她说,还是许秋兰运气好,碰到了好人,那样的地方,有几个真心的?弄得许秋兰的婆婆一头雾水,幸好后来赵一凡回来了。
赵一凡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弄错了。赵一凡听说是老婆的大学同学,便忙将她带到客厅,泡茶、弄水果。打电话让许秋兰早点回来。许秋兰一听她来了,心里陡然地一沉,忙收拾了店铺,回来了。赵一凡将客人安排好就到厨房问母亲有什么要帮忙的。他妈说,这丫头说话奇奇怪怪的,说秋兰碰到你是运气好,还说什么那地方没好人,还非要问有没有结婚证,有没有结婚证关她什么事呢?
赵一凡正在帮母亲剥一颗蒜,蒜还没剥好,许秋兰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赵一凡发现,许秋兰话很多,说儿子说店铺;女同学一开口就会被许秋兰慌忙打断。于是,在吃完晚饭以后,赵一凡就装作进了书房,把外面的空间留给了她们。于是,赵一凡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他不该听到的话,尽管许秋兰不断地不断地将话题岔开。
许秋兰第二天一大早送走了同学,满脸疲倦地转回家的时候,应该准备去上班的赵一凡却坐在客厅里等她,他有话要问她。
他没有绕弯,直奔主题:姚老板是谁?
许秋兰一愣,但马上回答说,我以前的上司啊,怎么啦?
赵一凡紧追:你们不是同学吗?怎么也是同事?
许秋兰慢腾腾地说,是,我们以前起工作过一年,姚老板是我们的老板。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们谈话了?
赵一凡没有搭理许秋兰的反守为攻,那你们在哪里工作?她跟妈说那地方没真心的男人,这话什么意思?
许秋兰冷冷地看着赵一凡,说,赵一凡,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怀疑什么?
赵一凡开始没作声,过了一会儿,说,这么敏感干什么?我不过就是问问你以前的工作。
许秋兰说,一凡,你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你觉得有意思吗。
许秋兰说完,去房间抱着孩子拿了准备好的大包下楼去花店了,赵一凡坐在那里没动。
这一次,赵一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不断地追问许秋兰,折磨许秋兰。晚上许秋兰回来,他只字不提早上的疑问。睡觉的时候,许秋兰竭尽全力地想要迎合他,她一点也不知道,她的行为在他眼中不过是欲盖弥彰。
赵一凡现在已经不是怀疑许秋兰了,现在他是确定许秋兰和他结婚的时候的确不是处女。她不但不是个处女,可能还是个妓女,一个妓女怎么可以装得那么像个淑女呢?三年啊,这个女人真有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