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刘老头折腾得差不多了,刘芳芳听到了防盗门打开的声音,刘爸爸上班去了。
估摸着刘妈妈现在应该还在床上打滚。
抓住时机,刘芳芳将今天要穿的衣服火速收集起来,并且拿了个小包小跑奔向厨房将洗漱用具尽收其中,也顾不得看今天的早点是什么了,头也不梳地跑到鞋柜边就把靴子套了上去。
“怎么走得早。”听到了主卧刘妈妈的声音,刘芳芳知道母亲就要清醒了,急忙打开防盗门,一头扎了出去,并且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芳芳,今天周日不着急呀!”
刘芳芳却装作没有听见门内人的声音,赶忙掏出钥匙把防盗门给锁上了。
“刘芳芳,你干嘛锁门。小王八蛋的,快点开门!!!”
“诶亚!”芳芳把钥匙顺着楼梯口扔到了三楼,“钥匙掉了,妈,我不知道屋里有人。钥匙掉到一楼了我去捡一下。今天单位聚餐,晚饭就不会来吃了,记得和我爸说今天饭少做些呀!”
说完就拎起包大步去追钥匙了,哈哈!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才下了三楼弯下腰捡起了钥匙,谁想三楼正对的门,居然开了,一个大娘探出了头,“刘芳芳,果然是你~从小就皮,你爸妈没少打你,可一转眼你都多大了,还闹混儿!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芳芳当然知道和这个叫不出来名字的三楼大娘,没什么好说的,这只得尴尬地解释道,“手一滑,钥匙掉了,搅了您,真是对不住了。”
刘芳芳的妈妈平日自命高雅,自是不屑和楼道里的大妈大娘老太太瞎叨叨的,有这种爱好的人只会是自己的父亲。
刘芳芳从小就是这楼道里的混世魔王,小学三年级时,老爸老妈上班怕芳芳瞎跑,就把她锁在屋里,谁想人家不光给自己的小娃娃都做好了“剖腹产”手术,更不甘寂寞地打起了躺椅的注意,把躺椅折叠处的两根铁棍以射箭的方式从窗户口抛了出去,由于力道问题,都没有击中目标,两根铁棍都顺着楼的趋势垂直落下。
小芳芳丢完了两根铁棍,就又翻腾起其他好玩的的东西,从厨房抽屉里,找到了老妈超市的一沓子塑料袋,便打开水龙头将袋子灌成了水雷,朝着窗户底下的汽车砸去,只听到汽车报警的声音,小芳芳不敢看,赶忙关上了窗户。不一会儿,楼底下就传来了骂街声。芳芳的这种行为很快就上了本周某一期的城市快报。
当然无图无真相,报里也没有指名道姓,那年头人肉也还没这么发达,刘芳芳算不上什么网络红人。但也足以成为了楼道里小孩的反面典范,小学四年,六楼的小子以为小芳芳是和自己一个小学的,就敲她家的门,问她认不认识某某,刘小芳芳以为是坏人,拿着棍子上去,却不敢开门。哭着给爸爸打电话。
这一幢幢刘芳芳都历历在目,可是一转眼自己都28了,年纪也不再轻了。六楼的那个小子也早就也早就晋升为熊孩子的爹了。可是刘芳芳,却还回味着童年意犹未尽。从小学一直到初中,自己都格外喜欢she的那首《不想长大》。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自己永远都可以是家里的小不点,而不是为了嫁人,而被迫佯装成一个淑女。
知道自己头发乱糟糟,未等出楼道口便开始整理了起来。看看镜子,还算有了个人样,见门外无人,就赶忙窜到了离家最近的麦当劳里,找到洗手间,开始洗漱起来。
待擦干脸,梳顺头后,便将用品冲了冲装进带来的塑料袋里缝好,用麦当劳的烘干机吹干了上面残留的水珠,就把袋子塞进了书包里。看了看手机,已经7点半了,肚子也有些叫了,买了一个猪柳蛋麦满分套餐又加了一个薯饼,便走到了窗边的一个座位上。
不到十分钟,食物便都搞定了,早上麦当劳里也是难得地清静,索性拿出了近期要办的一个案子,圈圈画画了起来。才刚是认真起来,却有个绿色衣装的老太围着芳芳的座位转来转去,芳芳斜眼瞅了她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很脏,应该是穿了有一段时间没有换过了,见芳芳看,她便有些犹豫,又转了一圈回来,底气不足地敲敲她的桌子道,“这不让写作业。”
她的声音很小,刘芳芳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别再有神经病吧,又不愿理她。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包里的手机响了,铃声是莫扎特的小夜曲,不要问为什么,其实就是装逼用的。这年头,有几个高雅女性不是装出来的。
“喂,小涓呀!有什么事?”
“芳芳,你今有空吗?晚上事务所晚宴,我想让你陪我买条裙子。”
“早干什么去了?”刘芳芳有意想调侃一下沈涓,“难不成又觉得早先准备的裙子不好看,还是?”
“你还不知道吗?留美大律师邓辉加盟咱们律所了。”
“那又怎么样,咱们立成正在扩大规模,以后自然会有很多知名律师进来的,老大的本事也不是盖的,我觉得你在欣赏帅哥的同时还是要考虑一下咱们这些老人的饭碗问题吧。”
“刘芳芳,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倘若要是能够找到一个高富帅作为依靠,那就是长期饭票。就咱们那点饭碗钱算什么?我听说邓辉在原来的律所最低案子的起价可是30万,哪像咱们,为了闯出名堂时不时地就得接点免费官司,忙乎一个月都只能吃老本,工资永远都在四位数上飘呀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