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包里的手机响了,铃声是莫扎特的小夜曲,不要问为什么,其实就是装逼用的。这年头,有几个高雅女性不是装出来的。
“喂,小涓呀!有什么事?”
“芳芳,你今有空吗?晚上事务所晚宴,我想让你陪我买条裙子。”
“早干什么去了?”刘芳芳有意想调侃一下沈涓,“难不成又觉得早先准备的裙子不好看,还是?”
“你还不知道吗?留美大律师邓辉加盟咱们律所了。”
“那又怎么样,咱们立成正在扩大规模,以后自然会有很多知名律师进来的,老大的本事也不是盖的,我觉得你在欣赏帅哥的同时还是要考虑一下咱们这些老人的饭碗问题吧。”
“刘芳芳,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倘若要是能够找到一个高富帅作为依靠那就是长期饭票。就咱们那点饭碗钱算什么?我听说邓辉在原来的律所最低每个案子的起价可是17w,哪像咱们,为了闯出名堂时不时地就得接点免费官司,忙乎一个月都只能吃老本,工资永远都在四位数上飘呀飘。”
“沈小涓,你以为那些名律师就不打免费官司了?奋斗是永无止境的,男人的钱哪里有自己的来得可靠?”刘芳芳作为新时代自立自强的好青年,对于这种依附主义当然不愿认同,如果女人必须要靠依附男人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那女权战役的胜利取得岂不是成了空谈。
“行了,刘芳芳你别装了,你要是不在意钱干嘛要和廖志勇谈恋爱呀?为什么不随便找个阿猫阿狗?”
“我不跟你扯了,结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跟你说,我和廖志勇在一起,也不是、、”刘芳芳想说和廖志勇在一起,又不是自己缠着他,明明是他死乞白赖的,刘芳芳看他条件也还可以,思想方面还比较成熟。可是刘芳芳转念一想,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沈涓一个外人你跟她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听到刘芳芳话说了半句,沈涓以为自己掐到刘芳芳软处了也不好不依不饶了,索性就退了一步,“你就说吧,今天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让你陪我去趟恒隆。”
“行呀!沈涓,恒隆,够下本的呀!”刘芳芳见她不再纠缠下去,心里也是松了一块,“上午我得办点事没什么时间,中午吧,咱们在滨江道碰个面,一起吃个午饭,然后就陪你挑件衣服。”
“好吧,那就这样吧。不过我听你这意思,是不是快要和廖志勇领证了?哈哈。。”说到最后,沈涓在那边一个劲儿地笑了起来。
说到领证这类敏感话题,刘芳芳的脸皮始终还是厚不起来,“谁告诉你的?八字没一撇。”
“得了吧,同事四年,我还不了解你呀,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你是谁告诉我的。。”说着拉长了声调,“就是你呀,你刚刚说的结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人在本能反应下,总是会做出做出最真实的反应,哈哈哈!”
“行了吧,你这律师当得大了,是要改行做侦探呀!没别的事了吧,没有的话我可就撂了。”
“好的,那中午十一点谁先到滨江道就先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地点。中午不见不散~”
才刚撂了电话,却发现刚刚地那位老太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因为打电话比较忘我,所以看到她的时候真的是咯噔一下。
“您有什么事情吗?”刘芳芳很有礼貌地询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不允许写作业。”老太重复道。
写作业?刘芳芳顿时有些黑线,自己都28高龄了,长得还这么像高中生吗?
“您的衣着好像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我不过就是在这里坐一会,也买了东西。您为什么要干涉我?”刘芳芳很有耐心地对付她,对待小人物,态度上要更加委婉。
老太扶了扶自己粉红色的毛线帽,说道,“你应该不会在这一直呆到晚上吧。我盯你很久了,这不允许写作业。”老太的语气很是执着。
“您不是工作人员吧。”刘芳芳上下打量着她。
老太显然不喜欢她的眼光,“你真的不会待到晚上?”
刘芳芳听她第二次重复到了“晚上”这个词汇,顿时猜到了,这个老太定是个无家可归的,她刚刚看见自己在洗手间洗漱,她。把自己当做了离家出走的中学生。天哪!
“不会。”刘芳芳淡定地说完,她便又起身出去溜达了。刘芳芳看她走了,便赶紧收拾东西,火速离开。
刚出了麦当劳,便掏出手机,打开了“滴滴打的”,选好地点,可手机验证码却是怎么都接收不到。干脆把手机又放进了口袋,站到了路中央,两个护栏之间,伸出手臂招呼了起来。
这边我们再说说男主廖志勇,一早起来,便开车来到了自家叔叔的别墅。
“志勇,喝茶。”婶婶见到了一副愁眉苦展的单身汉廖志勇,想到自家孙子都满地爬了,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婶婶家的龙井最好喝了。说起来,我也买了许多好茶叶,但偏就是泡不出这种味道,这茶除却天然茶香,还能感受到甘甜。想必是用的泉水冲泡,在时间温度上也都是恰到好处。”廖志勇年已30有余,很清楚赞美对于拉近彼此距离有多么的重要,尤其是女人,她们都是喜欢别人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尤其是她们最苦心经营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