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出血的乔锦寒做完检查之后被送到了病房里打点滴,她被医生禁止任何饮食,只能静卧休养,折腾了一晚上,很快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方墨趁着空下来的机会,终于认真地打量起对方来,男人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主动抬手朝外面指了指,示意有什么事情可以出去详谈。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方墨捡了医院走廊的长椅,端端正正地坐下,连翘起二郎腿的姿势都显得十分优雅。男人从口袋里顺出一直揣着的牛奶,用牙齿咬着撕开一个口,小口小口抿起来,喝得很是享受的样子。
“我叫方墨。”
方墨主动朝着对方伸出手,语气略有缓和:“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办入院手续的时候,见男人忙前忙后地片刻不敢耽搁,全然不像个坏人的模样,方墨其实心中也已经对他打消了几分怀疑,原本就是不放心才坚持要开车跟过来,这下似乎是可以放心了。不过,在医院停车场里相比起对方那辆很正常的沃尔沃,方墨怎么都觉得自己的香槟色保时捷显得有点招摇了。
“我想是个误会”,男人很礼貌地伸出手与他握手,一边将事情的始末解释给方墨听,这姑娘在他店里喝醉了酒,他问不出她家的地址电话,就打算借朋友的酒店订间房安排她休息一下。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你可以叫我云崇,我的话,餐厅的店员都可以作证。”
“云崇?”
方墨听了这个名字眼中的光芒稍颤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触动,他重复了一遍立刻又追问:“姓云名崇?”
云崇点点头,一脸坦然,答道:“没错,是的。”
方墨心里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觉得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应该不会就那么巧合是那个人,更何况,似乎连姓都是不一样的。
应该是他多想了吧?
两个人于是握了握手,算是当做和解。
“是不是需要通知她的家人?”
方墨想了想,住院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还是需要亲人陪同照顾比较好。
可惜他们刚刚只有机会趁着乔锦寒还算清醒的时候,问了她的姓名和年龄,用来办住院手续,却根本没来得及再问别的。
云崇把嘴一撇,语气有几分无奈:“我找过了,没找到她的手机,我估计是忘带了。她也没带包,口袋里只揣了个钱包,你在这儿正好,给我做个证明,别她醒了又不说我不只是色狼,还是小偷偷她钱包……”
说着把从乔锦寒身上找到的钱包拿了出来,那是个款式很普通的黑色钱包,短款,打开之后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现金,云崇只找出来一张银行卡、一张婚纱影楼的退款签收单和一张自动提款机的汇款回单,那张退款单上面,写着卓毅的姓名和电话。
方墨和云崇对望了一眼,唯一的线索,云崇主动拿出手机,拨了卓毅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