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前世五百次回眸,
才能换来生一次的擦肩而过,
那么,
今生的相遇相识,
是前生多少擦肩而过换得的呢?
看着天边残阳似血,又是一天即将过去,不知道哥哥现在到哪儿了呢。不过他一定是安全的,我相信哥的能力,只有到霞烟镇再想办法找到哥哥了。唉,这几天都这样,冰块也算是默许我跟着他了,反正至少没赶我走之类的,要不是形式所迫,无武傍身出行不安全,然后刚好和冰块顺路,说真的,都不想和这样的伙伴一路,每天都是安静的,只有我一人的声音,除了那天醒来他告诉我名字和目的地,后来这几天完全不说一句话。
“风公子,你说我们还有多久能到霞烟镇啊?”“不过这一路上的风景也还挺不错的。”“风公子家里有什么人啊?”“风公子,你一人出行不怕遇见危险吗?我觉得在外还是多个伴比较妥当”······于是,每天我就一个人想着什么说什么,对方完全不理睬。遇见这冰块,闷得我都快不是原来的浅浅了,原来我也有如此多话的时候。想来冰块现在一定就跟当初我认为哥哥唠叨一样,认为我很唠叨吧。
看着映照在这残阳中的前方的身影,莫名的有种孤独感袭来,但不知是他的孤独还是我的了。正想着,便感觉不对劲,虽然目前功力尽失,但是洞察力还是在的。果然,冰块勒马停在了原地。我驱马上前,至他身侧,只听他说:“谁?”,便有数十道黑影落于我们前方,来者全黑巾蒙面,不过肯定不是之前袭击我和哥哥的丞相帮,因为像丞相那种狡猾的人,不会在一次失败暴露后再来一次。“你就是风浅歌。”黑影的其中一个像是带头的首先发话,“那就留下性命吧!”说完便见三道黑影跃起像冰块方向射出暗器,我此时能做的也就是将马旋于冰块身后,不逞无用之能。不过冰块我的确没看错,仅一招便将袭来的暗器悉数原路返回,射出暗器的几人避之不及反而受暗器之伤。
“哼!看来小看你了。”黑衣人头目上前了一小步审视着冰块。“暗楼的人。”冰块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只见黑衣头目好像有些吃惊,眼神略有闪烁,不过只一会儿便恢复正常,“知道那就纳命来!”我在后面看着,原来这些就是暗楼的杀手。这时黑衣人们随着头目的令下,一齐攻来,我还看见了其中几个互使眼色,往我的方向看来。看样子要以我为目标让冰块分心。此时我真是有苦难言,首先冰块完全当我不存在并有过再也不想救我的感觉,其次都是丞相,害我现在只有招式无内力,遇见这些也算是练家子。只有硬拼拖延时间等冰块解决完他那儿的,想来这些人也会转而攻他,我就得救了。念头一定,便用右手握住腰间长鞭,蓄势待发。
不过也亏他们小看了我,才让我前几招略占上风,不过空招式还是很快被看穿,只听围攻我的其中一人道“这小子只有花把势,全无力道可言,将他快些制住。”“哼!就凭你们,想来你们认为我主子那么厉害,会带我一个拖住他手脚的下属吗?”我想就只有打打心理战了,还自认是冰块的属下,算了,拖得一刻是一刻。果然那几个黑衣人本来准备豁出去来一次猛的,却因我的话略显迟疑,是人都是惜命的吧。于是又能让我缓上几招,不过冰块那边还没解决完,我实在招架不住了,没有内力支撑,越来越费劲,一不留神便被一刀划伤手臂。而黑衣人架势越来越猛烈,我也逐渐多处负伤,不过还是尽力不让他们抓住我。我看冰块那边好像快解决了,于是我拼命往冰块那儿靠近,希望冰块顺手把这几个也解决掉,然后保住我的命,想来这是我最狼狈的一次了,好歹也是将军之女、一阁之主。
可是我是该说冰块真的把我克住了还是什么,明明他之前都干脆利落解决完了,我好不容易奔至他身后,结果还有个没致命的起身正要给冰块来个偷袭,我明明是来避灾的,却多此一举地挡了下来,我想没我挡住冰块也不会受伤吧。咝······这背上一刀真的好痛······在我受这一刀后那个偷袭者也被冰块彻底解决掉了。不过我好像看见红光一闪而过,好像在哪儿见过······这是我昏迷前最后的一丝意识。
“痛······好痛······”感觉浑身到处都在痛,尤其是背后那处,特别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周围都好黑好黑,这里是哪里?“哥哥!爹!娘!暝!”为什么没人答应,对了“冰块!喂!”还是没人······周身的无力感侵袭而来,有种不知名的恐惧将我围绕。逐渐的周身的疼痛感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之感,就像冰水将我火辣的疼痛封藏起来了。在黑暗中的我,突然感觉到有丝光照射而来,于是我不多想地向着那丝光一直奔去,越来越近······
睁开沉重的眼,原本模糊的一切也渐渐清晰,借着微弱火光看去,发现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周围也没有人。对了,我是莫名其妙帮冰块挡了一刀昏过去了。发现自从来这时代就总是各种受伤落水昏迷,唉。可是冰块人却不见了,难道他是尽最后一份人性看是我替他挡刀的份上将我救至这山洞,然后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省得我麻烦?我尝试地喊了几声“冰块!冰块!”声音也大不了多少,还略显虚弱,想了想还是喊名字“风浅歌!风浅歌!”······看样子没人了。不知为什么,我有种落寞的感觉,其实也没多久我好像也习惯冰块的存在了,即使他从不和我说话。眼睛涩涩的,费力地将手抬起略过眼角处,我哭了?我竟然哭了!可能是太久没尝试这种孤独感了,习惯了有人陪伴,因为自从到将军府后就一直有人陪伴着。想着想着,决定最后放纵自己沉溺于这种悲伤中,任眼泪流出,任哽咽声从嘴角溢出,甚至有种无法自拔的感觉。
“伤口还很痛吗?”突来的声音让我哭声渐小,用手抹了抹眼睛让视线清晰,但还是哽咽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这是只见他蹲在我身边用手挨了挨我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是不是伤口还痛?”我赶紧摇了摇头,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你,走了。”“我只是出去找了些吃的回来。因为到下一个镇还太远,所以只有露宿山洞了。”这是我听过他说的最长的话,但是我也不是太在意他说了什么,就只是一味的看着他,确定着不是幻觉,害怕一走神便不见了。幸好他没丢下我,我的心也渐渐稳定下来。可能是我替冰块挡了一刀的缘故,冰块的语气好像比以往柔和不少,“你不会丢下我吧?”为了在确定一点,我便问出了口,不过冰块好像有点不自在的将视线转开说道“恩,你一个女孩子,又没有武功,还是和我一路安全点。”太好了!得到保证了!可是······他说,女孩子?“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是”“是我帮你清理的伤口,我会负责的。”冰块就这样接了一句。听完我愣住了,心跳好像快了一点,不过,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我可不是很封建的人,要嫁也要是我自己选的,也不需要别人为了负责而娶我,“不用了,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不过谢谢你不丢下我。”他好像对我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随后又恢复他的冰块状态“恩”了一声。
不过这次之后我和他的关系好像得到了改善,有些地方也有所改变,便是我不再那么不像我的唠叨了,他也会偶尔回应我几句话,不过还是惜字如金冷冷的,相处还算融洽。我们后来也没提什么关于负责的话,也没说我是女孩子什么的。我仍旧男子装扮。
就这样,霞烟镇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