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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再见爷爷2

泡完澡,换了身衣物,收拾妥当后,便准备出门。刚出房间没走两步,在一处拐角便被一大力向另一侧拉去,进得另一房间,刚要呼喊,便被来人蒙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于是将手放入怀中,正欲放药迷倒此人,只听见“丫头,这些药对付我你会认为有用吗?”手顿了顿,随后放回身侧,停止了挣扎。直到暗处的人将手撤回,我才开口哑声唤道“爷爷······”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一听见声音我便认出来这是无名爷爷,有些委屈地钻入他怀中,道“爷爷,小鸟好想你。你去哪里了,小鸟差点以为爷爷出事了······”那人用他略显粗糙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道“爷爷我是什么人,不会出什么事的。那些缠人的家伙早被我甩开了。想抓我,在修行几十年吧。所以小鸟,爷爷这不好好的。”我被爷爷这话弄得忍不住笑了出声,擦了擦已经快流出眼眶的泪水。

问道,“爷爷是来接小鸟现在就走的吗?”然后略带遗憾道“本来我还想和轩辕他们吃一顿饭,顺便看看轩子冉是谁的。”爷爷似乎身形有些顿住,问道“小鸟是说轩子冉,扫雪国的?”我应了声,只听见爷爷微微有些凝重道“该死!怎么才摆脱了白凤的,偏偏又撞上扫雪的。”我赶紧问爷爷怎么回事,爷爷只是敷衍说是一些杂事而已。我突然想到了暝的话,遂对爷爷道“爷爷,之前有人对小鸟说我是烈焰国沐将军的女儿沐清浅。”我感觉到爷爷轻放于我头上的手一僵,心中难免有些动摇,不过想到自己之前的决定,于是下了决心继续道“不过即使他们说的是真的,爷爷始终是小鸟的爷爷。小鸟愿意一直陪着你,因为我知道,爷爷其实比任何人都需要小鸟。小鸟决定了,无论如何,我只是小鸟!”突然爷爷大力将我抱入怀中,中断了我后面的话。我好像感觉到,有几滴水滴在了我的发间,爷爷哭了吗?正想抬头细看,却被爷爷大掌固定住了。

就这样停顿了一会儿后,爷爷才松开我,似乎又恢复成之前的爷爷了,随后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叹道“小鸟,如果爷爷告诉你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是爷爷骗了你,开始是为了兴趣所在,想找个人陪我玩,后来却是为了私心,发现爷爷不能没有小鸟了。但是小鸟是有家人的,有朋友的,他们定然都很担心你。”

“爷爷······”我低唤道。

“爷爷承认这些都是我的过错,小鸟,你如此待我,还会原谅我吗?”

透过外面微弱的光,看着爷爷已经暮年的容颜,那些岁月的痕迹,孤独的身影,心中只是不忍而已。我认真道“小鸟说过,无论如何,我只是小鸟。即使我是沐清浅,爷爷也永远会是我的爷爷,不会失去我这个孙女!”

爷爷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声音中都有丝哭意感,唤道“小鸟······我的好孙女!”

正在这时,听见外面有人唤道“小鸟!小鸟!还没好吗?”我才回过神来,以最精简的言语大致告诉了爷爷这段时间的事,以及关于轩辕聚会之事。爷爷同意了我参加他们的聚会,还对我保证自己不会有事情,还说什么等聚完了之后他再来接我,顺带还我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交代完后便从窗外施展轻功离开了。

我赶紧回应了外面的呼唤,边开门边回道“轩辕,我在这。”

“你怎么在这里,你房间······”轩辕来到我身边,有些疑惑道。

我也只有马虎道“忙昏了,一时间走错了。呵呵。刚好你来带我了,我们一路去吧。对了!那个轩子冉来了没有?”

他也没在我走错房间之事上多做文章,只是回道“除了子冉都齐了,我跟他们说了小鸟的事呢,他们也挺感兴趣,想见见你。我想子冉定是有事,会晚些到吧。我们先去。”

“好!”心情因为见过爷爷后出奇的好,于是爽快应道。我们二人快步往“紫月含羞”而去。

当进入紫月含羞的一刹,顿时被其中的摆设所吸引,琉璃吊坠装饰着屋子。其间并无大张桌子,而是分四方各摆设了两个装饰独特的椅子,两椅子之间横着一张用布匹遮挡了的方桌,上面放置了茶具、糕点之类的。中间则摆饰着玉刻而成的兰花,铺满眼前,更显独特风姿。在座位后方均垂了紫纱帘幕,帘幕之后均有一抚琴之人,不过特别之处在于并非一人独奏或是四人齐奏,而是轮换而来,由不同方向传来音律变换,将整个房间的氛围更加柔和淡雅化了。

轩辕将我带至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并同时介绍道“各位,这位姑娘便是适才宇所说的小鸟。”随后面向我,对我一一介绍了在座的其他几人,被介绍到的人,均向我施礼示意。当介绍完后,其中一人对我道“小鸟姑娘,适才宇可把姑娘夸的呢。不过闻名不如见面,姑娘也确是一灵秀女子呢!”说完用揶揄的眼神瞟了眼轩辕,我自是不会其意,只是觉得轩辕的脸怎的有些红,是太热了吗?而其他几人则都淡淡笑开。不过也就一会儿让我觉得不明所以,之后便听他们各自聊开了来,讲述自己所见之事,或是正事,或是趣闻,每个人都听得十分尽兴,我虽有些不明白,但也听得很是入迷,整个房间气氛相当融洽。偶尔轩辕会递些糕点至我身旁,让我尝尝。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我轻声对轩辕道“轩辕,我想去下茅房。”虽然自己对他说这话时觉得怪怪的,但轩辕只是淡淡笑了笑,让我放心去,这儿结束还早呢。看他如此自然回道,之前些微的奇怪感我自是抛至九霄云外了。

出得房门,问了一小二茅房在何处,他便为我指了指路。根据他所指的方向,到得大厅,随后往小院的方向走去。刚要经过大厅通向小院的那道门时,心中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觉,不自觉便将身子转向了大厅的方位。这时只见一人正经过大厅之处,此人身着白衣,边角处似乎有金线钩式,头发以缎带相束,给人以天人之姿之感,只是面上无甚表情,为他儒雅之姿添了几分冷厉之感,想来若笑起来,定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吧。定定看了看那人,随后转身穿过门栏,往小院前去。正在我进入门栏的一刹,那白衣公子的视线恰巧转至我所在的方向,短暂停留后遂移开了视线,只是这些我都未曾看见罢了。

当我再次踏进紫月含羞时,一眼便注意到这个房间中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我进小院前无意回身所见的那位白衣翩翩佳公子。我自是回到了我之前的位置,坐下。

这时只听轩辕道“对了,子冉,这位便是之前在信中有跟你提到的小鸟。”我一愣,他就是轩子冉!于是立马抬头看向他,只见他手中端着茶盏,定定看着我。轩辕见子冉无甚反应,为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又赶紧对我道“小鸟,那位便是轩子冉轩将军。”听完我便点点头示意,对着子冉道了声“轩将军,久仰大名了。”这话刚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响,正是子冉手中的茶盏落地碎裂之声。众人都一惊,一人赶紧道“子冉,怎么了?”他却似没听见般,一直看着我,喃喃道“浅浅······”

这时我身子有些僵了,想起了之前爷爷所说的真相,想起了暝对我所说的那些话,如若我便是他们口中的沐清浅,想来以前和轩子冉也是认识的吧。更何况······之前我脑海中曾浮现过子冉二字,他是不同的吗?

轩辕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于是问道“小鸟,你不舒服吗?”我正要回答,子冉便已闪身至我身前,将手靠向我的额头处,随后松了口气道“没发烧。”然后又紧张问道“浅浅,还有哪儿不舒服?千日散之毒看来已解,是有什么遗留之症吗?”他的这番动作与问话,又让在座之人一惊。我赶紧回道“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病好之后所有事情我都忘记了,恩······还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说的浅浅,但是现在我叫小鸟。”说完这话,我便看见子冉略带悲伤的眼神,有些不忍,我认为这样的眼神不适合他,他不是个连生死都可笑谈的人吗。生死笑谈?!突然头有些微微疼痛,好像闪过了些什么画面,但又转瞬即逝。

抱着头忍不住蹲在地上,只听模模糊糊有声音传来“浅浅!怎么了?”我勉强答道“疼······头”疼痛在听见那声音后似乎更甚,我使劲抱住头,感觉眼泪都流了出来。后来似乎有一片温暖将我包裹住,直至失去意识。

突然门再次被一力道打开,只见来人是一老者。只见老者施展身形快速移至子冉身旁,厉声道“若想保她性命,便让开!”似乎“保她姓名”这几字让男子终于有所清醒,赶紧让出位来让老者把脉。这位老者正是鬼医无名。

只听鬼医边诊脉边叹道“小鸟竟潜意识强行找回记忆,如若我晚来一步,便是无回之兆。本是想再晚些为她施针,还她记忆的。这丫头,其实还是很在乎的吧······”随后从怀中掏出一药瓶,倒出一粒丹药为女子服下,稳住她的心脉。随后对子冉道“找个房间,我要为她施针,谨记不要外人前来打扰。”

按照吩咐,准备好了一间厢房,仅老者与女子在其中。时间漫漫,过了很久,那扇门终于开启,鬼医拖着疲累的身子出来,对着一直候在门口的男子道“小鸟我已将她救了回来。只是消耗功力过多,看来这几日不能好好在她身边照顾了。她明日便可醒来,但也是十分虚弱的。所以······”只听男子接口道“交给我吧,我定会照顾好她。”

老者深深看了眼眼前神情坚定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随后道“我要先离开休养几日,小鸟问起,便说爷爷有事先走了,晚些会来找她的,让她放心。”说完便欲离去,突然子冉唤道“鬼医,谢谢你,救了浅浅。”,老者并未转身,只放下一句“谁叫我认了这么个孙女呢,做爷爷的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留下男子一人,闪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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