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应该都知道汉元帝懦弱无能,宠信宦官石显,一切唯石显是听。朝中有个郎官,名京房,字君明,东郡顿丘人。他精通易学,擅长以自然灾变附会人事兴衰。鉴于石显专权,吏治腐败,京房制订了一套考课吏法,以约束各级官吏。而元帝对这套方法很欣赏,下令群臣与京房讨论施行办法。但朝廷内外多是石显羽翼下的贪官污吏,考核吏法,就是要惩治和约束这些人,他们怎能同意推行呢?京房心里明白,不除掉石显,腐败的吏治不能改变。于是他借一次元帝宴见的机会,向元帝一连提出七个问题,历举史实,提醒元帝认清石显的面目,除掉身边的奸贼。但是事与愿违,语重心长的劝谏也没有使元帝醒悟,丝毫没有动摇元帝对石显的信任。
考核吏法既然不能普遍推行,那么元帝就令京房推荐熟知此法的弟子作试点。而京房推荐了中郎任良、姚平二人去任刺史,自己要求留在朝中坐镇,代为奏事,以防石显从中作梗。石显早就把京房视为眼中钉,正寻找机会将他赶出朝廷。于是,趁机提出让京房作郡守,以便推行考核吏法。元帝不知石显用心,任京房为魏郡太守,在那里试行考核吏法。郡守的官阶虽然高于刺史,但没有回朝奏事的权利,还要接受刺史监察。京房请魏郡太守不隶属刺史监察之下和回京奏事的特权,元帝应允。京房还是不放心,在赴任途中三上密章,提醒元帝辨明忠奸,揭露石显等人阴谋诡计,又一再请求回朝奏事。元帝还是听不进京房的苦心忠谏。一个多月后,石显诬告京房与其岳父张博通谋,诽谤朝政,归恶天子,并牵连诸侯王,京房无罪而被下狱处死。
(2)切断竞争对手与上司之间的通信联系,阻塞其言路,使其有理无处诉,有怨无处申。
京房死后,朝中能与石显抗衡的唯有前御史大夫陈万年之子陈咸。此时陈咸为御史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负责考核诸州官吏。他既是监察官,又是执法官,可谓大权在握。况且陈咸正年轻气盛,无所畏惧,才能超群,刚正不阿,曾多次上书揭露石显奸恶行为,石显及其党羽皆对他恨之入骨。在石显指使下,群奸到处寻找陈咸过失,要趁机除掉他。
陈咸有一好友朱云,是当世经学名流。有一次,石显同党少府五鹿设坛讲《易》,仗着元帝的宠幸和尊显的地位,没有人敢与他抗衡。有人推荐朱云。朱云因此出名,被元帝召见,拜为博士,不久出任杜陵令,后又调任槐里令。他看到朝中石显专权,陈咸势孤,丞相韦玄成阿谀逢迎,但求自保。朱云便上书弹劾韦玄成懦怯无能,不胜任丞相之职。石显将此事告知韦玄成,从此韦与朱结下仇恨。后来官吏考察朱云时,有人告发他讥讽官吏,妄杀无辜。元帝询问丞相,韦玄成当即说朱云为政暴虐,毫无治绩。此时陈咸恰好在旁,便密告朱云,并代替他写好奏章,让朱云上书申诉,请求呈交御史中丞查办。
既然,石显及其党羽早已控制中书机构,朱云奏章被仇家见到并将其交给石显。石显批交丞相查办。丞相管辖的官吏定朱云杀人罪,并派官缉捕。陈咸闻知,又密告朱云。朱云逃到京师陈咸家中,与之商议脱险之计。石显密探查知,马上报告丞相。韦玄成便以执法犯法等罪名上奏元帝,最后终于将陈、朱二人拘捕下狱,判处服苦役修城墙的刑罚,除掉了两个心腹大患。
7.正话要反说
王某是一公司的中级职员,他的心地是公司里的人公认的“好”,可是一直升不了职,而和他同年龄、同时进公司的同事不是外调独挡一面,就是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另外,别人虽然都称赞他“好”,不过他的朋友并不多,不但下了班没有应酬,在公司里也常独来独往,好像不太受欢迎的样子……
其实王某能力并不差,而且还有相当好的观察、分析能力,不过他的问题是因为说话太直,总是直言直语,不加修饰,于是直接、间接地影响了他的人际关系。
没错,直言直语是人性中一种很可爱、很值得大家珍惜的特质,因为也只有这种直言直语的人,才能让是非得以分明,让人的优缺点得以分明。可是在这个现实社会里,那些直言直语却是待人处世中的致命伤,下面是为什么直言直语的人不受欢迎的理由:
第一,喜欢直言直语的人说话时常只看到现象或问题,也常只考虑到自己一吐为快,但从不去考虑旁人的立场、观念和能否接受。他的话有可能一派胡言,但也有可能鞭辟入里。一派胡言的直言直语,对方明知,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闷在心里;鞭辟入里的直言直语因为直指核心,让当事人不得不启动自卫系统,若招架不住,恐怕就怀恨在心了。所以,直言直语不论是对人对事,都会让人受不了,于是人际关系就出现了阻碍,别人都想离你远远的,免得一不小心就要承受你的直言直语,至于那些不能离你远的,那就想办法把你赶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
第二,喜欢直言直语的人一般都属于那种正义倾向的性格,言语的爆发力、杀伤力也很强,所以有时候这种人也会被别人当枪使,鼓励你去揭发某事的不法,去攻击某人的不公。不管成效如何,这种人总要成为牺牲品,因为成效好,鼓励你的人坐享战果,你分享不到多少;成效不好,你必然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是排名第一的报复对象。
在商场中,直言直语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双面利刃,而不是劈荆斩棘的开山刀,所以有这种直言直语个性的人应切实注意以下两点:
第一点是对人方面,少直言指陈他人处事的不当,或纠正他人性格上的弱点,这不是爱之深责之切,而是在和他过意不去。而且,你的直言直语也不会产生多少效用,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内心堡垒,自我缩藏在里面,你的直言直语恰好把他的堡垒攻破,把人家从堡垒里揪出来,他当然不会高兴!因此,能不讲就不要讲,要讲就拐个弯,迂回地讲,点到为止地讲,他如果不听,那是他的事!
第二点是对事方面,少去批评其中的不当。事是人计划的、人做的,因此批评事也就等于批评了人,所谓对事不对人,这只是说说而已。除非你力量大,地位高,否则直言直语只会替自己带来麻烦!如果能改变事实,则这麻烦倒还值得,如果不能,还是闭上嘴巴吧!如果非讲不可的话,那还是拐个弯的好,迂回地讲,假如没人要听,那就是他们的事,反正又没损失你什么,何必管那么多呢?
8.借人光时要脸厚心黑
什么是世上最聪明的动物呢?狐狸。狐狸由于没有力气,个子矮小,因此处境不利。在森林中,狐狸得不到尊敬,没人真正把他放在眼里。为了克服这一点,对于狐狸来说,其中的一个办法就是说服老虎与他做朋友。通过与力大无比、令人畏敬的老虎密切交往,狐狸可以伴随老虎左右在丛林中四处行走,而且享受给予老虎同样的提心吊胆的尊敬。如果老虎不在狐狸身边,得知狐狸与老虎交往甚密,那也足以保证狐狸在旷野中得以生存。
如果一只狐狸没有与老虎交朋友,那么这只狐狸就应该制造一种跟老虎密切交往的假象,小心翼翼地跟在老虎的后边,在此同时,大吹大擂他们之间有着笃深的友谊,这样做,他便是制造出一种印象,而他的安危得到老虎极大的关注。狐狸这种做法,便是典型的借光。
虽然“借光”的处世策略由来已久,但我们略加留意就会发现,传统上对借光的似乎评价并不高,而且为君子所不齿。不过如果将其用到待人处世中,则不失为非常高明的一招。东汉时的富商孟佗,就不仅特别善于借光,而且在借光时还特别心黑。
东汉恒帝时,“十常侍”之一的宦官张让因帮助恒帝夺权有功,被封为侯爵。此人把持朝政,一手遮天,提拔升迁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因此,巴结他的人挤破了门坎,那些想拿钱买官的人都千方百计接近他,讨好他,以求高升。
这个时候,有位名叫孟佗的富商贩运货物来到京城,他知道了这一情况后,心里有了一个生财之道。于是他先各方打听情况,知道张让因在宫中侍候皇上,所以家中有一管家主持日常事务,有人求见张让,都是由他事先安排。孟佗便在这位管家身上做起了文章,打听好他天天去哪家酒馆,便早早在那里等着,伺机接近。真是无巧不成书,有一天这位管家吃完了酒,却忘了带银子。酒家因是熟人,说没关系,可管家总觉得没面子。这时,孟佗赶忙上前,代管家付了账。而这时管家心中感激,之后二人开始攀谈起来,商人的油嘴和头脑谁比得上,没过多长时间就把管家给“搞定”,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初战的顺利使孟佗加紧使劲儿,不但使出浑身解数厚脸奉承,而且还在这位管家身上花了不少银子,最后竟然使得这位惯于“吃黑”的老手也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便去主动问孟佗有什么要求。孟佗见问,心中就甚为高兴,不过仍然不露声色,只是忙说没有什么要求,只是交个朋友。最后管家一再说要帮忙,孟佗便说:“别无所求,若您不为难的话,只希望能够当众对我一拜。”管家本来就是奴才,拜人惯了,这有何难,当即满口答应。
到了第二天,孟佗来到了张让府前,而那些盼望升迁的人早已挤满了胡同,等候管家开门安排。太阳已升老高了,管家才在小奴才的陪伴下开门见客,众人一下拥上前去。管家在门阶上见孟佗站在人后,不食前言,率领众奴才拨开众人,倒头便向孟佗拜去,把孟佗客客气气地迎进府里。直把那班等候的人惊在那里,心想这位鼻孔朝天的管家对这位孟佗如此客气,看来那孟佗与张让肯定不是一般关系。所以,那些找管家排不上号的人便转来找孟佗走门子,送来大量的金银财宝。孟佗则是来者不拒,一概应允,不出十天,便收下数十万钱财。然后,孟佗瞅准个黑夜,带着钱财离开了京城。把那个管家狠狠地“涮”了一把。
除此以外,清政府的官场中历来靠后台,走后门,求人写推荐信。军机大臣左宗棠从来不给人写推荐信,他说:“一个人只要有本事,自会有人用他。”左宗棠有个知己好友的儿子,名叫黄兰阶,在福建候补知县多年也没候到实缺。他见别人都有大官写推荐信,想到父亲生前与左宗棠很要好,就跑到北京来找左宗棠。左宗棠见了故人之子,十分客气,但当黄兰阶一提出想让他写推荐信给福建总督时,登时就变了脸,几句话就将黄兰阶打发走了。
黄兰阶又气又恨,离开左相府,就闲踱到琉璃厂看书画散心。忽然,他见到一个小店老板学写左宗棠的字体,十分逼真,心中一动,想出一条妙计。
“给我写柄扇子,落个款。”黄兰阶对店主说。店主取过扇子,落上左宗棠的款。黄兰阶手摇扇子,得意洋洋地摇回福州。
这天,是例行参见总督的日子,黄兰阶手摇纸扇,径直走到总督堂上,总督见了很奇怪,问道:“外面很热吗?都立秋了,老兄还拿扇子摇个不停。”
黄兰阶把扇子一晃:“不瞒大帅说,外边天气并不太热,只是这柄扇是我此次进京,左宗棠大人亲送的,所以舍不得放手。”
总督听了大吃一惊,心想:我原以为这姓黄的没有什么后台,所以候补几年也没给他放实缺,没想到他却有这么一个大后台。左宗棠天天跟皇上见面,他若恨我,只消在皇上面前说个一句半句,我可就吃不住了。总督要过黄兰阶的扇子仔细察看,确系左宗棠笔迹,一点不差。他将扇子还与黄兰阶,闷闷不乐地回到后堂,找到师爷商议此事。
师爷一听笑道:“大帅放心,左宗棠眼下不会害你,他向来不替人写荐书,这柄扇子其实就等于是推荐信了。大帅只要马上给姓黄的一个官做,左宗棠就会高兴了,否则……”
总督笑了:“好!明天就给他挂牌放任知县好了。”
就这样,黄兰阶巧妙地借左大人的“光”弄了个七品知县,而且在左大人的“光罩”下,没几年又升到四品道台。总督一次进京,见到左宗棠,讨好地说:“中堂大人故友之子黄兰阶,如今在敝省当了道台了。”
左宗棠笑道:“是嘛!那次他来找我,我就对他说:‘只要有本事,自有识货人’。老兄就很识人才嘛!”总督出了左宗棠的相府,自言自语道:“看来我重用黄兰阶还真是对的。”
黄兰阶能够官拜道台,最主要是他采用瞒天过海的计策,巧妙地借用了左宗棠的光。虽然按照世俗之人的看法,黄兰阶的做法也许不够光明正大,不过他这种厚脸巧借却恰好与厚黑学不谋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