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067700000024

第24章 祸不单行纳兰逝 同病相怜二女伤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

兴州余道宽的家里,又是车水马龙。因为,远近的人们,都知道余姚黄进京选秀,板上钉钉的能选上。因为她是当朝皇上钦点临幸了的娘娘。以后,余家就是皇亲国戚了,谁不上赶着来巴结呢?送钱、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令余道宽的家人应接不暇。

余道宽、黄大龙、余建庄和余姚黄,坐着送皇粮的四驾大马车,一路晓行夜宿,两天以后,回到了兴州。

太阳擦山的时候,他们到家了。家里早已备下丰盛的酒席,包括黄家的人,还有亲门近支、街坊邻居,好几十人,等待为他们远道而归接风洗尘,为他们凯旋把酒庆贺。可是,所有人一见到爷儿几个蔫头耷脑的样子,特别是姚黄姑娘没有留在宫里,又跟着爷几个回来了,大家的心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姚黄姑娘躲进干爸为自己准备的闺房里,一头扎在被垛上,失声痛哭。

金枝拽着黄大龙的胳膊,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拽着黄大龙的胳膊一个劲地摇晃,心急火燎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余道宽,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心里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又加上两天的颠簸,进了屋门,就一歪身子,瘫倒在了炕头上。

余建庄坐在炕沿边上,为妹妹选秀的事犯难,最后他终于纳过闷来了,“噌”地站到了地下,大声说道:“爸爸、叔叔,还有妹妹,你们都不要为这事垂头丧气。你们想一想,我妹妹并没有给撂牌子啊!只是让我们回家等信。谁也没说我妹妹不能进宫呀!我们为什么这么犯愁呢?该喝酒喝酒,该吃饭吃饭,到时候自有安置。”

人们陆陆续续地围到了两张餐桌前。炕桌围坐的是长辈,地下桌坐的是晚辈。

气氛虽然不再像刚才那样压抑,可也没有发自内心的喜兴。谁的心里都在犯着嘀咕!

余道宽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吃着菜,好像在咂着酒菜的滋味,说:“我想,这事还真的不能算完。眼下,我们赶紧准备种地。等种完地、出苗了,耪完头遍地,建庄领着妹妹再去北京一趟,专门去找纳兰大人。让他必须帮忙帮到底。你们想想,这样可行吗?”

大龙说:“内务府两个总管大人如果真的管不了,只能靠纳兰大人了,再没有什么好办法。”

小满节气那几天,那黄、白、红、蓝四株牡丹,悄悄开放了。

忙活了一个多月,耪完了头遍地,也到了五月节了。

余道宽的身体,好像真的来病了。他茶不思饭不想,一天比一天消瘦。家人请来了郎中,开了几十副汤药,吃着、养着。

过完节,道宽就催促建庄领上妹妹尽快进京。

五月初八清早临行前,姚黄特意到花园仔细地看了看那四株牡丹,发现三株牡丹花开正艳,唯独那株蓝牡丹,花叶有点打蔫。她急忙给花浇了一遍水。浇完以后,她回到屋里,告诉翠花妈妈:“干妈,我不在家,您多照看一下那些牡丹花。我刚才看见那株蓝牡丹有点打蔫,很可能是缺水了吧?我已经浇了一遍。您千万记住,一定要按时给牡丹花浇水。”

“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精心侍弄那四株牡丹花的。一株都不会有什么闪失的!”翠花蛮有把握地说。

“那好啊,干妈,我和大哥这就走了啊!”

“家里人和街坊邻居,都会给你送行的!”

建庄和一个老练的庄丁赶着马车,拉着妹妹和金枝,第二次进京了。

两天后到了北京,他们没有直接去纳兰大人的住所,而是先住进了内务府的客栈。毕竟来过多次了,建庄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建庄让庄丁陪护妹妹和母亲随便玩玩、逛逛,他自己托朋友去打听正事。

建庄还真是有脑筋、有计谋,竟然找到了只见过一面的新任内务府总管飞扬武的家里。建庄的真情实意,打动了这位内务府总管大人。尽管飞扬武对姚黄选秀这事知道得并不多,可一听说姚黄是皇上赐名,并且还让皇上临幸了,就更加重视了,说:“走,快领我去拜见姚黄娘娘!”

这位大人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见了姚黄,施了跪拜之礼,口中说道:“不知余娘娘光临,奴才有慢待之处,敬请娘娘海涵!”

姚黄姑娘不知所措地说:“大人快别这样说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既见不着皇上,又得不到准信。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飞扬武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既然来到了内务府客栈,就住下来,慢慢打听吧,不能着急。海拉逊大人早就知道此事,我俩再商量商量。你们娘儿几个吃住在这里,都由我来负责。我明天就和海拉逊大人商量,然后尽快回信。”

“那太好了,麻烦大人了,谢谢您和海拉逊大人!”娘儿三个异口同声地答谢。

飞扬武走后,一连五天,都没有音信。

建庄实在等不起了,就又一次去了内务府官邸,去找飞扬武打探消息。

飞扬武见到了建庄,就说:“我知道你们着急,我比你们还急呢!海拉逊大人最近公出了,还要过几天才回来。他不在家,所有的事都要我管,连去客栈告诉你们信的机会都没有。别急,再等等吧!”

一直到了五月十八那天的下午,海拉逊和飞扬武两人一起来到客栈,请娘儿三个吃晚饭。在饭桌上,两位大人特别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们,这事确实是爱莫能助了,实在是力不从心,内务府是无能为力了,劝他们再去找纳兰大人。

余建庄心想:这两位是内务府总管,官不小了,他们俩都说这样的话了,我妹妹入宫这事,看来真的没什么戏了!

第二天上午,在内务府官员的引领下,姚黄和妈妈金枝、哥哥建庄,到了纳兰的家里——明珠府。

当时,纳兰性德不在家,正在朝中。家人问明了来意,把他们娘儿三个和赶车的庄丁,安排了住处和午饭,说:“下午,纳兰大人回来后,我就马上禀报,大人一定会接见你们的。”

晚饭前,纳兰大人回来了,见到了姚黄几位,说:“既来之则安之,住下来,容我慢慢想办法。必须想办法让姚黄见到圣上!”

听了纳兰大人这话,娘儿三个自然是喜出望外,对纳兰大人千恩万谢,就差没跪下谢恩了。

纳兰大人说:“你们不必客气,我当然会竭尽全力。过几天,我府要举办一个诗会,说不定,皇上还会来呢。”

姚黄和妈妈金枝、哥哥建庄,住在纳兰家里,过了几天达官显贵的生活。也在一天天地熟悉着府上的人和府里的事。

这个明珠府太大了,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出出进进,热闹非凡。

姚黄在不知不觉之中,认识了府上的一些人,也知道了一些纳兰大人的逸闻趣事,还听说了纳兰大人和一个叫沈宛的女人的故事。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三日。纳兰公子邀约了当时的诗词演艺名流,在自家的明珠花园渌水亭举办了一场盛况空前的诗会。顾贞观、朱彝尊、梁佩兰、吴天章、姜宸英等文人雅士都前来赴约。他们都是和纳兰性德齐名的当世名流,也是他的知己。

那天的纳兰性德,气度潇洒,文采风流。他是当朝最负盛名的第一词人,皇上驾前最得宠的一等侍卫,首辅明珠的嫡长子,文武双全,前途无量。拥美酒,对美人,以夜合花为题,吟诗会友,怡情歌舞,人生何等得意?

余姚黄虽然没有资格参加那样的诗会,可也知道了那次诗会的盛况。她还知道,那位沈宛姑娘,也应邀参加,并且献舞助兴。

余姚黄怎么也没想到,诗会后的第二天,纳兰大人突患急病。姚黄听说,皇上每天三次派太医来府上给纳兰大人看病、送药。

可纳兰大人的病情没有一丝好转。第七天,皇上亲赐丹药,派使臣飞马送往明珠花园的时候,药未至人已死——纳兰死得多么匆忙,就好像急不可耐地要赶赴一场诗会那样匆忙。

“纳兰大人死了!?”余姚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姚黄怎么能相信呢,她急了,就问府上的人:“前几天,我还见到大人了,他让我在这玩几天。他什么病啊,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寒疾!”府上的人,阴沉着脸,不多不少,就回答了这样两个字。

年仅三十一岁的纳兰性德,心里装着的什么事也顾不得了,遗憾化作了遗愿!时为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

噩耗传出,举国皆惊。明珠府内外白绢如雪,吊唁宾客盈门,水陆道场的诵经声穿街过巷,日夜不断。

也有一些没有资格进得府上参加吊唁的人们。大门口外的人群中,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纤弱漂亮而又异常忧伤的女人。

有人认出,她就是京城第一名妓沈宛。

七天前,纳兰公子曾招她在渌水亭的诗会上献舞。现在,她被拒在这哀悼的队列之外——她只是一个清音阁的妓女,哪有资格参加当朝一等侍卫的吊唁?

沈宛跪在府外头,远远地望着明珠花园的树冠旗幡,悲哀地垂泪,想着七天前与纳兰公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莫非,因情生孽,才是纳兰之死的真正原因?

沈宛的真心实意,打动了纳兰的朋友们。经过他们的帮助,她终于在明珠府花园里住了下来。

偌大的西花园里,就只有沈宛和几个丫头婆子。一到晚上,都早早关了房门,不敢出门,也不敢出声。

姚黄让府上的人领着,来到西花园,见到了沈宛。

两个苦命的美女,怀着相似的悲情,渐渐地,以沈宛为姐、姚黄为妹,凄凄惨惨地聊了起来。

原来,自从公子死后,人们便传说西花园里闹鬼,夜里经过,每常听到有人叹息,偶尔还有吟哦声,却听不清念些什么。

人们都说那是公子留恋着渌水亭的最后一次相聚,灵魂还徘徊在亭中不肯离开。

但是沈宛反而喜欢,因为如今的西花园是她一个人的西花园,如今的渌水亭,却是她与公子两个人的渌水亭。她走在渌水亭畔,自言自语,或吟或唱,回味着一首又一首纳兰词……

五月二十三那天上午,清音阁里沈宛的住处。

沈宛坐在镜子前,对着镜子,把头饰一样样捏起来,一排排地插在鬓上。再把白的、粉的、红的那些化妆品,一样样、一层层地细细涂上,是那么的得体、自然。她的每个动作都比往常慢,仿佛不是在梳妆,而是在进行某种盛大的仪式。鼻尖上,微微腻出一层细汗来。

同伴倚红从她身后伸过帕子,帮她轻轻印去鼻上的细汗,笑道:“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有这么要紧?”

因为时候尚早,倚红只穿着家常衣裳,却也打扮得花红柳绿,领口半开着,露出尖尖的锁骨。她手搭在沈宛的椅背上,说是帮沈宛装扮,眼睛却只瞟着镜里的自己,嘴里叮嘱道:“我催了老板几回,他才答应替你安排这次宴舞。如今朝中有品之臣严禁召妓佐酒,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我一定会。”沈宛重重点头,眼中泛起亮光来,“我要好好记着今天的日子。为今天,我已经等了七年。”

虽然不是第一次盛妆、第一次宴演,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因为今天,她将为之献舞的人,是纳兰性德。

“七年了……”倚红沉吟着,“七年前,你刚进清音阁,才十二岁吧?那一年,我十七岁,正红得紧,京城的王孙贵族来清音阁,没有不点我的卯的。”

每个人的历书,都是照着自己的记忆打制的。七年前的回忆,给予倚红和沈宛的,是不同的颜色。那一段日子,沈宛刚刚被卖进清音阁,整日里哭闹不休,任凭老鸨打着骂着,只是想逃,生命里满是伤痕与泪水。

一天,清音阁的生意正好,所有的姑娘们都应接不暇,连未上头的童妓,都被装扮起来端茶递水,往来不停。沈宛趁乱逃出,可惜还没出大门,就又被龟奴捉了回来,紧扣着两只手腕拖曳着穿过长长的走廊。

沈宛放声大哭。尖利的哭声在莺歌燕舞的清音阁响彻。“哗”的一声,清音阁最好的房间茂兰轩房门拉开,雕花镂空的门扇里,走出纳兰公子。他凝眉盯住沈宛,不待龟奴说话,便拉起她,做了一个手势:“手下留人,等下再说吧,让她先进来陪我看完这支舞。”

沈宛记得,那天,他穿着宝蓝底暗花长衫,羊皮云头便靴,并没看出怎么富贵华丽,浑身上下却有种说不出的高贵优雅。她止了哭声,跟着他走进房间,静悄悄地坐在他身旁,看他用那么激赏的眼神欣赏舞蹈。

那个领舞的人,正是倚红。倚红穿着一件极宽大的通袖过肩素白杭绸袍子,上面疏疏落落地绣着红梅花,颜色极简单,却偏有种张扬恣肆的美艳。她载歌载舞,丝毫不被刚才的小插曲打扰,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歌舞中,一转身一挥袖都似有千钧之力,偏又做得行云流水。

透过纳兰公子的眼光,沈宛第一次发现,倚红她们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优雅清越的美。那天她们唱的曲子叫《画堂春》,直到今天她还清楚地记得: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后来她才知道,填词的人,正是纳兰公子。

歌停舞罢,纳兰公子转向沈宛,怜悯地看着她。她被笼罩在那目光中,如望神明,不能动弹。一种比痛苦更强烈比幸福更战栗的情绪使她充溢而轻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纳兰公子叫进老鸨,吩咐道:“我替这女孩儿赎了身吧,你把她送回生身父母身边去。”

老鸨脸上堆着笑,心里却不大乐意,嘟哝着:“就是她父母死绝了,她叔叔才把她卖给我的。送回去,还不是被卖?别家的妈妈未必有我对她好。”

纳兰公子凝眉看了看沈宛,又说:“那劳烦妈妈,替她找个好人家收养,每月我再贴补些就是了。”沈宛却出人意料地忽然跪下来,不等老鸨回话,抢先说道:“公子,我不走,我愿意留在这儿。”

康熙十三年,无论对于皇室还是明珠府,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年。

在这一年里,赫舍里皇后生下了皇子保成,而纳兰成德为了避讳,改名为纳兰性德。

改了名字的纳兰,似乎连心气都改了。那不仅仅是一个“成”字,那是皇权的标志。因为皇子叫了保成,“成德”就只能变成“性德”,他连一个名字都不可抗争啊!

纳兰公子彻彻底底地灰心了。他终于答应娶亲,娶的是两广总督卢兴祖的女儿。卢氏一进门,就给明家带来了兴旺之相——这年底,明相的妾侍为他生了第二个儿子揆叙。

人们从来都不怀疑,纳兰容若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卢夫人。却原来,纳兰碧药才是他的初恋。

他的情殇,走进他心里的第一个女子,他情窦初开时就发誓要娶的人。

“相看仍似客,但道休相忆。”不过说说罢了,若果然能做得到,又怎会一次次地朱门瑶阶,伫立遥望?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爱上一个人,原是一辈子的事啊。

但是,碧药既已入宫,被皇上封妃晋嫔,两人还怎么能见面?

沈宛将纳兰容若的画像挂在自己的卧室里,每天早晚上香,不知道要看多少遍,无论更衣梳篦都要先问一下纳兰:“公子,我这样打扮可好?你看着喜欢么?”

她有时甚至会左手执簪,右手持钿,娇嗔地问:“梳辫好还是梳髻好?你说呢?”

“钗钿约,竟抛弃”。她和他虽然没有钗钿之约,却不妨有钗钿之选。

晚上,她抱着那只絮着荼蘼、木香和瑞香花瓣的青纱连二枕,想着这或许是公子用过的枕头,便觉得与他并头而眠了。

自从入纳兰家门后,她处处留心,事事讨好,见了人不笑不说话,低眉顺目,恭谨和善,将在青楼里学来的处世精明用上十二分,待客手段却只拿出一两分来,已经足可应付这些足不出户的侯门贵妇了,仆婢下人更加不在话下。因此只住了半个多月,十停儿人倒认得了九停儿,人人都赞她和气有礼,连丫环婆子也莫不对她连声说好。

谁会想到,纳兰公子竟会先她而去。

对余姚黄来说,纳兰公子之死带来的悲痛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事已至此,时已至此,京城里,纳兰大人这唯一的靠山,意想不到地突然倒塌了!姚黄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啊!

她又一次来到西花园,与沈宛洒泪道别:“姐姐,明珠府不是我的长留之地,北京城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宫里还没有我的名分,唯一能帮助我的纳兰大人,也驾鹤西游了。皇上说过让纳兰大人帮助我入宫的事和学兴州话的事,都没了指望了。妹妹想明天回老家去,把自己的命,就交给老天爷了。唉!老天爷不长眼啊!”

姐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然后,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就挥泪告别了。

姚黄和母亲、哥哥,最终还是一路惆怅地再次回到了兴州。到家一看,那株蓝牡丹,竟然死了!干妈告诉姚黄:“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蓝牡丹是在五月三十那天死的。”

“什么?五月三十死的?纳兰大人就是在那天死的啊!纳兰大人和那株牡丹,都死在了五月三十这一天,怎么那么巧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姚黄更难以接受的现实是,干爸余道宽的病情,在这一个多月里,一天比一天加重了!吃了不少药,都不管事,已经瘦得不像样子了。

姚黄扑在干爸的身上,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痛哭……

同类推荐
  • 人生海海

    人生海海

    一个传奇而充满人生况味的故事。一位原本风光无限的“上校”,一生赢了无数场仗,最后却败给一个不足道的秘密。故事围绕这个秘密展开,在守护欲与窥探欲的对抗中推进。离奇的故事里藏着让人叹息的人生况味,既有日常滋生的残酷,也有时间带来的仁慈。
  • 饮剑诀-人定胜天

    饮剑诀-人定胜天

    本书为作者明月所著的一篇历史武侠小说,以历史上的“靖难之变”为背景,叙述了一个反抗强权的故事。
  • 第三十七计

    第三十七计

    一垂死挣扎欲施美男计,临危受命陈子明归来。1949年4月21日,随着毛主席发布“向全国进军的命令”,人民解放军迅速渡江南下,国民党政权很快土崩瓦解。1949年10月14日广州解放。
  • 西域东来

    西域东来

    《西域东来》讲述的是发生在1220-1234年的故事。它以札兰丁被成吉思汗的西征大军掳掠到蒙古,进而被编为探马赤军灭西夏、征大金,最后驻屯于中原的经历为经,以他和两个女性的情感纠葛为纬,给我们编织了这样一段画面:一个在中亚锡尔河草原长大的少年穆斯林几经辗转,最终成了中原地区的回回人。小说通过对这批来自中亚穆斯林的生存状况、思想文化的变迁,以及他们不幸遭遇的细致入微地描写,让我们理解了这个民族激情澎湃、坚忍不拔、不轻言放弃精神的真正源泉。
  • 每天一个惊悚故事

    每天一个惊悚故事

    我与妻子在家中养了很多的小动物,包括后来被我杀死的黑猫。悲剧起源于我的酗酒,自从染上酒瘾,我的脾气越来越坏,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善性。虽说黑猫很具灵性,但是为了满足自己做坏事的渴望,我亲手绞死了它。没有想到,对它的杀害,给我带来了后来的悲剧——妻子被我杀死,我也被宣判了死刑。
热门推荐
  • 我的绝世魔尊大人

    我的绝世魔尊大人

    【不种马,精品畅读】圣皇叶无尘睁开眼,发现自己重生了。这本应该是惊喜的事情。但是对于叶无尘来说,这是惊吓。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死对头魔尊也重生了,还是自己的……叶无尘头皮发麻,整个人都炸毛了。欢迎加QQ群:147630856
  • 一五高中

    一五高中

    讲述的是男主王小艺的高中生活,从他步入高中的大门那一刻,他就注定不凡。
  • 腹黑公主的千面男友

    腹黑公主的千面男友

    十年前,她被父母抛弃,和妹妹相依为命。十年后,她变强,腹黑,是米兰中学人人不敢得罪的恶魔;他,邪魅、妖艳性格多变,将她视为猎物,可是,当他想抽身的时候却该死的发现,他无法安全身退了……
  • 请神勿扰

    请神勿扰

    一只身披金甲的猴子突然出现在我家阳台。去海边度假一个脚踩金色火轮的少年口吐火焰烤着一条像极龙的巨大生物。新来的班主任严王,嗯没错就是阎王……一个个神仙找上门来,这个凡人究竟有什么魅力?
  • 你也养一个蛋试试

    你也养一个蛋试试

    秒天秒地秒空气他不会,坑爹坑娘他在行。他是惹祸精,坑爹不软心。不信你看看试试……
  • 醉酒梦长生

    醉酒梦长生

    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雷霆所化龙蛇飞舞,紫色电弧在云间翻腾,穿梭过隧道般的乌云,飞行的猎鹰傀儡正在寻找猎物的踪迹,四散开来的符箓传来被击落的信息,越来越近,四周充当雷达的符箓几乎被全数歼灭,有人正在云雾之中穿行。雷霆炸响,这是在光芒之后的声音,天空再一次明灭不定,闪烁的雷霆再一次出现,世界仿佛被分割成黑白二色,强烈的光突显出四周的晦暗。黑白闪烁消失,然而猎鹰四周浮现不同的光芒,赤红流星?!根本来不及反应,极速提升的速度在对方眼中,只不过是延长的跑道,最终赤色流星追上猎鹰,乌云之中赤色雷霆闪烁。爆发的冲击将傀儡的头颅抛飞,乌云依旧在,而飞出的头颅掉落在灰色的建筑物沙砾之中,伴随着冒气的硝烟,傀儡头颅因巨大的热量而变形。
  • 新世斗魔

    新世斗魔

    在美好的掩饰下,其实存在着很多令人不敢相信的东西,但在许许多多的人的努力下才让世界如此美好。
  • 邪魅皇帝要暴走:皇后你站住

    邪魅皇帝要暴走:皇后你站住

    (本文轻松小白,坚决不虐身,争取轻微虐心)<br/>“从现在起,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能离开我半步!”男人霸道地说道。可是面前的小人却睁大一双眼睛,无辜又可怜的看着自己,<br/>“可是,我要上茅房怎么办?洗澡怎么办?难道也要在你眼皮底下吗?再说了,睡觉的时候,你不可能睁着眼睛的……”<br/>男人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像线一样崩断。唯一能堵住那张滔滔不绝的樱桃小嘴,就只有一个办法,直接且有效。<br/>那就是,吻!<br/>皇宫最险恶,妃子美人银针嗖嗖嗖,规矩祖制堪比紧箍咒。我不玩还不行么?小人儿把心一横,出宫去了!闯荡江湖去了!<br/>男人冷笑三声,你敢逃?我就敢追!<br/>就看现代小皇后,如何与狐狸一般的皇帝,你追我赶!<br/>    
  • 镇世之鳄

    镇世之鳄

    “李哥,带我去看彗星好不好?”“好啊,我们一起去。”……李正看着面前不断接近的彗星,感觉真是命运无常。“安迪,彗星应该是看不成了,我请你看流星雨吧。”低声说着,手中的斧刃已是泛起金光。……“李哥,你不是说好要陪我的么……”夜空下,安迪一个人站在湖边。看着划过天际的流星雨,流下了哀伤的泪水。
  • 太空之机密芯片

    太空之机密芯片

    23世纪,太空发生一件有史以来最大的劫持空间站事件,让资源贫乏的地球陷入物资缺乏,各国都在为争夺资源明争暗斗,我国的新型航天器的研发迫在眉睫,因为一个高端的绝密芯片的制作材料的紧缺,我不得不踏上了星级的旅途......起点读书群168659855欢迎加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