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谢谢你。”守月趴在床上,任云梦涵为她上着药。
虽然身上的伤灼热的烧灸着,但云夫人的举动却无疑是最好的举动。
“谢我?”云梦涵轻笑,“你要笑我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事情,我做的只不过是应该做的而已。”
守月扭过头来,不顾扯动身上的痛处,“不是,我是谢你替我擦药。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但是你却帮我……”
“这个也不要谢,我是你姐姐,你受伤了当然也是应该做的。在我受伤的时候,你也不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替我换药,喂我吃药,比起你为我做的,我做的就那么微不足道了。”
守月连连摇头,“云夫人,你怎么那么说。守月是你的丫头,这都是我应该的。”
“不是应该。”云梦涵微怒的打断她的话,“守月,没有一个人应该为另一个人做些什么。既使你收贝勒府的月俸,也没有应该为我做这些。”
看着守月一副惊愕的样子,云梦涵无奈的笑着。她又开始说起关于现代的话了,对她们来说,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偶尔,在受伤的时候。在无助的时候,她会很想,很想回去。
想到此,云梦涵出声道,“守月,如果我说我不是以前的云梦涵你相信吗?”
“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一开始认识的云梦涵你相信吗?”
“云夫人,你说的什么意思?”
云梦涵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也知道跟你讲了你也听不懂,但是这个时候,我却还是想要说。”
守月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有一个地方,那里没有高低贵jian。没有所谓的奴婢,没有所谓的皇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女子在成亲后,不用放弃一切的只为夫君而活。她们还是可以拥有自己的理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越是这样说,云梦涵越想那个自由的现代。
守月就这样认真的听着:“如果真的有该多好。”
云梦涵立即有种崩溃的感觉,也真是,她跟她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她又不会相信,更不也相信。
看着一脸羡慕的守月,云梦涵突然想起她对赫连阔的那份忠心。她想,如果赫连阔让她去死,她也会眼睛不眨的去做吧。
“守月,我可以问关于你跟赫连阔之间的事情吗?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忠心?即使你知道,他的心术不正。但是不管他让你做什么,对的,错的,好的,坏的,你连想都不想的就为他去做呢?”云梦涵猜测着,“我可以认为,这中间有爱吗?”
守月一脸的惊慌,“云夫人,这……这怎么可能。我,我……他,他可是太子。我怎么可以……可以爱他呢?”
她这样惊慌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心。
她是爱着赫连阔,而且爱惨了他。比望星的爱还要卑微,还要不求回报。只为他的一个命令,就将生命置之身外。
云梦涵怜惜的抚着守月的头发:“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守月感受着云梦涵对她的心疼,这是世上第一个对她真正关心的人。
云梦涵收起药膏,“好了,都已经擦好了。你现在不能动,就在这里休息着。我去轩的房间。”
她站起身子,刚走了两步,被守月的声音叫住,“云夫人!”
云梦涵转过身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关于我的故事……”
云梦涵不在意的摇摇头,“那是属于你的故事。你不用勉强,不想说没有关系的。我也只是无聊问着玩呢,别理我就行。”
守月忙道,“不是的,不是不想说。只是……只是怕我说了,云夫人会变看不起我。”
云梦涵走回床边,看着守月的自卑笑道,“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守月着急的解释。
云梦涵按住她因激动而摆动的身子,“我这是开玩笑呢,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好好的躺着,别再乱动了。小心加惧。”
待守月调整好姿势,云梦涵问,“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吗?”
守月点头。
云梦涵点头,“我坐在这里听实在太累,你不介意我躺在你身旁听吧。”
守月连连摇头,“当然,当然不介意。”她这样的亲近只会让她觉得更温暖。
云梦涵脱下鞋子,小心的砖进被窝,不让自己碰到守月的伤口。那应该是个痛苦的故事吧,希望靠着她可以给她一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