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刚才对江天涯的愧疚荡然无存,毕竟自己一个人垄断了他两个宝贝女儿。
可是听完江恬的话后,林禹感觉胸口有团怒火慢慢聚集,快要烧穿他的胸腔涌出来。
江天涯真的这么做了,居然把江暖软禁了,强逼着她和苏启灵订婚。
原本林禹认为江天涯会是一个豁达开明的父亲,毕竟他从商前是大学教授,可是林禹没想到,他居然如此顽固。
林禹清楚的知道,江天涯现在的处境迫切的需要外援,而三代从政的苏家,是他最好的选择,只有28岁的苏启灵,已经是市委秘书长,前途不可限量,可以说是未来政坛一颗璀璨的新星。
一但苏启灵和江暖定亲,那苏家和江家的关系就非同一般,好比形成一个坚固不催的联盟,而这个联盟的形成,江暖只是一个牺牲品。
三代从政的苏家,在当今政坛的地位绝对无人敢小视,虽然苏家还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坐到中央会议的座位席上,可是却手握一个省命脉,绝对不容小视。
林禹也不会傻到小看任何人,他只是有时候太仁慈。
躺在没有床单床上的林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淡淡的吐出两个人名:“江天涯,苏启灵!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江家掌上明珠的订婚晚宴会是什么样的排场。”
说完嘴角一扬,整个人顿时给人一种很邪魅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每天申公夺都会即使的把资料和部署送给林禹过目,资料上显示,江天涯和林山虎在珠三角消耗战中,很显然林山虎占了优势,林山虎表现出的强势霸气绝伦,无人能敌。
丝毫不担心资金链断裂这样的问题,仿佛林山虎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财富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江天涯在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之后,终显疲态,不过他还有最后底牌,那就是盛世国际15%的股权在他手里,15%依旧是盛世国际最大的股东,并且江氏国际的人最近频繁和盛世国际的老股东接触,要购买他们手里的股权。
江氏国际开价很高,虽然不能和盛世国际鼎盛时期的价格相比,不过在现在这种局势下,已经算是天价了。
其中有几人在巨大的金钱诱惑面前,誓死拥护潘家的雄心已经开始动摇。
江天涯从珠三角撤了回来,因为他的家人在一个星期前遭到绑架,他敢肯定,只有林山虎那个莽夫会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对于不择手段的林山虎,江天涯感觉力不从心。
所以,他打算借助江家在政坛上的力量,以稳固他在商界的局势。
就在林禹脑子里盘算时,花公和申公夺来了,申公夺和花公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其实也不奇怪,两个人的本性都是骚包,这可能就叫臭味相投吧。
申公夺心情不错,爽朗道:“老大,我们准备出发了。”
“嗯,带了多少人?”林禹问。
申公夺大手一挥道:“不用,我和花公俩人就行。”
说着对着花公挤眉一笑,花公同样报以挤眉一笑。
林禹深深的被这对“好基友”震撼住了。
然后林禹想起一件事,问花公:“你不是美国人吗?海关有关系吗?”
花公一听顿时咆哮道:“该死,我是纯种的英国贵族,贵族,你知道吗?血液里流淌的是高贵!再说我是美国人当心我劈了你!混蛋。”
花公像疯一样挥舞着手,作势要劈的举动。
林禹无奈的翻着白眼,用得着这么大脾气吗?
“那我该找谁?”
“找该死的大块头诺克托,他是崇尚暴力的美国佬!”说着花公气的脸色都变了,对着申公夺用纯正的英国口音道:“走,我们去办正事。”
林禹看着两人很亲密的走出去,总感觉很别扭,这两人都是闲不住的主,申公夺能把人恶心死,虽然林禹知道他性取向很正常,可是和骚包花公一起,林禹总感觉特别扭,真怕他们俩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
林禹可不想喝他们俩的喜酒。
给诺克托打去电话,诺克托估计又喝酒了,把语气拖的老长,在电话里林禹都能听到他拍胸脯保证的声音。
林禹客气的邀请他来游玩,诺克托回应马上要去西伯利亚一趟,花公和艾米休假他就忙飞了,刚休整两天,马上又要行动。
和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精明的队长通话,尤其是听到诺克托豪迈粗矿的声音,林禹感觉无比亲切。
如果不是诺克托,可能林禹现在还是散兵游勇,是诺克托带他进入捕猎人,毫不吝啬的把他十几年累积下来的经验倾囊相授于林禹,才成就了佣兵界的木鱼。
傍晚,叶立天送过来从珠三角传来的资料,然后又匆匆离开,他现在完全是一个废寝忘食的代表,每天休息不到六小时,可是他却很充实,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一群蚂蚁慢慢啃死熟睡中大象的感觉,每次想到他们几个人在预谋一场惊天大阴谋,他就压抑不住的兴奋。
夏末的天异常闷热,虽然紧邻太湖,可是依旧闷热的人难受,大龙阁的生意丝毫不减,反而暴增,大龙阁二期已经对外开放一部份,游客虽然增多,但是大龙阁现在的设施还能应付得来。
林禹躺在阳台上,贪婪的享受着从湖面上吹来的晚风,丝丝凉意袭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睡梦中的林禹猛的睁开双眼,接着身体轻巧敏捷的跳起来,紧紧贴着墙壁,房间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几乎不可闻,不过却躲不过林禹的耳朵。
那是重力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非常微弱,如果林禹不是经常住在这里,根本发现不了。
来人越来越接近阳台,阳台和房间有一道窗帘。
忽然,林禹猛的拉开窗帘窜进房间,速度很快,只是眨眼的时间,他的右拳已经出现在来人胸口处。
可是这拳林禹却没有打下去,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林禹的右拳在向前一点就打在那傲人的双峰上。
“哟,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看来以后我得穿的严实点。”
唐雅怡酸溜溜的声音传来。
林禹无论有多大气,看到唐雅怡他都发不出来,唐雅怡让人找不出任何瑕疵,让人无从下手。
“你怎么来了?”林禹放下右拳,脸色有丝尴尬。
毕竟差点一拳打在她胸口。
唐雅怡穿了件白色背心,将她傲人的双峰展现的淋漓尽致。
“怎么?不欢迎我?”唐雅怡说着走向阳台,在阳台上坐了下来。
林禹泡了壶茶放在二人之间的茶几上,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么晚,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出现在一个男人房间,你怎么看?”林禹看着夜空淡淡的道。
“难道是落花有意随流水?”唐雅怡故做夸张的惊道。
“可惜,流水对不知名的落花没兴趣。”
唐雅怡一笑,引的胸前的双峰一阵颤抖:“难道流水和落花说过他之前重重吗?”
“好像落花没问过。”
“流水也好像没问过落花吧。”
“难道经过上次观天下的事,笨的可怜的流水还没猜透美丽落花的身份吗?”
“流水是想让落花亲口说出来,那样显的坦诚。”
唐雅怡品了口茶又道:“那流水是否能先解释一下江家妹子来了之后,呆了三个小时才离开?”
林禹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唐雅怡一直在观察着自己。
“那落花怎么想的呢?”
“无耻流水通吃江家姐妹花,难道流水不知道江家那两朵姐妹花其中一朵已经被软禁了吗?可为什么无耻流水还能坐在这里气定神闲的品茶赏夜色呢?”
唐雅怡毕竟是女人,她很清楚上午江恬来了之后和三个小时后离开时的变化,那种变化很微妙,只有同样的女人才能感觉到。
可是她一方面却为江暖不值,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包办婚姻,而且还搞软禁,她和江家姐妹俩谈不上交情,但是起码彼此很熟悉,江暖的性格她很清楚,是属于那种认定了就跟一辈子的女人。
现在却被江天涯强硬的她和那个整天玩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秘书订婚,唐雅怡真替江暖不值,希望林禹能把江暖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
一方面她又不希望林禹这么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可能是从苏小艺出现在林禹身边开始,唐雅怡每次想到这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最心爱的玩具弄丢了一样。
唐雅怡站起身,手上多了本大红色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道:“落花现在的身份你知道了,不知道你还会有什么借口。”
说完转身离开,林禹没起身相送,拿起茶几上那本大红色证件,身体顿时紧绷,神情严肃的蹦起来,双眼充满震惊的看着手上的大红色证件。
再转头时,唐雅怡已经下了楼,林禹手中拿着大红色证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林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