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七匹狼并没有因为白狼的啸声而被吓跑,头狼和小白一样,仰天长啸,其它狼瞬间跟着仰天长啸。
不好,这群狼饿疯了。
林禹立即感觉到危险,而就在林禹打算出手时,小白已经动了,身体如一道白色闪电瞬间冲了出去。
同时对面的狼群也朝着林禹和小白扑来。
小白迅速扑倒对敌的头狼,两匹狼迅速滚到一起,因为周围比较昏暗,林禹根本看不清小白和头狼扭打在一起怎么样。
林禹迅速脚下一滑,右拳紧握冲天而起,因为林禹之前从未和狼群接触过,这一拳,林禹用尽全力。
“咔嚓。”
被林禹打中胸口的狼在巨大冲击力下直接骨头断了,身体被高高顶起来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林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拳头,这是林禹半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手。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或是准确度,对于现在的林禹一切都未知。
又一匹狼飞速奔跑着四肢猛蹬地面,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林禹胳膊咬来。
林禹迅速窜起,一脚把这匹狼踢开。
被踢开的狼撞在后面一棵树上,然后掉在雪地中,四肢抽搐着,可是却再也站不起来了,脊骨撞在树上撞断了!
“呜!”
一声尖锐嘹亮的狼啸,小白仰着头,白色的皮毛上满是腥红的鲜血,嘴里咬着半张狼嘴,头狼让小白撕碎了!
林禹转头一看,只见躺在地上的头狼还在残喘着,干瘪的腹部一起一伏,鲜血从脖子和狼嘴处流出,温热的血液融化的积雪,没过脚面的鲜血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剩下四匹狼看到头狼被小白撕碎,立即掉头就跑,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林禹看着满身鲜血的小白,他没想到小白居然如此凶猛,能把头狼撕碎。
小白见林禹看它,丢掉嘴里头狼的下巴,摇了摇尾巴,率先朝着竹屋走去。
回到竹屋后,林禹到后面的水潭旁洗漱,顺便把小白身上的血迹洗掉。
回到院子,湿漉漉的小白钻进自己窝里,外面的气温很低,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小白,林禹怕它冻着,让它今晚到房子里睡。
可是却被小白拒绝了,小白好像听懂了林禹的话,摇了摇头,蜷缩在窝里又恢复那懒洋洋的模样。
第二天早上,林禹早早起床,唤上小白一起去吃饺子。
当林禹走到昨天晚上遇到狼群的地方时,发现死掉的三头饿狼已经被撕碎,满地鲜血,地面上只剩下狼的皮毛和残骸。
通过地面的印记,林禹看得出来,昨晚林禹刚走不久,跑掉的四匹狼又折了回来,把死掉的三匹狼的尸体吃了。
三头狼的尸体没被吃完,应该是下半夜,又来了群其它动物,把剩下的狼的尸体吃光了,只剩下一堆残骸。
小白经过这里时,鼻子抽了抽,似乎发现死掉的三匹狼的尸体是被同伴吃掉的,小白叼起一块骨头,然后慢慢的把所有狼骨都放在一起,走到林禹身边,用头拱了下林禹。
林禹立即明白小白的意思,小白是想让林禹把这堆狼的残骸埋了。
林禹蹲下身摸了摸小白的头颅,走过去折个根树枝开是挖坑,因为地面被冻的很结实,林禹手脚并用费了一番手脚才挖出个坑,把狼的残骸放进去,填上土。
其实林禹知道,即使这样做,也无济于事,因为那跑掉的狼迟早还会饿,一但饿了它们就会想到这里还有同伴的残骸,它们还会来的。
小白可能知道这一点,在林禹埋好之后,它在附近撒了泡尿。
林禹看到后咧嘴一笑:“走了,吃饺子了。”
林禹和小白重新上路,快到时前面三戒迎面而来。
“我刚想去叫你们,快点吧,饺子已经下锅了。”
饺子很好吃,是丫丫亲手包的,白菜馅,可能是林禹很久没吃过饺子的原因,感觉这顿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香。
吃完饺子,林禹和三戒坐在院子里,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久违的太阳出现了。
林禹和三戒靠着墙角,慵懒的晒着太阳,耳边传来京剧的唱腔。
玄青在房间里,坐在那张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听着京剧。
林禹嘴角叼着香烟,眯着眼看着天空久违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禁想要睡觉。
三戒开口道:“木桩阵过了吗?”
林禹一笑:“还没。”
“噢。”三戒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自从林禹到了这里,话慢慢变的少了,除了和丫丫,要么就是小白,他很少说话,有的时候几天不说一句话。
林禹的性格有了很大改变,变的沉默寡语,变的心如磐石,不太那么容易因为某件事某个人动容。
也许,林禹只有这样,才会在他要走的路上走的更远,更长久。
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大龙阁一切安好?奶奶、妈妈和江恬她们都还好吗?小六六长大了吗?
这些事情每天晚上都会在林禹的脑海里浮现,林禹想现在就回去,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回去,能给她们什么?
只会有无尽的麻烦,林禹需要变的强大,能让她们在自己的保护下健康快乐。
白天林禹和三戒坐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林禹和小白离开,回竹屋睡觉。
晚上,林禹躺在床上,脑海里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涌现出来,思绪万千。
忽然,林禹猛的坐起来,一把抓过衣服窜了出去,脚在台阶上一点,身体窜了出去,脚再院子里竹桌上又是一点,直接跃出院子,消失在竹林中。
“站住!”
林禹急速的在竹林中奔跑,前面百米处,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下游荡,无论林禹怎么追,前面的黑影始终和自己保持百米左右的距离。
黑影在前面带路,林禹紧紧的跟在后面。
跑出了竹林,进了树林,半个小时后,又出了树林,前面一条宽阔的大河,喝水很湍急。
这一路追来应该有三四十公里,林禹开始喘粗气,气息跟不上。
而前面的黑影气息平稳,这么远跑下来居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林禹一咬牙,深吸口气又追了上去。
前面的黑影似乎发现林禹要追上来一样,速度猛的加快几分,把林禹又拉远了。
就这样一跑一追,两人又冲出去十来公里。
前面的黑影还是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此时林禹呼吸已经跟不上了,胸口剧烈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气。
林禹放弃了,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前面的黑影消失了。
那个黑影是谁?为什么深夜把引出来?让自己跑这么远的路。
忽然,林禹想起上次在木桩阵中传自己步法的黑影,林禹嘴角一扬,刚才太过紧张,居然忘了这茬,原来是玄青师父。
就在这时,那个黑影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林禹面前,知道是玄青之后,林禹就不那么紧张了,依旧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舌顶上颚,鼻子吸气,嘴吐气,一吸一吐,吸气时只吸一半,吐气时吐光,你试试。”
林禹按照黑影说的试了一下,舌顶上颚,一吸一吐,吸一半,吐尽。
三个呼吸之后,林禹不再那么喘了,一下子好了很多。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口气并不是元气,而是呼吸。”
“这套吐纳心法出自无极宗太和系,讲究的是吐故纳新,去除后天浊气,调匀五脏精气,补养后天之气,从而达到积累精气的效果。”
“附耳过来。”
林禹把头凑过去,黑影在林禹耳边说了六十四字口诀。
“记住了吗?”黑影问。
“片字不忘,铭记于心。”林禹斩钉截铁的道。
“哈哈哈……”黑影仰天一笑,笑声原来越远。
林禹抬头一看,只见黑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谢谢师父指点!”林禹知道黑影就是玄青师父,双膝跪地,对着玄青消失的方向叩谢道。
“我这一辈子不收徒,只是不想让这身本领跟进棺材罢了,这半年你磨尽锐气,记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不奢求你一心向善,但是你要切忌,不违本心。”
说完,黑影完全消失。
“谢师父教诲,我定当谨记师言,万事不违本心。”虽然林禹知道玄青不会再收徒,不过林禹还是称呼他“师父”。
不管玄青乐不乐意,林禹反正这么叫了,因为是他让自己万事不违本心。
身边就是湍急的河水,河面很宽,足有百米宽,河对面是蜿蜒的山脉,林禹转身回竹屋。
当林禹回到竹屋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坐在床上,慢慢呼吸,吸气时腹部鼓起,吐气时腹部收缩,将体内的浊气全部呼出。
这套吐纳之法源自无极宗太和系,林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宗派,这吐纳之法非常管用,林禹回来是健步如飞,在树林里飞速急奔,一口气回到竹屋少说也有五十公里,这么长的剧烈,林禹一直保持全速奔走,回到竹屋居然只是有些微微喘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