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回头,见白玉堂站在门边,脸色不善。
金亚兰站起身,笑着迎上去,“玉堂,你回来啦……”
红菱也立刻起身,恭敬地施礼,“白大人。”
然而白玉堂只是淡淡地看了眼红菱,便把头转向一边,不欲理会。
红菱一愣,尴尬地起了身,明白了这位冷峻的白大人不喜自己,便向金亚兰告辞,“妹妹,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也不等她相送,就快步离开了。
“姐姐……”金亚兰正欲追去相送,却被白玉堂一把抓住了胳膊,她秀眉紧蹙,不解地看着他。
“玉堂,你这是怎么了?”
看红菱走远了,白玉堂低声问道:“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听出他话语间隐隐的怒意,金亚兰愣愣道:“我请她过来教授琴艺的。”
白玉堂更加怒不可遏,“教授琴艺?你的琴艺已是举世无双,哪还用得着她来教!刚刚的曲子,我听得分明,笛声一直在引导琴声。我以为与你相和之人是冷姑娘,却没想到原来是她!而且,亚兰,你心虚的时候会挑左眉,这个小习惯,你真当我不知道嘛!”
看他快要发作,金亚兰心知瞒不住他了,立即解释道:“玉堂,我只是想帮你侦破此案,听雨柔说那沈晨与红菱姑娘关系匪浅,我便想借着学琴之名接近她,希望从她那里打听到沈晨的下落。同为女子,我想,她会愿意跟我说的。”
白玉堂将头一扭,并不搭话,只是周身的寒意愈盛。金亚兰见他不理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柔声道:“你不喜欢,以后我就约她到茶楼里去见面,不会在请她到家里来了,你别恼了,好吗?”
听她说两人还要见面,白玉堂彻底爆发了,瞪大了双眼,怒吼道:“还有下次?我需要你帮忙吗?而且,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她……”
“她是春风得意楼的妓女,曲意逢迎虚伪做作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能有几分真情实意!”还未等金亚兰说完,白玉堂便急急打断了她。
“玉堂,你怎么能这么看待她?她沦落风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听他如此说红菱,金亚兰心里不由有些伤心。
“什么苦衷能让一个女子放弃比自己性命更加重要的清白?她不过也只是贪图享乐,为荣华富贵而自甘堕落的女人罢了!你与她相交,你知道世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吗?你听好了,以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我都不准你跟她有半分的牵扯,知道吗?”
他的误解和强势让金亚兰心里既是委屈,又是气愤,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红菱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她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难道就因为她是青楼女子,我们就要坐视不管吗?难道你行侠仗义的对象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吗?当初,在不了解我的情况下,你不也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救我于水火之中吗?若我也沦落到如斯境地,你是不是还得掂量掂量才会救我?又或者,干脆视而不见任我自生自灭?”
“你跟她不一样!”看着平时柔顺的她像只炸毛的猫,亮出了尖牙利齿,句句咄咄逼人,白玉堂只觉得自己快被怒火焚尽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准你再和她有任何联系。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我的女人跟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牵扯。而且,这件案子,我自会解决,不劳你来费这个心思!”言罢,便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看着那扇被他摔坏的门,金亚兰咬了咬唇,把眼泪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