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几番无果,索性抬头回看他:“他是我未婚夫。我们青梅竹马,从小定的婚约。”
永昶只觉得脑子嗡地炸了一下,听她一字一句地说完,心中翻江倒海满满都是恼怒,想也不想低头便吻了下去。
如恣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已不知被吻了多久,连忙挣扎起来,又打又推,可他的力气是这样大,饶是她用尽了全力,仍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心里一横,张嘴便咬了下去。
他趁早放开了她,却还是盯着她,恶狠狠道:“曹如恣,你听好了,别想那劳什子未婚夫,这辈子你是我的,要嫁,也只能嫁给我!”
如恣刚想反驳,但看他咬着牙忍怒的表情,又不敢正面交战。好在这时他就放开了她,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拿起灶台上的报纸,走出了厨房。
如恣心跳有如擂鼓,想到刚才的画面用力抹了下嘴,眼圈不争气地红了。
自此后,如恣越发有心躲着永昶。而永昶心系徐、荆之战,偶尔巧遇如恣,也被快速躲了过去。
一转眼,又是四五天过去了。
战事越发紧张,贩报的小僮每天经过曹家医馆,都被曹仪叫住。曹仪看了报,便将报纸随手一丢,永昶便拿过来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仗打得特别久,看上去徐军有点不罢休的意思。”曹仪在吃饭时不禁喃出了声。
如恣闷头吃着饭。
永昶若有所思。
“对了,”曹仪忽然道,“沈煦回来了,上午沈家派人来了信,说是生意做得不错,赚了不少,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
如恣喜道:“那太好了,你说这兵荒马乱的,他在外面做生意,真叫人担心。”
曹仪也笑道:“如今回来了,就趁着这段时间有空,把你们的亲事办了。”
如恣羞涩地低头。
永昶看着如恣神态,越发不忿,重重放下碗筷便走了出去。
曹仪、如恣、阿侗三人面面相觑。
永昶回到了厢房,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穿着儒生的长衫,没有了军务政事,此时的自己看上去神态清闲,真像极了普通的读书人。然又想到如恣,温柔体贴,在这里的大半个月,真是他有始以来过得最清静闲适的日子。
可惜他到底是徐永昶,是徐家二少,到底要回到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过厮杀无休的日子!
永昶摸了摸身上的衣衫,丝绸滑手,却有一份慰贴顺着手心传进心底: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今后,他还要她的千千万万件礼物!
镜中,他的神情逐渐坚毅起来,从最初的温柔到最后的毅然,属于军人的予夺天性暴露无疑。
他转身,从厢房里走出,关上门,从后门离开了曹家医馆。
这一天的下午,如恣做好了晚饭,叫众人吃饭。半刻后,曹仪和阿侗都到了,可永昶却没来。
如恣叫阿侗去叫永昶。
阿侗回来说没找到人。
如恣就去了后院找,结果真没见着人。
后院不大,总共四间住房、柴房、厨房、茅房,还有个小花园,一一找遍了都没见着永昶的影子。
“会不会不告而别?”阿侗问。
“军服还在房间里。”如恣说着,联想到永昶神秘的身份,不免担心,“到底去哪儿了?”
正担心,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月白长衫的永昶走了进来,还未等他关好门,如恣已是走上前去,语气颇为焦愤:“你去哪里了?知道大家担心了吗?”
永昶转过身来,看着如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