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责没有用、控诉更没有用,但乞求却像点到了他的穴一样,令他动作一顿。
徐永昶抬头,看见她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看她往常淡漠的眸中涌起的屈辱与害怕,手一抖。
他力气一松,如恣便抽出了双手捂住领口,害怕得发着抖。
“我……”他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想伸手安慰她,可手一伸,只引来她反弹似地后退。
她的一双眼睛盈满了泪水,看着他,抗拒得如此明目张胆。
他几乎忍得钢牙咬碎,进也不是,退又不甘。
“小姐、小姐?”阿烟在外面拍着门,“少爷,您饶了小姐吧……小姐……”
他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见她又朝床内缩了缩,懊恼得恨不给自己两拳:“别哭了,我不会伤害你了。”
如恣:“……”
“我不是被你气成这样的吗?”他开始为自己找着各种借口,“我又不是故意的。”
如恣:“你走。”
“你!”徐永昶刚上前一步,看见如恣猛地朝内缩立马又止住了,“反正你都要是我的人了,今晚就算提前演练。”
如恣气得捞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滚!”
徐永昶没躲,结结实实挨了,还涎着脸笑:“再打,没打疼。”
如恣又把床边柜子上的焚香炉抓起来砸过去。
徐永昶这回就能不躲了:“真砸啊,这个砸中了可是要破相的。”
如恣气得都快发疯了。
“别气、别气,我自己打还不行吗?”说着真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以后再不这样了,我保证。”
“滚——”
看她气坏了的样儿,徐永昶真不敢再造次了,横竖今晚上自己是彻底暴露了,这幅温文尔雅的斯文人是装不下去了。“我滚、我马上滚。那你好好休息,阿烟。”
阿烟一听说,立刻跑了进来。
“好好伺候未来少奶奶,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是。”阿烟跑到如恣床前,“小姐,没事了。”
“那如恣,我就先走了?”眼见着如恣又是一记眼刀扔过来,徐永昶片刻不多待,转身脚底抹油就走了。
想到刚才一番经历,如恣真是又怕又恨又悔,呜地哭了出来,直哭了一刻钟才停,饶是阿烟怎么劝都劝不住。
哭完了才一抽一抽地骂:“徐永昶就是个地痞流氓,看平时装得一本正经,骨子里坏透了!”
“是、是,少爷十二岁就被送进军营了,混在那群兵痞子里什么学不会呀。”
“我真是看错他了,他就是一个禽兽!”
阿烟这可不敢随便答腔,毕竟自己是元帅府的丫鬟,留了个心眼,道:“看不出少爷还有这一面,平时都挺冷酷吓人的,倒是在您面前,才有这样撒泼耍赖的时候呢。”
“呸!阿烟,你帮我还是帮他呀?”
“我、我当然帮着您呀,姐姐,您别嫌我多说,照现在这个形势,您嫁给我家少爷是板上钉钉的事,少爷在您面前越是不同,代表他越是把您当自己人、越喜欢你不是?”
“阿烟!”
“您就别别扭了!除非您真能鱼死网破,否则还是乖乖地做府上的少奶奶吧。”
如恣:“……”
“再说依我看,您对少爷也并不是没有一丁点感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