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昶离开厨房,在院子里转了半圈,还是觉得心中难平,走到海棠树下,一拳打在树干上,直打得落下了许多叶子。
片刻过后,厨房里传来动静,曹仪先出来,然后是阿侗,两人照样上前台结账。
厨房里就还剩下如恣和沈煦。
永昶半刻不停留地走了进去,就见沈煦正帮着如恣收拾碗筷,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他面沉如水,走进去道:“如恣,我伤口有些疼,你给我检查一下。”
如恣正挽着袖子要洗碗:“等会儿行吗?我洗了碗就来。”说着又跟沈煦道:“煦哥哥,把抹布递给我。”说完还朝沈煦笑了一下。
永昶走近了如恣,高大的身形遮住了窗外的日光,将如恣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我说让你检查伤口。”
如恣仰视着永昶,因为是逆光,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但整个人的气势是格外沉厉的。她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还没说话,只听旁边沈煦道:“永昶兄,在下家中世代贩药,耳熏目染间也略通医术,不如让在下为你看看。”
“不关你事!”永昶看都不看沈煦,拉着如恣就走。
沈煦挡在永昶前面:“兄台注意言行。”
“哦?”
“如恣是我未婚妻,你这样做法,实在不妥。”
永昶下巴一抬:“有何不妥?”
沈煦深深吸了口气,两人间气氛一时剑拔驽张。如恣忙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别、别、别,消消气,看伤是吧?没问题。煦哥哥,你稍等一会儿,我很快的。”说着反手拉着永昶走。
沈煦看向如恣:“如恣……”
“很快、很快!”如恣不断向沈煦使眼色,拉着脸色不虞的永昶走向厢房。
进了厢房,如恣让永昶坐在椅子上,解开了他的领口,看了一眼,只见伤口包扎得非常完整,一点没有损坏的迹象,遂将扣子重新扣上:“没什么事,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
永昶起身便走至她身前。
她抬头望向他。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他面色沉肃,一字一句十分清晰道,“如恣,我会娶你,你是我的,马上跟外面那个男人断绝关系!”
如恣双手交握于身前,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我跟煦哥哥是从小定下的亲事,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这样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说完她再一次绕过他身旁要离开,手臂被他猛地擒住。
“难道你对我半分感觉都没有?”
如恣挣着手:“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手劲如此之大,饶是她花光了所有力气,也无法撼动他分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抬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永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分,也不想知道。我救了你的命,希望你看在这个份上,能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这样的话,以后别再提了!”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手还僵在半空:“你会后悔的。”
如恣走到门边停下来,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打开门挺胸走了出去。
门外沈煦就站在不远处,如恣微笑着走近了沈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