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余灿在单位的人缘关系十分得差。这原本也不关刘梦婉啥事的,可是,自从费武和余灿闹得满院风雨之后,刘梦婉就经常会接到一些莫名的电话,多数都是来告诉她一些余灿不堪的往事,以及说余灿和费武不知羞耻当众都会调情的事情,总之,说尽余灿的坏话。
更有甚者,有一次,刘梦婉接到幼儿园一个阿姨的电话,竟然讨好地告诉她,说费武和余灿放学了在幼儿园里幽会,就在办公室里做起了那事。说她回办公室取东西时看见了,还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倒霉透顶了,看见了这么不干净的事情,脏了她的眼睛。
后来,刘梦婉才知道,给她打匿名电话的人和余灿关系不好,在幼儿园经常吵架,严重的一次,两个人还厮打了起来。
每当接到这种类似的电话,表面上,刘梦婉毫无反应,多是静静地听对方说完,然后等对方发泄完了之后,听不到她的回应,自己无趣地挂了电话。
事实上,刘梦婉的内心都快要崩溃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
尽管,自己和费武名存实亡已经十来年了。可是,名义上,他费武还是她的丈夫,是雪儿的父亲。
刘梦婉不怪那些无聊多事的人给她打骚扰电话,她气费武怎么可以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
尊重自己,他应该做到的是最基本的对自己的尊重。
刘梦婉决定要找费武好好谈一次。
那天晚上,费武回来的很迟,雪儿已经睡了,刘梦婉在等他。
零点之后,费武才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来了。
“梦婉,你怎么还没睡?”开门进屋打开客厅的灯,费武看见刘梦婉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惊讶地问。
平日,刘梦婉是不会等他回来的。无论,他多迟回来。
“我在等你。费武,我想和你谈谈。”刘梦婉平静地说。
刘梦婉越是这样表面平静,费武的心里越是忐忑不安。他有些心虚地坐到刘梦婉对面的沙发上:“这么晚了,梦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谈好吗?你也该休息了。”
费武的关心,让刘梦婉心里一阵冷笑。
好一个虚伪的男人,是真的关心自己吗?怕是心虚,知道她要找他谈余灿的问题吧。
“就今晚谈吧。我们平时有多少交集的时候?”刘梦婉冷冷的眼神,让费武不寒而栗。
“谈什么?”费武忍不住又吐了口酒气,熏得刘梦婉一阵恶心。
她别过头去,往沙发一侧移了一下位置,尽量离费武远点。
“费武,我什么都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给我最基本的尊重!很多事情,适可而止,不要做得太过。”刘梦婉盯着费武,声音不大,但威力依在。
“梦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费武装傻。
“十年了!费武,没有人可以像我这样忍受你十年的寂寞。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你也太拿我不当回事了。是不是我在你眼睛里就那样的痴傻?你在掩耳盗铃,你懂吗?我不相信,在你的心里,真的认为我刘梦婉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在自欺欺人,还是觉得欺骗我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