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继续,正主却早已睡着,秦乙有些纳闷,忽然感觉到一股磅礴而宏大的气息在大殿之中升腾,在众僧的诵经声中升腾。
那股气息越来越浓,就算是小渔,也已经感觉到了大殿里的变化,看着那悬浮在大殿半空中的煌煌微光,面露惊讶之色。
那是纯正的佛光,蕴含了极恐怖的能量,但此刻却温和如水,在大殿之中慢慢流淌着,一丝一缕的没入秦妍的身体。
秦乙微微眯起了眼,感觉秦妍的气息在那佛光的沁润之下,越发的空灵而纯净,心中知晓,这些老僧怕是在帮助秦妍,只是他有些不能确定,这样做会不会拔苗助长。
殿中的释迦牟尼像在佛光的衬托下越发宏大,眉眼低垂,神色柔和,仿佛正在看着秦妍。
用了好久,那些佛光才悉数没入秦妍的身体,佛光尽消的刹那,殿中略微有些晦暗,诵经之声变的渺渺不可闻。
秦乙有些困倦,那些诵经之声仿佛一曲高明的催眠曲,让他脑袋有些发木,眼皮仿佛坠了千斤巨石,渐渐粘在一起。
咚!
暮鼓敲响,秦乙骤然醒来,但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更是惊讶的发觉,那腹中丹田处温养的灭灵青月竟然增大了一分,表面更是起了一丝淡金色的纹络,缓缓旋转间,竟有缕缕佛光透出。
而小渔也似乎刚从沉睡中醒来,但眼神却异常清亮,气息也浑厚了些许,显然也得了好处。
唯独秦妍依旧歪在小渔怀里呼呼大睡。
此刻,大殿中的众僧已经退去,只留下无相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僧人坐在一旁的蒲团之上,无相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阿弥陀佛,恭喜秦施主修为再进一步!”
那中年僧人合什行礼,秦乙慌忙合什,“小子秦乙见过大师,未请教大师法号。”
“贫僧光智。”
大和尚合什一礼,秦乙一惊,慌忙起身行礼,“久闻大师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有道高僧。”
这绝非什么拍马溜须之言,而是因为光智大和尚确实佛法精湛,修为深厚,不输于那些垂垂老矣的老僧。
秦乙虽然实力不行,但眼里却是不差,早在进寺之时,便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光智大师,只是那时并不知道,他就是无相的师父,光智大师。
“秦施主,护法吸收了佛指舍利的佛光,还需静修,请随小徒无相去禅舍休息吧!”
光智大和尚合什说了一句,无相当即起身,伸手一引,“秦大哥,请随我来!”
秦乙点头,冲光智大和尚合什一礼,“小子告退!”
随即跟着无相出了大殿,小渔抱着秦妍也跟了出来,朝着不远处的一排屋舍行去。
禅舍很小,仅有一榻,一桌三个蒲团,靠着墙边放着一个竹制书架,上面放着些佛家典籍。
“秦大哥,小渔姐,你们舟车劳顿,就请早些休息吧!”
无相笑着说了一句,旋即转身出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伴随着阵阵钟声,秦乙和小渔已经洗漱完毕,领着小妍儿从禅舍走了出来。
无相早已在门前等候,合什躬身施礼,“见过护法。”
秦乙笑了笑,道:“无相,今天该没有****了吧!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啊?”
“今日我准备领秦大哥和护法,在寺中走走,主持说,藏经阁对你们开放,寺中任何典籍,皆可观览,我法门寺藏经丰富,不知秦大哥可有兴趣。”
无相笑着说道,秦乙却是眼前一亮,兴奋道:“走走,正想去看看,所谓的藏经阁到底都藏了些什么武功秘籍!”
“你电视看多了吧,当这里是少林寺啊!还武功秘籍!”
小渔嗔怪的说了一句,觉得这里是佛门庄严清净地,开这种玩笑似乎有些不好。
秦乙却不在意,摆摆手,手搭着无相的肩膀,笑嘻嘻道:“走,快带我们去开开眼界!”
无相欣然答应,带着秦乙一家三口前往藏经阁。
藏经阁是个三层楼高的小塔楼,进的其中,便见一排排木架上面放满了经书,几名僧人正在其中打扫灰尘,见到无相后,纷纷合什行礼,“见过师叔。”
无相也合什回礼,秦乙不由笑道:“嘿嘿,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就做师叔了!”
“我只是进门早些而已。”无相笑着挠挠头。
正此时,楼上走下来一白衣小沙弥,对无相合什行礼,“无相师兄。”
“玄月师弟。”
无相回礼,看了一眼楼上,当下回头说道:“秦大哥,我们去见见枯竹师叔吧!”
“好!”
秦乙点头,心里觉得,能看守藏经阁的都是牛人,见见也好,正好涨涨见识,免得常被二蛋笑话见识浅薄。
说着话,一行人上楼,但见楼上空荡荡的,只在靠着墙边放着一些书架,收纳经典,正中央却盘坐一须发皆白的老僧,面容枯槁,一双眼睛更是一片混沌,不分黑白。
“无相见过枯竹师叔。”
无相合什行礼,然后盘膝坐在枯竹禅师对面,秦乙也有样学样,拉着小渔坐下。
“枯竹师叔是方丈的弟子,原是戒律堂首座,十三年前下山遭遇仙灵会大长老,双方一场恶斗,我师叔被其弄瞎了眼睛,耳朵也聋了,回寺以后,便坐关修闭口禅,一十三年未曾走出过这座藏经楼。”
无相轻声说了一句,秦乙心中凛然,大能者,皆有大毅力。
话音未落,枯竹禅师却是开口笑了,笑声有些嘶哑,但却中气十足,“阿弥陀佛,今日得见护法,小僧余愿已了,这便下山为护法扫除几尊妖魔!”
说话间,枯竹禅师解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双手奉给秦妍。
秦妍迟疑着,抬头看了一眼小渔,然后伸出小手抓住了那串佛珠,枯竹禅师长身而起,然后躬身叩拜,行一五体投地大礼,这才起身,大笑着飘然离去。
秦乙都傻眼了,枯竹禅师都走了半晌了,他才回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觉得佛门中的这些高人行事真是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