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时候,秦乙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当下放下茶杯,正色道:“陈霞她怎么样了?”
闻言,小雪说道:“陈小姐没事儿,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帮她稳固神魂,将残留的鱼妖元神碎片一点一点剥离,想来很快她就可以苏醒,恢复正常了!”
“哦,那就好。”
秦乙心中松了口气,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儿时的一个发小打来的,当下便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等到接完电话回来,小渔已经和小雪打成一片了,果然,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听她们聊的话题,从时装,到各种香水,化妆品,五花八门,而且听起来,似乎小雪对这些还非常了解。
秦乙一阵头大,心中暗道,我的个乖乖,这小半年小雪都干了些什么啊!怎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
下午,本来秦乙还打算带着小渔去参加发小聚会,可惜小渔和小雪去逛街了,只得自己去,有小雪陪着小渔,他倒也放心,从茶楼出来,便径直赶去了山香子大酒店。
临近除夕,年味越来越浓,小区里的不时有熊孩子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的,伴随着阵阵开心的笑声。
秦正贺更是十分宠溺秦妍,竟然破例给小丫头买了一大堆烟花,一到晚上,爷孙俩就去楼顶放烟花,玩的不亦乐乎。
在吃吃喝喝中,年算是过完了,初七,陈师傅来电话,餐厅已经正式开门营业了。
秦乙却还没玩够,这个年可以说是这十年来,他过的最舒心的一个年,因为一家人终于团圆了,他舍不得离开。
离开汉中的前一夜,小渔和母亲林英带着小妍儿去逛街去了。
秦乙在收拾行李,忽然听到父亲秦正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恪之,忙完了没有,忙完了下来陪爸喝两杯,爸有话和你说。”
“哎,就来了!等一下!”
秦乙应声,迅速收拾好行李,然后下楼,看到父亲已经弄了几个凉菜放在茶几上,正在打开一瓶白酒。
“爸,您不是很少喝酒的吗?”
秦乙笑着说了一句,坐在了父亲身边,抓起酒瓶给父亲倒酒,杯子里只倒了一点点,便不打算倒了。
“倒,倒满。”
秦正贺开口说了一句,秦乙微微皱眉,然后顺从的又添了一些,却仍旧没有倒满,便转回来给自己倒了。
父亲没有说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眉头微皱,然后才说道:“说罢,妍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说小渔根本就没生过孩子……”
“额…..”
秦乙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这事儿和爷爷有关,而秦妍也确实是我的女儿。”
闻听这话,秦正贺脸色变了几变,仰头吱溜一口,将杯中白酒喝干,放下酒杯后,叹息一声道:“我就知道……”
秦乙没有接话,秦正贺沉默一瞬,笑道:“行了,不说这些了,不管她是什么,她都是我老秦家的孙女,来,儿子,好好陪爸喝几杯,你这一走,又要一年才回来。”
“爸,您少喝点!”
秦乙笑着,给老爷子倒酒,心里却是暖融融的,伸手握住老爷子的手,“爸,您放心,以后我会常回来的,您儿子如今也不似以前那样需要整日为生计奔波了,以后陪您和我妈的时间会很多的!”
“你小子,别骄傲!现在你也有自己的小家庭了,你能好好照顾她们,常带她们回来看看,我跟你妈也不盼别的了。”
秦正贺伸手,想要揉揉儿子的头,却又觉得这样做有些别扭,最终重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爸,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秦乙点头,心中那多年以前的隔阂,在今夜,彻底消融。
第二天一早,秦乙一家三口便前往了西安,刚到西安,秦乙就接到了无相的电话,邀请他去法门寺。
秦乙本也打算去法门寺,此刻接到无相的电话,当下也不迟疑了,带着小渔和秦妍就直奔法门寺而去。
法门寺,位于炎帝故里,青铜器之乡,宝鸡市扶风县法门镇。始建于东汉末年恒灵年间,有1700年历史,寺中有释迦牟尼佛指骨舍利,被称为佛教圣地。
无相,便是出自法门寺,可谓出身名门。
中午一点多,秦乙一家到了宝鸡市,在市里见到了前来迎接的无相,寒暄过后,一行人便赶往了法门寺。
距离法门寺还有一段距离,秦乙一行人便下了车步行,以示尊敬。
待得到达法门寺时,秦乙被法门寺的接待规模惊呆了,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僧,领着一般垂垂老矣的僧人站在寺门前,一见着秦乙怀里的秦妍,当即跪地叩拜,“参见护法!”
秦乙不淡定了,这些老僧各个都比他家老爷子年纪大,是他爷爷那一辈儿的老人,哪敢站着受着大礼,慌忙放下秦妍闪到一边去。
秦妍咬着手指头,看着那些老僧叩拜自己,脸上有一丝迷茫。
“恭请护法移驾寺中!”
叩拜完毕,众僧起身,为首的老僧低眉顺眼的弓着身子对秦妍说了一句,伸手虚引,身后众僧便即散开,分列道路两旁。
秦乙忐忑的上前牵着秦妍,在无相的示意下,与小渔一起往寺中走去。
进的寺内,随处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迹,处处散发着沧桑古意,更有一股磅礴的佛息弥漫整座寺院。
法门寺不似武当昆仑,没有专属的洞天福地,但这座寺庙,本就是一片净土,寺内僧人更是高手如云,刚才一到这里,秦乙就在人群中发现数道浑厚的气息,不比二蛋和无相差上分毫。
而为首的老僧更是气息纯净,浑厚不可揣度,是张老道与玄道子那一等的高手。
只是而今,这样的高手,竟然就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而这一切,皆因他身边的这个小丫头。
当天下午,法门寺便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佛会,秦妍被请上首座,而秦乙与小渔有幸坐在秦妍身边,参与这场盛会。
只是可惜秦妍对他们所讲的精意根本不感兴趣,还没听多久,就歪在小渔的怀里睡了过去。
见此情形,秦乙很是尴尬,可众僧却毫不气恼,皆是看着酣睡中的秦妍,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