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还在继续,人们交头接耳,也有的观赏庭前歌舞。
看到美人自是痴迷,皇帝想起了扬灵的终生之事。
“灵儿啊,前几日李尚书跟朕提起,他家的公子心仪你,想要提亲呐。你可有意向?”
“回禀父皇,儿臣有心仪之人。”
后者诧异,庭中众人皆若此。父皇已数次提起此事,她总以此相拒,怕是苍白。她早已至婚假年龄,若有心仪男子也不妨提出。
“皇姐,你的心仪男子是谁呀?竟能让皇姐为他等待如此之久。”
这话说到坎儿上,其他人也难免好奇。
“虽说皇姐是皇家子弟,可驸马也不一定要大富大贵,权高位重呀。”
四下目光皆在她身上,皇上也等着,她心急了。她确实有心仪之人,不过那人已然离去。
“莫非是燕公子?”
大臣猜测,却急了叶翎和其他人,殷久倒态度谦和,一直在笑。对此毫不在意,也没有答复。
“回父皇,是闻溪公子。”
京中正直大好年华又得眼的虽有不少,可她是皇家人,便只生了将军李清和,余休,以及公子闻溪,燕九。
“原来是他。”
周围一片惊呼,虽有猜想,可未证实。
皇帝暗了眸,大臣惊了眼,女眷伤了心。公主喜欢的人是公子闻溪,这人有财有势,得人敬畏。
皇帝突然笑了,身后皇后也跟着笑。
“灵儿,既然你喜欢的是闻溪公子,为何不早说来?闻溪公子可知道?”
“他不知。儿臣也不知他的意向,若说了,恐会给他增加压力。”
“灵儿善解人意,会为人家着想啊。”
太后感叹一句,这压力,怕是皇帝会赐婚,而她不过随口一提。
皇帝也不再不问,既已知晓此人,他也不怕她的心思。
“说来这公子闻溪也有二五年华,这一张容颜迷了京中女子的眼啊,不少人关心着他,也不知他可有心仪女子。”
四皇子感叹,皇妹喜欢公子闻溪,若促成二人,不光皇妹欠他人情今后与他成一对,这闻溪公子也自入他派。
叶扬灵笑的有些尴尬。殷久看了各方人士的神色,笑得了然。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听闻李大将军与闻溪公子素有往来,可曾知道一二?”
“这,不曾透露。”
李清和虽是老实人,可也不会害了朋友。
“那今后儿臣一定要去拜访拜访这位公子,若今后是儿臣的姐夫,可也好相处。”
这话是长言说的,也好在是他。若是太子等人,皇帝难免怀疑。长言笑的稚气,也不会料想那么多。
“这宴上不可无趣,在下突然想起一个趣事,各位可想听听?”
殷久故作神秘,吸引了众人。皇帝太后看去,也想听听。
“说的是这阳城百姓,一日夜里偶闻风声,一声奇怪的吼声传来。人们听到动静便出门查看,竟见这街道上一群阴气森森的士兵巡过。人们觉得奇怪,还是不知这吼声从何处来。有几人跟了上去,不想只一人回。”
众人听的认真,殷久顿,又到:“那人带伤而回,且已疯癫。整日说着胡话,可却无人听清。自那以后,这话传开,可无人再见这些士兵,夜里也清静。”
众人称奇,议论着。有的盯着殷久见是否还有后话。
“燕公子,这传说称奇,可我等怎不知啊?”
一个大臣问,有附和之音。
“燕公子说的这事儿,末将偶曾听闻。”
“那李将军说说,可还有什么?”
他摇头,这事儿是他当初战后回京时偶然听副将说起,他自然不信邪,也就没当回事儿。
“在下好奇的是,这吼声何来,这士兵又何去,那几人为何失踪?”
“听当地人们说,因阳城附近有一山峦,人少,那士兵离开的方向像是出城去了那山上。他们还说,去的人曾见过山间有洞,洞中隐隐青光闪现。在下想,这洞内若有金光,可能是有金矿在此,可青光,无人知晓。”
“这阳城是在张大人的管辖区域,张大人可知道这山中有异物?”
“下官不知。”
太子问话,张大人惶恐。
“那洞十分隐蔽,那人也是误打误撞见到。且后来人们掩盖此事,唯有市井孩童提出口。”
“燕公子为何知晓此时?”
“在下流浪多年,自有听了不少民间异事。唯有此事,在下还不得解。”
叶翎看着她有些期待,眸中关注的光芒已显而易见。而叶扬灵,余休几人则是兴致勃勃。
殷久说得客气,这事儿是前几年师兄们提过。想着吓吓她,哪知她不惧,倒是编了远,诡异得把几位师兄给吓着了。
今日想来,此事蹊跷,张大人背地里和丞相有勾结。丞相与四皇子一派,本就行事诡异。那青光,殷久猜测是有人在私自锻造兵器。
“那燕公子对此事有何看法?”
“在下觉得,这士兵行事诡异见不得人,那几人被杀害,生者疯癫,怕是被吓着了。虽然两个传说隔了十年,可在下还是觉着有联系。且这青光若不是奇石便是青铜之色。”
四下称有理,可还有些疑点。
“那为何士兵无故消失,又不再出现?据下官所知,阳城唯有一条路可通向外边,若这些人朝着山走去,那山虽然挨着城,可也需出城。”
“大人说的是,这些人没有出城,必然是城中有路。而在下怀疑,是地道。”
“这些人深夜出没,行事诡异,以杀人掩盖耳目,究竟作何?”
故事诡异,深入人心,没有答案,人人都想探测,也忘了这还是个传说。
“这地道直通深山,城外几日也不见这些士兵踪影,各位如何想?”
“莫非这些人住在了在山中待了许久?”
“余将军的想法和在下相同。如此一来便还有青光无法解释,二者又如何联系到一起?”
“朕几年前曾听说民间有盗墓之人,以盗取贵人古墓,取其珠宝器物变卖谋生。说来也称奇,这些人是如何盗得的。”
皇帝寻思,垂下脸,不清神色。
这入山的是士兵,是何人手下?若是张大人的,他已为大臣,盗墓这行当让人听了也笑话。若为地方官员,那也胆大。
“若是群盗墓贼,那为何要作士兵模样掩人耳目?又或真是士兵?”
这话一处,虽是猜想,可众人还是想到了张大人。若为士兵,他定然逃不了干系。
“燕公子这话也只是猜测,各位不必如此紧张。”
皇帝发话,四下安静。四皇子不敢言,他若话出,就当真与他相关。四皇子命人盗墓,为何?取其财务,他是皇子,拿来作甚?何事需要如此之多的财物?
“这不过是民间异事,后来一番话也是燕公子的推论,大家不用当真。”
太子话虽如此,可众人还是好奇,他却当了个善人。
“话虽如此,可这说辞倒也行得通,我等也想探其究竟啊。”
一位年迈的大臣手捋白须,脸上稍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