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意思是,池夫人心里早有别人,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才离开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总有一天会知道她在哪里,会把她带走的。”
金麦麦总算听出点眉目来:“那就是说,昨晚把池夫人带走的那个人就是池夫人的丈夫?”
“恩恩,昨晚其实就来了三个人,池夫人起先死活不愿跟那个人走,后来动静大了,他们被守卫的暗卫发现,卫一剑快,一剑刺进了那人的胸口,血留了好多,池夫人吓坏了,护住人,跟着那人走了。”
“可真是凶险,不过伤在那个部位,又留了那么多的血,那人大概是活不成了吧。”帽帽叹了一声,几分惋惜几分不忍心。
“一剑刺进了这里?”金麦麦支起身,一手撑在靠椅上,一手指着帽帽胸口的某处。
“嗯。”
“哦。”金麦麦理了理长发,伸个懒腰,声音懒洋洋:“那应该死不了的。”
“王妃如何知道那人不会死?”
“你知不知道人身体里有个很神奇的部位。”金麦麦收起手臂,微侧过头,嘴角带起浅笑,指尖重新放到某个部位,慢慢用力:“倘若这个部位受到重创,人会大量的失血并一度呈濒危状态。”
帽帽胸口被戳到的某点蓦地一痛,仿佛那把剑刺透的正是她的胸口,抖了一下,再回神时,胸口处已不见了那根葱玉般的手指。
那手手指的主人此刻正漫不经心的抚过指甲,口气极淡,若非帽帽知晓她是在与她说话,还会以为那是幻听:“凶险却不致命,是一招百试不爽的苦肉计。”
“啊……”帽帽半张着唇,一脸茫然。
金麦麦头疼的扶额,不忘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本王妃都解释那么明白了还不懂,总之,那男人不会死的。”
帽帽神情愣愣的,怅然若失道:“原来他是在骗人啊。”
金麦麦哭笑不得:“你是在失望那男人不是真的要死吗?”
帽帽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闷闷地,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出来。
金麦麦微微叹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倘若那伤口偏离一点点,哪怕是小小的一寸,那人就是真的没命了。让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怕当真是喜欢极了。傻姑娘,这样极端的法子只有对在意你的人用才有效,对不在意你的,即便是你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可是明白了?”
金麦麦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令帽帽顿悟,认真的点了点头:“帽帽明白了,那个人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爱着池夫人,他之所以这么做,是要带走池夫人,是想跟池夫人在一起。”
金麦麦笑了笑,算是回答,躺下来闭了眼睛,不一会儿便是气息绵长。
帽帽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见王妃睡着了,可爱的眼睛转了转,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拉过薄被盖在王妃的身上,哼起曲儿心情大好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