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女人,在女人耳边小声低语了一番。
女人的表情由最初的愕然到最后的了然,捂住嘴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姑娘定是初次吧。”
“是啊。”金麦麦露出一个笑容,嘴巴甜甜道:“第一次,所以什么都不懂呢,要麻烦姐姐了哦。”
“那有什么问题。”女人对古饮刀道:“这位公子,快把小姑娘放下吧,毋须担心。”
古饮刀无语,他哪里表现出担心的样子了,分明是嫌弃这小丫头的麻烦好不好。心中这般想着,却也是将怀中的小丫头放下,边在其耳边道:“你小心着点,别把我的外套弄脏了。”
小丫头的耳朵好似一瞬间的红了,继而耳边传来她略带恼怒亦是嚣张的骂声:“我会把它塞进痰盂里再捞出来还给你的。”
“……”古饮刀:“算了,这衣服送给你了。”又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计较那么多。
金麦麦跟着女人进了屋,古饮刀便站在外面,与店小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小二哥,店里生意不忙么?会不会有些打扰?”
“不会不会。”店小二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店里有其他的小二照应,小的待会儿在过去便行。”
古饮刀点点头,不再多言,眸子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女人屋里的摆设自是无法与金麦麦曾经住过的地方相比,进了屋,她先是随意打量了几眼。窗边摆置着一张琴,台上长着几株淡紫色的小花。屋里点着淡淡的熏香,桌上还有半幅未绣完的图。
女人招呼着:“姑娘不必客气,随意坐,我去帮姑娘拿点东西。”
金麦麦歪着头看她:“姐姐,怎么称呼?”
女人莞尔道:“小姑娘叫我脆脆便是。”
金麦麦点点头,乖巧叫了一句:“脆脆姐。”而后金麦麦开始更加自便的打量起房间,她走至琴边,伸手触摸着上面的琴弦。
“会弹琴吗?”
“现在不会。”金麦麦笑道:“不过也许以前是会的。”
“嗯。”有人在背后轻轻拥住她:“我还记得你以前的琴声。”
金麦麦微微一怔,恍了神,半响才道:“那要是,以后都弹不了了呢?”
“也无妨。”那人将她转身正对他,金麦麦抬头,正见到了那个令她念想了几日了浅笑:“我会便好。烟儿什么时候想听,我便什么时候弹给烟儿听。”
鼻尖嗅到了那人身上的气息,他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金麦麦不说话,亦用手怀住他的腰。
“什么时候发现的?”
金麦麦哧哧笑着:“那个店小二太失败了。”
“怎么说?”魂无释挑眉,把玩着她一抹秀发。
“直觉。”金麦麦道:“我直觉他是假的。”她演了那么多年的戏,眼神已经毒辣到能一眼看穿那人是不是在演戏。戏始终是戏,那不是真实。不够真实的东西,演的再逼真,也总有破绽。
除却一人,这人,她却始终猜不到,他对她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