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饿了。”小瑾儿抬起微红的小脸,抓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道。
金麦麦点点头,领过她,往纪念楼的方向。
这是她住在这里的第七天。
七天来,除了楼内上下,她没有再出过门,魂无释每隔一天过来,不会留宿,每次温存过后即走人,干脆的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金麦麦有时会看着他抽身离去的背影发一会儿呆,身体是酸软的,一侧还有那人留下的体温,熟悉地正是令她眷恋不已的味道。
却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儿,感受过对方最极致的温度。攀到顶峰时,他的呼吸会加重,进入她的力道不断加大。她会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双手拧过被单,直到,彼此畅快淋漓地释放。
有时他累极,在她那儿小睡一阵,眉间永远是拧起的,仿佛心里压着千斤重担,怎么也无法放松。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抚平他顶起的眉峰,他睁开眼,眸色清明,直直地投进她的心底。
她猛地一顿,手举在半空,不尴不尬的距离。他不言她不语。最终还是他打破了僵局,起身穿衣离去,不留只言片语。
徒剩满室的空寂。
但凡有人的地方便会有闲言碎语,关于这点,六王府邸的人,从不落于人后。六王爷有了新宠的事,没有几日,便是人尽皆知。
王爷有宠姬本不是什么稀罕事,这事让人念叨,自由它的道理,现今这道理落在她的身上,金麦麦倒觉着有几分不自在,颇有几分正室成小三的滋味。
流言传的多了,也会乏去,金麦麦同样对这点,深信不疑,干脆彻底的闭门不出,管外面议论的昏天翻地,只管闷头睡她的大头觉。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她不找事事却找她。古话说的一点没错。那日她从半梦中醒来,准确地说是被吵醒的。小丫头牵着小瑾儿正从外头回来。
小瑾儿一边走一边哭,金麦麦一下清醒了大半,在看到小瑾儿哭花了的小脸,额头肿起一个偌大的包时。这下不光是清醒了,火气蹭蹭往上冒。
抱起小瑾儿就去找人算账,罪魁祸首竟还没走,蹲在水池边玩着他的战利品,沾沾自喜地往水里抛水球。
好几个下人下水捡球,罪魁祸首站在岸边看着下人们狼狈的求饶,乐的哈哈大笑。
他往水里丢的,可不是昨日她亲自帮小瑾儿编的小球?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小瑾儿小手攥着她的衣服,眼睛里噙着泪水,怯怯的看着小男孩。
欺负她家的孩子?金麦麦眯了眯眼,心头火气越来越旺盛。
放下小瑾儿,她顺手在地上捡起一块半大点的石子,向前抛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男孩的后脑勺上。
不至于伤人,就是有些疼罢了,正好给个教训。
男孩捂着脑袋‘哎呦’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转身大骂:“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拿石头丢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