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看着手紧紧抓丝帕的肖雨诗趴在新娘的背上,虽然喜帕遮去她的面容,可玉蝉任然感觉到肖雨诗的紧张。
落地之后,玉蝉的目光被肖雨诗胸前的鸡血玉吸引去,长长的红绒线串着鸡血玉挂在胸口,鸡血色的玉佩与喜服几乎融为一体,代表着红红火火。
笑了,玉蝉笑了!一切都在猜测中!
“一拜圣恩!”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同心结的两边,在喧闹中完成了礼节!
新娘子入洞房的路上,玉蝉看着那胸口摇晃的鸡血玉冷冷的笑。
等到入席的时候,玉蝉自然在主桌之上。
古妃、婧妃、太子、七皇子、三皇子、玉蝉、二皇子、肖雨诗,八人,离戏台最近的桌面,也是最炫丽的一桌。
玉蝉看着古妃那一副吃了蜜的嘴脸,想必达到目的而兴奋吧。
偌大的戏台上陆陆续续的开始上演着,看着台上的戏,今日在场的人们谁也不敢出大气;古妃的脸青一阵紫一阵;龙俊戈一脸爆黑;肖雨诗的手紧紧的抓着丝帕,雪白的牙齿咬在红唇上渗出丝丝血迹;玉蝉偷偷瞟了瞟龙俊哲,只见他面无表情;而龙俊森一双俊眸直直的看着玉蝉,这让她心里发毛。
“姑妈,撤了吧。”婧妃附在古妃的耳边轻轻道。
古妃迟迟没有开口,浓浓的怒气一口接着一口呼出;皇太后选的曲子怎能换?
婧妃垂下眼眸,她就知道古妃肯定会宁愿成为天下笑柄也不会对皇太后大不敬。
戏曲上演到洞房分娩那一刻时,肖雨诗紧抓丝帕的手狠狠的掐入自己的腿,豆般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往下淌,紧缩的眉头拧成一团。
“你怎么了?”玉蝉看着对面的肖雨诗,关怀的问道。
玉蝉口一开,所有的人都看向肖雨诗。
肖雨诗紧咬着唇,用力的一下一下摇着头,可她的双眼开始迷离,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幸好她身边的古妃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皇儿。”古妃看着一旁不动声色的龙俊戈。
台上的戏还在上演,台下的人群全部围绕了过来。
玉蝉快步的赶到对面接过古妃之后扶住雨诗,抬起头焦急的看着龙俊戈,“快请御医啊!”
玉蝉的话提醒了在场的人,大家七嘴八舌,今日的来臣中就有御医。
王御医上前替肖雨诗把脉,随即脸色暗了下来,时不时的瞟向古妃,担忧的皱着眉头。
“王御医,雨诗她这是怎么了?”玉蝉急急的问道。
“这……”王御医噗通跪地,“古妃娘娘请保重;二皇子妃是小产了。”说完王御医头也不敢抬。
全场一片惊嘘。
“王御医,雨诗有没有危险?”玉蝉紧紧的追问道。
“回三皇子妃的话,现在的二皇子妃需要好好的调养。”王御医跪在地上道。
古妃定了定神,“皇儿,还不快让你的皇子妃好好的休息;。”转头对跪在地上的王御医到,“二皇子妃的调养配方还请王御医多多费心。”
“这是臣的职责,请古妃娘娘放心。”王御医试了试头上的汗水。
“二皇兄。”玉蝉埋怨的语气叫了一直不懂的龙俊戈。
“皇儿,你是不是喝多了。”古妃看着破绽多多的儿子,不满的道。
龙俊戈看看母妃,又看看玉蝉,最后扫到晕死过去的肖雨诗,深深的呼出一口怨气,将肖雨诗横空抱起,殷红的血顺着大红色的喜服一滴一滴的流下,刚刚坐得位置下已经是血迹一摊。
“大家继续。”古妃看着抱着肖雨诗离去的儿子,大声的吆喝着来人们继续。
酒席继续,只是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人群渐渐一个个的告辞了,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只剩下古妃独自坐着。
呆呆的坐着,看着空空的大厅,突然收一掀,满桌的菜肴乒乒乓乓落地而碎,古妃咬着牙,怒目发射出可怕的光芒。
回去的路上玉蝉一脸沉闷,显得郁郁不乐,下了轿子迈着空虚的步伐向如心院而去。
“你是在为肖雨诗的事情而闷闷不乐吗?”龙俊戈站在玉蝉的背后问道。
玉蝉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没有开口,没有摇头或者点头,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而去。
是的,她是为了今天的事情,今日看着肖雨诗那强忍的一幕,她却没有预算中那么开心,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对肖雨诗出的怜悯之心?不,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怜悯肖雨诗,她不许自己这么想,慌忙中她加快了脚步。
龙俊哲看着玉蝉急促的脚步,静静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
躺在床上的玉蝉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出现肖雨诗那强忍的脸,越是不让自己想,可偏偏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肖雨诗的洞房。
喜房中一片大红色,床上的肖雨诗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喜帐环绕,转头看向床边,两边摆放着如意果盘及礼品。
一阵阵入耳的交缠让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去,隔着幔沙她任然看得那么清楚,红色的幔沙缭绕,缠棉的身段,深吟声那么的妖娆。
肖雨诗望着那个女人震住了,不是别人,而是她的陪嫁丫鬟环儿。
就在她还在愣住时,幔沙拉了起来,龙俊戈望着床上抬起头的肖雨诗,“原来我们的二皇子妃醒了。”
讽刺的话刺激到肖雨诗全身的细胞;暧昧声更加刺红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