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静院的玉蝉呆呆的坐着,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今天你受委屈了。”龙俊哲站在玉蝉的身后,声音缓缓响起。
听着龙俊哲的声音,玉蝉眨了眨眼睛,“没有想到雨诗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二皇子一直这样否认那么又该怎么办?”
“你是在为她担心?”龙俊哲走到玉蝉的身边,看着玉蝉的侧面吃惊道。
玉蝉摇摇头,“我不是为她担心,而是我的心很是不安,如果二皇子一直否认,那么雨诗就要进竹笼的,哎……”深深的叹口气。
“你还是为她担心。”龙俊哲的脸有些不好。
玉蝉转过身子,面对着龙俊哲,“俊哲,她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到大她一直视我为敌,如果说我不恨她是假的,我也在心里诅咒她,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死,因为血浓于水。”
龙俊哲点点头,理解玉蝉的心情,“虽然二皇兄城府深沉,可是向来敢作敢当。”
“这就是关键,有没有办法能帮帮雨诗。”玉蝉语气变得哀求起来。
龙俊哲的双手抓着玉蝉的两边手臂,注视着玉蝉的眼睛,“放心吧,这件事情只要雨诗一口咬定,父皇一定会赐婚的。”到时候就算二皇子不认也不成。
“真的?”玉蝉勉强的露出小脸,脸上尽显担忧。
龙俊哲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去有点事,你自己去院子里逛逛吧。”
“恩,你去吧。”龙俊哲走出门转向右边而去,玉蝉望着空空的大门,冷冷一笑,肖雨诗死,是的,她没有想过,因为她要肖雨诗尝尝自己曾经受的一切,死,太便宜肖雨诗了;如今,她已经成功一大半了,一切都在预料当中,就连龙俊哲对自己都深信不疑!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可怕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娘亲那失望的眼神慢慢的闭上,想到心姨满身是血还咬着牙坚持让自己活着,想到肖雨诗那残酷的在她身上烙上记号,她就越来越狠!越来越不受控制!
白如絮的那鸳鸯豆给了她机会,恐怕天下知道她为什么被猪油烫没死、肖雨诗为何初夜未见落红反而怀有两个月的身孕,除了自己就还有一人知道,可那个人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一天行宫里都非常的宁静,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宁静。
二月十五就这样的过去了,二月十六又开始了!
各自在自己的房间用过早膳都各自办着自己的事情,龙俊哲出了门,玉蝉也随后就出去了,今日的她显得特别的落单,婧妃陪着皇上下棋,可是她却不会,只好一人在花园里走走,无心赏花!
突然一道视线挡住了她的去路,玉蝉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肖雨诗挽着袖子站在玉蝉的面前,鸷狠狼戾的脸让人不寒而栗,“你陷害我?”
该来的还是来了,玉蝉乖戾的一笑,“不知道此话从何说起。”
“你别在哪里装了,那份汤里有毒。”肖雨诗恨恨的看着玉蝉。
“那份汤?”玉蝉故意打着哑谜道。
“就是那份相思汤。”肖雨诗怒怒的道,她要问个清楚明白。
“哦,原来是你偷了那份汤啊,本宫还以为是那只猫投喝了。”玉蝉拉高声音道。
“你别管谁拿的,那份汤里有毒是不是?”肖雨诗急切的问道。
玉蝉转过身子,背对着雨诗冷冷一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肖雨诗走到玉蝉的面前,面对着玉蝉。
玉蝉挑挑眉,“相思汤,自然有着相思毒,否则又怎么叫相思汤呢?”
“好啊,果然是你下的毒,你现在就和我去见皇上。”肖雨诗一下子抓着玉蝉的手。
玉蝉不慌不忙的道,“好啊,既然肖郡主让本宫说,那么本宫就如实的告诉皇上,只是下场你想过没有?”
肖雨诗看着玉蝉故装神秘,“下场什么?”
“下场就是天下人都知道肖郡主肚子里哪位不是二皇子的,那么肖郡主又该如何解释呢?”玉蝉喃喃道。
“这……”肖雨诗犹豫了起来。
“走吧,肖郡主。”玉蝉看着肖雨诗那突变的脸。
“去哪?”被肖玉蝉说的她有些紧张。
“自然是去见皇上,本宫觉得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本宫给自己的夫君做相思汤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虽然说起来有些难为情,可肖郡主让本宫说,本宫就去说,走吧……”玉蝉说着,故意手带动的拉了拉肖雨诗。
“不……不……本郡主不去了……”肖雨诗紧张的脸色苍白,连忙摇头。
一道身影走了过来,玉蝉瞟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肖郡主,本宫觉得二皇子真的是捡了个便宜!”玉蝉故意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肖雨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自然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呀,到时候他就是娶一送一了。”玉蝉知道肖雨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玉蝉的话让肖雨诗又慢慢的怒了起来。
“别生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不过说真的,你告诉姐姐,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玉蝉斜光看着那人影已经很近的,近的可以听见她们的话了。
“是龙俊戈的,你想套我了话,别做梦了!”肖雨诗浓浓的怒意,她没有注意到玉蝉的话在变,更加没有注意到渐渐靠近的身影。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你可知道昨日婧妃见到那没有落红的被单时是多么的惊讶,姐姐我也是为你捏了把汗,还好你怀的是二皇子的孩子。”玉蝉关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