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玉米没接到姑娘,老婆死活不让,说作业还没写完去哪门子密云水库看流星雨啊你是不是约上哪个相好的去打野战啊,这种事你都带上孩子你还是不是人啊,挂了。老玉米只好独自上路,两个小时之后到了固安,找了个旅店住下,打算第二天去附近什么地方吃点凉皮看有什么地方能逛逛;
吴宝开车接上一个黑丫头,载着鸡觅食、鸡觅食的前妻和握雨心不到4个小时就到乐亭了,先海边的大排档足撮一顿,喝的个天昏地暗,吴宝搂着黑丫头,鸡觅食搂着前妻回宾馆尽性去了,握雨心独自一个人说要去海边走走,大家已经没心思关心她的安危了;
天客来、天尽头和桑一连夜坐动车去了唐山,桑一的一个网友在那儿,又约出两个美女,六个人玩了一宿的麻将,都不知道怎么摸的,桑一输的最惨,最后脱的连裤衩都没了,拿麻将盒盖着;
谋杀糖小熙和斜阳岁月连夜开车去了承德,两人打算第二天去烧点香去去晦气。
老玉米早上起来洗漱完毕拿上东西去找地方吃凉皮,一推门,怎么这么重啊!打开门后竟然忘记了往哪边走,好像右边是楼梯吧这什么破旅馆墙上还让人给踹了一个大脚印都不说刷刷;
黑丫头一宿差点没把吴宝的肾给吃了,日上三竿,黑丫头起来上个厕所一脚把吴宝踹起来让他去买金毓婷去,吴宝睡眼蒙眬地拉开沉重的房门,低头耷拉角地往左边走;
鸡觅食不知道前妻都干了什么,真喝大发了,早上前妻一脸无辜加满足地伺候鸡觅食洗漱,连袜子都给穿好了,两个人手拉手肩并肩走出房门;
天客来、天尽头和桑一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天尽头和桑一在天客来的房间等他洗完澡,三人商量一会下楼吃点当地小吃,下午去看看地震纪念馆;
谋杀糖小熙和斜阳岁月半夜运功疗伤结束后斜阳岁月特后悔,说这样我们的关系性质就变了,我回自己房睡了,斜阳岁月走后谋杀糖小熙想了好半天,觉得有些事最好当面说清楚,一开门看见斜阳岁月就站在门口,说忘了包又推说要不下去吃宵夜吧,看承德有什么;
吴宝在一个转角迎头撞上一个人,吴宝被撞了个圈连声说对不起继续低头往前走……
他……
他被老玉米给叫住了!
老玉米用颤抖的声音叫住吴宝回身看见远远过来的天客来、天尽头和桑一,头皮都发炸,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透过吴宝两条僵直的腿缝隙,看见了剩下的几个人……
大家好像被什么东西索去了声带,兀自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还是老玉米在扫了一眼之后,用惊恐的眼神和声音说:“握雨心呢?谁和她一起来着?”
没人回答,老玉米绝望的看看头顶上的黑灯线,站起身来沉吟了下说:“走吧!我们去参加洗礼!”
洁净的没有一丝灰尘的走廊向两边延伸着,吴宝问往哪头走,老玉米说我敢打赌往哪头走都对,让我来的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布局,看来我们是与佛祖有缘的人,吴宝低头嘟囔着:要是国产的还好了呢,不用他乡埋忠骨了。
走了好一会还不见什么尽头,大家紧张的神经开始抓狂了。
“不会又想渴死我们吧!我们这不来了吗?”
“哥几个,你们绝没觉得我们是在往下走,虽然没楼梯啊,但我感觉走的特别轻松,你们觉得呢?”
“没觉得,我就觉得想尿尿,这他妈厕所在哪啊!”
没人体会这份心境,老玉米低头盘算到底怎么办,能怎么办!认命吧!
打头的吴宝突然高声说:
“我靠王八蛋,死胡同!”所有人的心都仿佛掉进了冰窖。
走廊没路了,前面出来一堵一样的墙壁挡住了去路,那墙根下,一个黑色的矮粗蜡烛跳动着小小的火苗,矮矮的如鼠标大小,估计只有智能手机的厚度,那火苗中的黑捻仿佛随时都要倒掉,只那么倔强地着着。
吴宝敲敲堵路的那堵墙,真材实料的承重墙,左右上下拍拍,还是一样。吴宝回身看看发呆沮丧到极点这群人,老玉米在人群里什么也没说,吴宝飞起一脚将脚下的那个即将熄灭的蜡烛踢飞,黑黑的烛液溅到旁边的墙角好像甩了几笔墨汁一样。
“怎么办!你不说两边都一样吗?看在这头不是。”
老玉米第一个转身往回走,众人默默跟随,吴宝走了两步猛地一转身,飞起一脚在那面堵路的墙上踹了一个鞋印,头也不回地追赶大部队去了。
继续转。
继续感觉在往下走。
“不对啊老玉米!你说刚才往那头走的时候感觉是下坡,怎么往回走还是感觉是下坡?”
老玉米在前头越走越快,后面的人简直要小跑才能跟上,
看见了!
远远的看见了,还是那个倒霉的黑蜡烛,老玉米俯身小心翼翼地把它拾起,好像捡到一锭马蹄金一样,在腰还没直起来的时候,吴宝赶到: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阵仗啊你们这群王八蛋!”吴宝飞起一脚踢在老玉米手背上,飞跃的黑烛在即将打到顶棚的时候又下来,滚在角落里,四溅的烛液抛洒在空中,落在老玉米、吴宝和旁边几个人的头上、手上、脸上,虽然不是硫酸,但也烫的要死。
“你丫疯啦!”
“操你妈你看把我脸烫的!”
吴宝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老玉米揉着手背没说吴宝一句,突然他眼睛一亮拔腿就向另一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