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和展澈的一番口舌之争,到最后也没有分出个高低胜负。倒是初锦一脸的懊恼,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殆尽。
一路上,两个人都处在沉默状态,唯有那首(YES——TER——DAY——ONC——EMORE)在车厢内缓缓的流淌,卡伦那略带忧郁的中音,亲切自然的唱腔,将惆怅和怀念的味道诠释的淋漓尽致。
有种浓的化不开的压抑,初锦试着打破这静的令人发虚的局面,“北京之行,还顺利吧?”
“嗯。”
这算是什么回答,还是她的问题太没有技术含量?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初锦果断的无语了……
初锦也不知怎么就把月清玦给得罪了,自从那次被展澈搅得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可如今她不得不厚着脸皮找上门,倒不是有多想他,只是她有事要问他,为何她要查的东西,都是月清堂的内部机密?她也曾试着去问江烈阳,可他言辞闪烁的又肯说,如果这事跟月清堂有关,江烈阳不可能不知情,更不可能还忠诚于月清玦。唯一的解释便是:从月清玦打算要收留她时,已经把一切都查清楚,并把真相封存在了月清堂。也是,像他那样的人物,怎可能任由不明身份的她留在他身边呢?
月清玦暂时没在,却遇到了不想遇见的人。风舞。
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张扬的浓妆,尤显得那妖媚的脸庞,风情无限。
初锦虽不怎喜欢她,可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的争执,只是客套疏离的点了个头。
“找爷?他没在。”
初锦微微惊讶,她如此不带敌意的主动搭话,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天要下红雨么?
“我知道,等等吧。”
风舞款步到她身边,与她并排而坐,妩媚的撩起一簇头发,放在指尖把玩,眼中的兴味,不知为何。
初锦隐隐觉得这女人又要挑事儿,遂不着痕迹的退开点身子,与她保持安全距离,本来嘛,两个人就互看不顺眼,又何必装模作样的坐在一起示好?
“呦,我还能把你给吃了还是你怕我?坐那么远,我们又不是陌生人,啧啧,你这样,伤着人家的心了!”饱满的红唇撅着,风舞挑眉表示抗议,完全不似以往的张扬跋扈。
初锦心头的戒备更甚!这是不是可以归类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
仿佛看穿了初锦的防备,风舞也没点破,勾起唇角又道:“你就不好奇他去的哪里?跟谁一起?还有……”说到这儿,突地打住,目不转睛的望着初锦,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点慌乱的神情,可是没有,一点点都没有,不禁有些失望。
“看来,你也没有多在意他,真是替某人可悲!”风舞终于懒得再装下去,双手抱胸,恢复冷漠的样子。
这回,初锦倒是自在不少,只是仍旧没有顺着风舞的话茬,不卑不亢,“该我知道的我一定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的,就是知道了有能怎么样?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他怎样的脾气自然比我清楚,你何苦来陷害微不足道的我?”
是的,在初锦看来,风舞这分明就是陷害,她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却又不说,想让她发慌,然后再跟月清玦闹别扭。只可惜眼下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没那个闲空烦心这些事情。
吃过了晚饭,月清玦还是没有回来,说不生气,未免太矫情,初锦好几次掏出电话,又放回去。万一他在忙,自己岂不是打搅到他,把他惹不高兴了,一切都免谈。还是再等等吧。
风舞一直都没有离去,她倒像是闲的很,闲就闲吧,偏神采飞扬的像是捡到宝一样,让人觉得蹊跷极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脸上的神色愈加的诡异。
“你和爷上次在云南,玩得开心吧!”初锦被这突然又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瞟了眼风舞,一直紧抿着的嘴角,微微开启:“还好。”
按理说,风舞对云南之事应该是知道的,好歹,她在月清堂也算个人物。而且这事还在追查,就是蛛丝马迹也该知道一些的。
见初锦回答的如此谨慎,风舞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却又不甘心,想要知道更多!
“听说,你最近和展澈走的挺近的,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我是真没看出来啊,初锦,你到底是怎样把这些个男人哄得团团转的?使得什么手段,教教我,可好。”
初锦等不到月清玦,本就觉着心烦,偏这风舞还不停在这聒噪,真是不爽到了极点。
“哦,你问这事儿啊,真是抱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教是教不会的,应该是天生的吧!”她不就是暗指她狐媚么?顺着她的意思说,总该没话可说了吧?再说,狐媚也是要本钱的。
“哼,这话,亏你还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也不臊得慌,才几岁的人儿啊,这么不知道检点!”风舞脸色一沉,说话也开始夹枪带棍。
这样就不爱听?初锦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泄呢,既然这有个现成儿的三番五次来挑衅,不拿出点诚意来是不是很对不起人家呢?
眉眼忽闪,染上轻佻,“臊得慌,那是没人爱的女人才会有的想法,这和年龄完全不搭边儿。我这儿还有跟让你臊得慌的,你想听么?这样,反正我今天得空,很难得你又这样喜欢打听,我就好好说给你听听!”初锦已然起身,一脸的娇笑,还特意的压低声调。
“你知道玦的大腿根部有颗红痣么?你知道他每一次喜欢用怎样的姿势么?你知道他哪里最敏感么?你知道他喜欢怎样接吻么?你知道他最喜欢我的什么部位么?你知道他睡觉的时候喜欢往那一边侧么?你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么?你知道被他搂在怀里狠狠爱的滋味么?”初锦每问一句,就往前一步,而风舞就后退一步,脸色更是随着她露骨的话,青白交加,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