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初锦终于明白,古代那些个大臣,为什么都不喜欢说真话了,说真话的人活不长啊!
“我是说,他没你好看!”好吧,初锦不得不承认,她又狗腿了一回。月清玦的笑意更深了。初锦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男人腹黑起来,到底能黑成什么程度。在此,只能先为她默哀了。
那边原准备看好戏的人,一个个露出失望的表情,去,他们还以为能看看老大被吃定的一幕呢,哼,结果?哎,这个大嫂,可真让他们失望。
“我原以为,最后一个到的,必定不会是我们,大哥,你难得的守时了一回。”那个美男,连哀怨的声音也是如此的销魂。
“收起你那魔音,好好说话!”此时,在他旁边的一个女孩,皱起眉头不满的抗议。
只怪帅哥的光芒太盛,那个女人站到他身边都要失色。初锦这才十分抱歉的注意到,他边上还有一个美女,娇小可爱,顶着时下最流行的波波头,眼角眉梢都有一股灵气,说话的时候,嘴角更是放肆的上扬,睥睨之姿宛若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怎么了,都快要结婚的人了,又吵架了。”月清玦对着他们俩人笑。
“床头吵,床尾和嘛,吵架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种。”
轰,初锦好像听到美男完美形象在她心中倒塌的声音,果然是物以类聚,连说这种话时的语气和神态都和月清玦如出一辙。难道如今的美男都化身成流氓色胚了?三句话不到,就提床?果然,老祖宗说的好,人无完人!
后来,初锦才知道,原来那俩个人就是温行昀和莫轻衣,月清玦就是回来参加他们俩的婚礼。原以为这样人多又公开的场合,月清玦是不会带上自己的,可是她显然想错了,因为他们已经到了温家。听说,待会儿要和温行昀一同去接新娘。
温家的老宅据说和莫家相隔不远,还不仅仅是他们俩家,还有月清玦和另外几家,那一带的别墅区,几乎都是权势滔天的富贵人家,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那里不存在的。
可不知为何,初锦心里总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回想到昨晚和莫轻衣的对话,那种不安感就更加的强烈了。
那是昨晚吃晚饭的时候,席间上了一道清蒸苏眉,要说那温行昀可真是会疼老婆,整个吃饭的过程就见他为莫轻衣布菜了,自己都没怎么吃,上了鱼,还亲手把刺一点点的挑干净,才夹到莫轻衣的碗里,无一处不是细致周到。
初锦愣愣的看了许久,看看月清玦又看看对面的温行昀,扁扁嘴,只好自己夹了一块鱼,开始仔细的挑刺,可等她把刺挑完,刚要放进嘴里,半道却被月清玦截了去。
尽管初锦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也不好发作,胡乱的吃了两口,就借口出去透气。
在快要返回时就见莫轻衣匆匆的里面出来,掏出手机来接,情绪好像很不好,只是一味的捂着嘴流泪,一句话也不说。初锦明知道这样偷窥人家是很不齿的行为,可又阻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两只脚像是生了根一般的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莫轻衣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到后来才对着手机低吼,“是,这就是我的选择,跟你有关系吗!”说完狠狠的挂了电话,然后蹲在窗边使劲的哭。
初锦实在不忍心,才走到她的身边,掏出手帕递了过去,“不要哭了,你这样一会儿进去,被你老公看到了,他会难过的。”那样如玉般的男人,想必谁都不想看到他难过吧?
莫轻衣抬起脸,接过初锦递来的手帕,胡乱的往脸上擦,被初锦一把按住,“你这样是越弄越遭,看看,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被你擦成什么样儿了?”轻轻的叹了口气,初锦把她拉到洗手间,拿出包包里的湿巾,给她清理赶紧了脸,又给她眼部稍稍上了些妆,遮掩了下红肿,这才满意。
“我觉得温行昀是个很好的男人,看得出来,他很疼你。”初锦倒不是要套她的话,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些事实。
莫轻衣只是牵强的笑了笑,“他最会在人前演戏了,瞧,你们都被他给骗了吧?”说完,谢谢都没有说一声,转身就走……
真是这样么?初锦整个晚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很显然,莫轻衣和温行昀之间有问题。但愿婚礼不要受影响才好。
月清玦发现了初锦的忐忑,趁着闲暇,凑过来关心一下,“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人家结婚,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表情是一贯的揶揄和似笑非笑。
要不要跟他说啊?可今天这大喜的日子,说了不等于是触霉头么?初锦左右权衡,还是摇了摇头。
月清玦当她是晚上累着,精神不济了,所以很体贴的陪在她身侧,那也不去忙了。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很高兴,不多久,帅到不像话的新郎在兄弟们的簇拥下,要到莫家去接新娘。
其实真的是挺近的,清一色宾利雅致,整整一条长龙,从温宅一直到莫家,堵了个水泄不通。初锦百无聊懒的靠在车窗,望着外面的风景,不一会儿,才见温行昀和月清玦并排从莫家出来,可就是不见莫轻衣的影子。
初锦心中的警铃大作,只好推开车门,向他们走去。果不其然,温行昀那偏白的肤色,此刻看上去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表情凝重的让人不敢上前,脚步匆忙,不停的拨打着电话,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狠狠的从耳边扯下手机,冷不防的往地上摔去,霎时,清脆的破碎声传出,那手机便四分五裂,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