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她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了,月清玦倒也想念,听她这样明显的揶揄,却也不生气,反而很是无奈的觉着受用。习惯性的拢拢眉心,轻轻从鼻孔哼了声。
“你倒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飞得潇洒。可曾想过我?发现你这小女人完全没有进入状态,丝毫没有身为我女人的自觉,这样久了,你就不知道打通电话关心关心我?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没有,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月清玦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一番惊天言论,且不论他的语气有多哀怨,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就单是那清晰的一字一句,就足以安抚初锦最近以来的不佳心情。
总算,不止她一个人在受煎熬;总算,她难受时,起码他也不好过;总算,不是她自己在唱独角戏!
一直抵触他胸膛的小手,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似有些挣扎的攥紧了他的领口,低声呢喃:“这些事,不应该都是男人主动的吗?”初锦眸光流彩,似要滴出水来。
月清玦终是没忍住,轻柔的吻夹着叹息的坠落在初锦的脸上,一下下的轻啄,“这都是谁规定的?把他拉出去喂狼!”
“你不是也没打给我么?”初锦心里其实也是在意的,她也有她的骄傲,怎能每次都放下身段去取悦他呢?她也有女人的矜持。她的这点小心思,他,可懂?
月清玦自然是懂的,否则怎会毫无章法理智的这会儿出现在北京?可他的这份在意,她到底是领不领情呢?
“以后不许这样,我不找你,你就耍脾气也不找我?这可不行,我会很生气,我一生气就会失去理智,一失去理智,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就例如现在……
房内的温度开始节节攀升,男女交缠。
待初锦幽幽醒来,房内哪儿还有月清玦的人影?身边的位置也是一片冰凉,难道昨晚只是一场春梦?自己已经想他想到这种地步了么?初锦试着爬起来,然而身体的酸痛在提醒着她昨夜的真实。
可他人呢,哪儿去了,难道在洗澡?初锦随手捞起被子裹住身体,小跑着到浴室门口听声音,咦,没人!大约是走了吧?初锦难掩心头小小的失落,重新又回到床边,床头柜上一张便签吸引了她的目光。
拿起一看,上面是龙飞凤舞的一句:乖乖休息,晚上再过来陪你!下面没有签名,只有一个霸气十足的J。
初锦甜滋滋的将那张便签按贴在胸口,宝贝的跟什么似地。
可是要让她乖乖听话,除非月清玦亲自监督在旁。这不,昨晚陆伊曼的那一番话,叫她放在心上了,既然江烈阳在北京,那么她想,是有必要跟他谈谈的,就算不为陆伊曼,也为了江烈阳。
夏末初秋的日子,北京这边也不那么干燥闷热了。今日午后,更是淅沥沥的开始飘起了小雨丝。
陆伊曼经过昨晚,还在蒙头大睡,初锦一个人从酒店出来,走在路边,任凭雨丝的浸润,那清凉的感觉令初锦身心舒畅,不由忘情的在雨中转起了圈。
打这边路过的行人,无一不侧目欣赏这一难得的雨中美景:那该是一个多么灵秀纯净的女孩儿啊!身上的白衬衫,并不是很中规中矩的衬衫样式,是那种宽松的略带蝙蝠款式,随意的挂在那具纤瘦的身架上,由于领口很大,所以初锦在里面加了件裹胸,丝质的面料隐隐的透着光线,若隐若现的能窥探到里面的曲线,香肩半露,煞是诱人!腰间束了一根十分具民族风情的腰带,更显腰身的细软、盈盈一握;而身下的那条牛仔长裙,也随着她的旋转动作,在雨中绽成了一朵朵花,一朵圣洁的莲花!
江烈阳到的时候,初锦正在雨中撒着欢儿,眉峰就深深拧了起来,这样的细雨看似没有杀伤力,叫人不在意,可一旦淋久了,就会感冒,算是慢性中毒吧!跟有些爱情很像,一丝一丝的慢慢入侵,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叫你沦陷,等你发现的时候,怕已经病入膏肓,为时已晚,是那种名副其实的暖伤。
幽然的叹了口气,踩刹车,开门,下车,脱下身上的西装,轻轻置于她的肩头。
“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要感冒的。”越是靠近她,那种淡淡的伤感就越加的浓烈。江烈阳伸手轻抚她的发丝,那上面已凝聚了一层水气。
初锦很快的转过身来,甜腻的唤了一声:“烈阳哥哥!”
几乎是与此同时,江烈阳收起了眼中的所有情绪,换上一贯的兄长面孔,“淘气,做什么跑到雨中来淋雨?”
初锦吐了吐小舌头,“才站到雨里,你就来了,真是扫兴!”
江烈阳一时没忍住,倾身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走吧,想去哪儿?”
任谁看,这都是令人羡慕的一对,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小鸟依人,在这样浪漫的午后,雨中漫步。
初锦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她央着江烈阳带她去吃北京小吃,江烈阳自然是依着她了,熟络的开着车,把她带到了后海的九门。
“不是说王府井么?”初锦对北京的了解实在不多,也就是记住了天安门、雍和宫、中南海、王府井这些比较有名气的地方了。
江烈阳注意着前方的路况,笑着解释,“北京人吃小吃可不到王府井,你要是想吃到那个老味,还是后海吧,北京我比你熟。”
初锦撑着下颚,眨巴着美目,开始旁敲侧击,“烈阳哥哥是不是经常带着女孩子出来玩儿啊?要不怎么这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