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英雄……”
“夜公子……”见着夜流觞不说话,如烟微一欠身,算是求情。
见此,夜流觞淡淡一笑,眼睛微有深意的瞟过阿离,俊美的嘴角略是一弯,口中悠悠讲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夜某我像是这种歹恶之人吗?其实我并非是在为难于她,而是听了她的述说后心有不忍,想着怎样才能够帮助她……”
“帮助她?”
似是出乎意料,洗砚和如烟同时出声。见此,夜流觞不语,只定定的看着阿离。
“额,这个……恐怕不太好吧?都说无功不受绿,阿离与公子萍水相逢,怎好要公子相助呢……”
同样没料到夜流觞会这么说,阿离苦着脸,欲婉言谢绝。
乖乖,如夜流觞这般令人捉摸不透的,谁敢接受他的帮助?还不如一走了之,从此老死不相见的好!
“哎,别这么说,你身世可怜,实令人同情,过去不识也就算了,如今碰上了,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呵呵,这个……”
看着夜流觞低吟浅笑,阿离强作欢颜,但内心里挣扎,纠结不已:这个鸟人,他到底是想干嘛?
“你不是说你自幼漂泊,伶仃孤苦,整天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吗?本公子听言,于心不忍,想给你点银两助其改善,但随即又想到你刚才之话甚觉有理,于是便改变了原先主意。”
“无功不受绿,任何人都要自力为生,本公子很欣赏阿离你这一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这样吧,我身边除了洗砚外,还少了个伺候的贴身侍女,不如就由你来任职,以劳力为生,一来解决了你的居所问题,二来么也再不会让你挨饿受冻,如此一举两得,也算是在帮你。”
“贴、贴、贴身侍女……”
不会吧?难不成夜流觞现在不弄死她,要把她放在身边好好折磨!天呐,虽然她长的是不咋滴,可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闺女家,可不能就此被糟蹋,白白便宜了他!
一脸谨慎,双手成护胸状,阿离瞪大着双眼,眼珠不住的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呀!被夜府收去当丫鬟,这可是莫大的幸运啊,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呢,这丫头怎么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呵呵,估计是高兴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嗯,八成是。”
听闻夜流觞此言,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到。见此,洗砚似有话说,不住的上前:“公子……”
“怎么,不乐意?是看不上我们夜府呢?还是你想继续这样在路上偶捡钱包……”打断洗砚的话,夜流觞满是深意的说着,一双俊邪的眼睛充满魅惑,但其中又不乏有些冷冷的寒意。
阿离不禁的抖了抖,分明的意识到了冷,眼下颇为为难的她,深感骑虎难下,是拒绝不是,不拒绝又不是。
这夜流觞,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嘛要让她做贴身侍女?不要啊不要,她不想当小白兔,她以后还想嫁人哩。
去不行,不去更不行!夜流觞明明已经在威胁她了,如果不按他的意思,那她……她……
“怎么,还没考虑好吗?看来阿离姑娘先头说的话可都是骗人的,是夜某愚蠢,信以为真……”
若有若无的笑,修手微有抬起,仿佛间,阿离好似看到了那片片飞器瞬间射出的情景,不由的额上渗汗,顺势而流。
“没、没有,绝对没有!刚才所言,句句属实,阿离只恐自己身贱污了公子府邸,故才有些犹豫罢了。呵呵……既然公子不弃,愿意收留阿离,那阿离自然感激不尽,今后做牛做马,以效全全之力!”
没有办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接受,阿离呜呼哀哉,心里满是不甘。
“想不到夜公子如此仁义,如烟在此,替这位姑娘谢过。”
见夜流觞所言,如烟开始微有一怔,但随即便笑颜浅浅,欠身作礼:“夜公子,既是有缘遇上,不如去碧云阁一坐如何?这样也好让如烟做东,以谢公子情意……”
觉得对方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帮的阿离,如烟开口邀请,满是真诚。
见此,夜流觞也不拒绝,面对如此娇花,他自然心有怜惜,于是修指一抬,点头答应,转身对身旁的洗砚说道:“先带她回府,晚上洗干净了送来。”
嗯?洗干净了送来?还晚上……靠,不会吧?他奶奶的想干嘛!
心里一阵犯赌,瘦小的身子不禁一抖再抖,阿离抓紧了衣襟,想着有必要申明自己可是卖力不卖身的良家姑娘,但只可惜话到嘴边还未说出,那该死的夜流觞便早已随着佳人,悠洒而去了。
“他、他……”
气的说不出话来,阿离怒目圆瞪,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临了却也有栽了的时候,真是不甘心呐不甘心!
呜呜,她的人生,她的自由,她美好的花花世界,从此,从此……
满是不舍的用脚在原地划着圈圈,阿离千万个不想随行。可是这时洗砚上前,指着路口开口说道:“走吧,既是公子吩咐的,那就只得遵命。”
切,遵命就遵命,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贴身侍女吗?她怕谁啊!
没接洗砚的话,径自的走上前去,阿离一手抱起先前被她扔掉的小雪狐,不顾它不满的乱抓乱挠,气呼呼的转身,往夜府方向走去。
碧云阁内,夜流觞俊雅无比的在如烟的带领下走进房内,惹得周遭女子一片惊羡,满是嫉妒。
“哎,到底还是如烟有本事啊?居然可以将夜大公子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