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若是娘看见你,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按着狐头,慢慢抚摸,阿离勾着唇,手顺着那光滑亮白的狐毛一下又一下。
“小狸,不知娘现在如何了?风广限爱她,该是不会为难她吧……”望着窗外,慢慢闭眼,阿离阻断了眼中眸彩的流露,亦是阻断了自己内心感情的释放。
四年了,都已经习惯了,无论何时,她都不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哪怕……是在她最最脆弱的时候。
“小狸,我知道你不喜欢夜府,这里拘束,没有以前自在,但是请你再忍忍,因为用不了几天了,我们就能离开。”
手,微的一顿,继而抚上雪狐的鼻颊,阿离睁眼,望着面前,不由的眸底深沉,幽邃如夜。
“银红她……很快就会动手了,而那一天,便也将是我们离开日子,小狸,到时候我们一起,叫那些曾经对不起爹的人,一个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清冷的话,伴着誓言,耳边,似乎响起了当初娘亲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唤,阿离将眼转向窗外,慢慢的,凝视月光。而这时候,雪狐乖乖的伏在身边,神情温顺,摆着尾巴,似是安慰。
“阿舞!阿舞……”
风堡城内,一美妇惊醒,惊恐万分的撑着身子,捂着胸,不住的喘气。
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纵是虚弱,但却掩饰不住那动人的姿色,美妇此时,虽看似年长,但比起那些十七八的年轻女子,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力的抬手,试过额头的汗滴,美妇转眼,望向窗外那大好的晴天。
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啊,可是她,却无缘享受。
身上的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但似乎也正是这样,这些天来,她也越发的思念她的女儿。
阿舞,你在哪里?这四年来,你是否安好?抑或者是……还健在。
又梦到了当初她纵崖的那一幕,那个场面,她莫晴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是她丈夫遭害,女儿被迫跳崖,甚至是她自己,都差点失身的一天,所以纵是她死了,那颠覆她人生,毁灭她幸福的一日,她也一定会记得!
这些日子,她总是反反复复的想起阿舞,也许是思念过甚的原因,只要她每每一闭眼,那痛彻心扉的一幕就会上演。
是她的大限之期快要到了吗?可是她还没有见到她的阿舞。不甘心,好不甘心,今生她唯一的亲人,就是连死了,都无法见到吗?
四年前,风广限因觊觎她丈夫的城主之位,发动叛变,要夺了她淫辱!于是,为了不让他得逞,她宁愿冒着被摧毁的代价,服毒以保清白,以明自己之志!
毒融丹,是一种剧毒,一旦服用,便是全身皆染,毒性大到可以令其与之交换的男子亦传,不得解之。
为保清白,她不惜舍弃生命,在风广限向她下手之时,趁机服入!
果然,风广限畏毒,终是没有动她,而是将她关在这间屋子里,每天来看一下。
他说他想了她十多年,自当初第一眼看到时,便已经爱上!可是后来,她却嫁给了他哥,从此成为了他的嫡亲嫂子。
他爱她,做梦都想得到她,可是如今明明人在眼前,但就是无法靠近触碰!
他愤怒,他痛恨,然而看着这样的他,她却欣喜,欢颜!对,她就是要折磨他,看着他因疯狂而扭曲的脸,她的心里,竟有一丝丝的复仇之乐!
他的爱,其实也不过如此,明明很想得到她的人,却是因为畏惧她身上的毒而每每望而却步,只得将她幽禁,圈锢于此。
四年的毒,已经将她的体力耗尽,如今越发的感觉力不从心,可是她从无后悔,因为最起码她保住了自己,保住了那最后的,一点尊严。
阿舞,娘快不行了,你如今,一个人好吗?
眼泪,顺着脸颊不住不觉的流了下来,然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一声“嘎吱”,风广限的身影走了进来。
“晴岚……”
醉醉醺醺,微打着飘,风广限的身影推门而入,直向着面前走去,脸色微红,双目迷离。
“晴岚,我好想你,好想抱抱你。”
打着酒嗝,一个踉跄,看着莫晴岚,风广限脸露色急,一个上前就猛的一把抱住对方,紧接着那铺天的吻就如狂风般忽的盖了下来!
“晴岚,我要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嫁给大哥,让我每天看得见你,却触摸不到你,每次想着,心里都痛苦不已,折磨万分!”
紧紧的,搂着不放,激动中,风广限一个打横将莫晴岚抱起,红着眼说罢就要朝床边走去。
他想了她这么多年,原以为风广陵死后了便能拥有她,可是四年过去了,他除了看,还就是看,不能得到,不得占有!
“晴岚!晴岚!”
趁着酒意,不顾一切,风广限发了疯似地撕扯着莫晴岚的衣服,贪婪的嘴巴一路而下,寻找着那份心中的慰藉与渴望。
躺在床上,没有动作,莫晴岚直直的望着房梁,微微的,讽刺的笑着,仿佛毫不关心,又似一点儿也不在意。
多少次了?被风广限多少次这样的对待了?可是到了最后,他真的敢吗?
她这副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因为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已经赤露在风广限面前多少次了?可是赤露又怎么样呢?他能剥光她的衣服,但到最后却始终不敢上她,这便是他口中口口声声的爱?自私的,懦弱的爱!